第38章 药澜2
白澄目不转睛的盯那个符道的同僚。
只见他将一张黄色符纸放在桌面上,然后抬笔蘸墨,在黄色符纸上写下符咒,只不过写符咒的过程中,他集中注意力,每写一笔都在往笔划里注入精神力。
最后黄符上墨色字迹在彻底写完符咒之后,上面多了一道刻印。
黄符这就是完成了?白澄看着那个同僚把黄符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打量片刻后,满意的展示给围在他身边的众人看。
“这是清灵符。”他好像很自豪,高声喊道。
周围围着的几人窸窸窣窣小声讨论着:
“这是清灵符?”
“还挺厉害的,这可是要到元婴大圆满才画得出来的符吧?”
“听说清灵符可以净化灵力杂质,将经脉里灵力的杂质提纯。”
“我去,这么牛?”
白澄挑眉,这不就是当时被他吐槽的那个在他这里都迭代的符咒吗?
居然有机会见到,就是不知道这个清灵符的效果如何了。可惜有任务在身,而且他们穿的是药澜弟子的衣服,不然他高低要上去告诉他,有更好使的。
“白兄?”凌七夜回头看见白澄正在盯着那个修符道的修士,便回头来扯走白澄。
“以你的实力还要看这个吗?快走快走。”
白澄有点舍不得的瞄了眼,然后放弃抵抗被凌七夜扯走。
刚走两步,白澄就被一股不祥气息笼罩住,他顿在原地,猛地往一个方向看去。
那个地方只有一名药修,正在和一些药修弟子侃侃而谈,苏寒还有程洛也在那里,只不过位置远了些。
“怎么了白兄?”凌七夜感觉白澄突然就扯不动了,用力扯了两下还是那样便疑惑道。
白澄没有说话,只是扭过头示意凌七夜往那个药修的位置看。
“他怎么了吗?”凌七夜微眯着眼,然后放出了一丝丝灵力试探,没有得到什么结论又把灵力收了回来:“我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异常。”
“那就奇怪了。”白澄疑惑不解,那股不祥气息确确实实是从那个药修身上传出来的。
臭臭的,令人作呕。
和原本应当在药修身上应有的药香味大相径庭。
“哎呀,白兄你是不是想多了,这里可是药澜宗诶,怎么可能有那些脏东西混进来,都是要通过药澜门口的检测石,而且还要拥有邀请函才能进的。”凌七夜伸出手指戳戳白澄的脸,白澄皱眉扭头。
“希望如此。”白澄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还是非常不放心。
他收回目光,这次就成功被凌七夜扯走了,只不过在走之前,他偷偷的在那个药修身上下了追踪符,他晚上要一探究竟。
“你从前面就一直扯着我走,不是已经避开你所说的那个王老头了吗?”白澄问。
“我知道的有一个很厉害的阵修也受邀前来了,我这不是带着你一起去吗?那家伙是衡云的。”凌七夜兴奋道。
衡云的?白澄了然,这下也不用凌七夜扯着去,他自愿跟着凌七夜一起去找那个凌七夜所说的很厉害的阵修。
也许是因为这位阵修是从衡云来的,所以他周围围着的人尤其的多,等白澄和凌七夜赶到的时候,已经挤不进内圈了,只能隔着人群看到那个阵修的半个脑壳。
“这个阵法,自然是以阵眼为中心,为最重要。毁掉了阵眼,那么这道阵法自然是也废的差不多了,没有一定实力的人是无法进行阵法修复的,而阵眼的选择尤其重要,最好要出其不意。”
那些人听后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提出相关问题。
白澄听后感觉很无聊,因为可能考虑到药澜都是药修对阵法不是很了解,所以那位阵修几乎是从最简单的开始说。
而这些白澄都知道,对他而言好像没有太大的意义。
“囚笼阵法,此阵法未被启动时,平平无奇,被启动时就会在阵法范围内化为一个囚笼,将猎物困在阵法内,无法出去,外面有生命的人或者事物也无法进入阵法内,这是早些年前,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能所编撰出来的阵法。”
白澄的嘴唇抿着,嘴角止不住的下压。
“这怎么回事,怎么讲的都是最基础的。”凌七夜小声吐槽。
“这是为了让药澜的弟子能够听懂。”白澄解释道。
凌七夜有点小失望但是不多:“可惜了,还以为能长见识呢。”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白澄说。
“白兄,你还会阵法!”凌七夜震惊。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了。”白澄沉默,他好像也没说过自己会。
“说话算话!等回到长虹白兄教我!”凌七夜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白澄:总感觉答应了什么不该教的。
夜晚,晚风吹拂,万籁俱寂。
万家灯火俱灭,唯有白澄那间还亮着光。
他转头瞥向赖在自己房间占去大床已经呼呼大睡的凌七夜感到无语。
他斜躺在旁边的摇椅上,手上还拿着白天从交流会上收集来的符道书籍,领略到了在他复生之前从未接触过的符咒。
他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将那些身外之物化为己用。
他又有了很多新的想法,看看在这些天里能不能尝试出来。
精神识海里传来动静,白澄慢慢合上书从摇椅站起来,用符咒模糊自己的面容,然后确认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凌七夜不会半夜爬起床之后,便出了门。
追踪符的指示一直在疯狂跳动着,而且呈血红色。
这代表着被下追踪符的对象手上沾了血。
白澄步伐加快,很快到达了目的地附近,浓厚的血腥味漫延在空气里,他警惕起来,迅速找到一个假山作为掩体。
白澄皱眉,都这样了药宗的人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围静悄悄一片,白澄竖起耳朵细细听着,在安静之中有着一丝咀嚼声,好似在嚼着什么带液体的物体,发出了黏腻的声音。
白澄偷偷摸摸的往那个声音靠近,一步,两步,三步
咀嚼声越来越大,白澄屏住呼吸,从假山的缝隙中看去,只见一个人背对着他,弯着腰站在那,低头在啃食什么。
动作狂野没有章法,犹如野兽在分食猎物。
白澄视线下移,瞳孔微缩,在那个人身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早已死去多时,没有呼吸,身上大大小小的布满血迹。
他还缺了一只左手,死不瞑目,那双眼睛刚好直勾勾的看向白澄这个方向。
白澄视线上移,那个背对他的人此刻突然转过身来,满脸都是啃食手臂之后被沾染喷溅的血迹。
赫然就是白天那个被一堆弟子围起来,侃侃而谈的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