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一次？”
“我什么时候变成坏蛋了？”
芽衣放下手中拎起的小男孩百思不得其解。
“你就是，和那群坏蛋是一伙的。”
“我不是。”
“那你还拿着刀来追我。”
芽衣被怼的哑口无言，刚才的举动是无奈之选，谁知道这个灵活的小鬼是不是什么崩坏兽呢。
“这是把玩具刀，假的，你对这里挺熟悉的。”
芽衣赶紧转移了话题，看对方对这里挺熟，于是顺带问一下。
小男孩的确是这里的常住民，对各个岔路通向管理，了如指掌，还了解此处的各个帮派和潜规则，除了不错的体质，这也是一个小孩能在这里存活下来的原因。
“是又怎样？”男孩妥协了，对方明显比他厉害的多，按照这里的规矩，他刚才已经约等于死了。
“我缺个向导，你是个不错的选择。”芽衣抛出了橄榄枝。
男孩后退了几步，眼神一直打量面前这个抓住他的女人，穿着华丽脸上没有浓妆素裹，应该不是本地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孩问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不知道，一个灵活的小鬼。”
芽衣见对方有些犹豫，思考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带我到这里特别的地方去，我就给你提供吃的和衣物，还会带你离开这里供你上学。”芽衣开出了自己的最大价格，对方还是个小孩，没吃没穿，也没上过学，芽衣也想尽力帮助对方。
男孩当即答应了芽衣的要求，按照这里的规矩，即使不提供任何东西，就单凭放过他这一点，就足够提出这些要求了。
此刻雷电芽衣被他打上了强大，单纯，有钱，好骗，不懂规矩的标签。
“老板，这里特别的地方莫过于黑色产链，你也是听说才来的吧，经常会有不少大人物来这里。”
男孩的态度瞬间来了个180度大转变，一副讨好的样子，活像一只成精的小狐狸。
芽衣眉头微微一皱，此处居然还有黑色产链，这让他无比吃惊，根据对方的话来看，客人似乎还不少。
“带我去。”
男孩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眼上的表情，归咎于这里环境太差让对方生气，便加快脚步带芽衣前往目的地了。
“你叫什么？”
“啊，我叫提米，是提米家族的一员。”
“我叫雷电芽衣，拜托你了提米。”芽衣没想到这里还有家族，但似乎并不富裕。
……
“芽衣老板，前面就是我说的地方了，我就在这里不过去了吧。”
芽衣同意了对方的请求，毕竟她这次是去闹事的，一路上对此处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总结下来就是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人性泯灭。
“你还是叫我芽衣姐吧，我们两个差不了多少岁。”芽衣还是一个花季少女呢，可不喜欢别人把她叫老了。
说完芽衣慢慢走进小巷，小巷的尽头是一大块平地，上面修建了几座大型仓库，外面堆放着各种石头砖块。
芽衣顿时发现了这里不对劲，空无一人就不说了，就算是专场，这里也没有任何制作的原材料，仓库的大门没有锁里面的机器完全是损坏的状态，流水线上也没有人。
芽衣断定这里肯定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开始轻手轻脚起来，一路慢慢摸索，与别的不同的仓库。
“应该就是这里了。”芽衣慢慢握紧手中的刀。
所有仓库只有面前几座，有人看守，人数很少，但是有密切的巡逻网，三人一小队，不间断巡逻。
让她吃惊的是，每三个小队中有一人手中有枪，虽然是十分落后的栓动式步枪，但是在这个严令禁枪的国家也是十分稀少的。
芽衣正在想如何进去的时候，有一群穿着朴素的人，走了过来井然有序，将四周的小队全部打发走了，一起走进了其中一间仓库里。
上好的机会，四周巡逻的人已经离开大门还没有关闭，芽衣飞快的冲过去，到了门口紧急刹车，发现门内没人注意又飞速跑到角落继续躲藏。
“来来来，都是上好的货物，专门给你留的。”
猥琐的男人拍了拍手，几个人推着车子走了进来。
“不错，都要了。”另外一个男人鄙夷的看了一下，所谓的货物。
“别急，还有这些新鲜的，保存的很好。”
芽衣被气的炸毛，猥琐的男人拿出了一个巨大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瓶瓶罐罐装着各种器官，乍一看全都是人类身上的某个部位。
不仅如此，那推车上推着一个个铁牢里面装的是一个个小孩他们身上各处都有被抽打的痕迹，脖子上被狗链拴在铁笼上。
“畜生…”芽衣强忍着冲动，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给你看一下我们这里最好的货物，今早上刚找到的。”
猥琐的男人又拍了下葬推来了一个，上半身光着的女人。
在对方的不解下，拿出刀直接吃的下去内脏全部流了出来。
“你这是在干嘛？”
“本来就活不下去了，这可是传说中拥有特异功能的人，血光肯定要新鲜的，说不定…”
话音未落，为首的男子脑袋已经分了家，心血直冲上天花板，下雨般把整块地面染成了红色。
芽衣就站在他后面，手中的刀刃已经出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身上被喷满了血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迷茫害怕。
“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杀…”
雷电芽衣又一次挥刀，另外的一名男子头也同样掉了下去。
“怪物，是怪物。”
其他人情绪失控，大喊大叫起来两个人就这么在他们面前死掉了，他们并不害怕死人，这是常有的，他们害怕的是杀死他们的人的实力。
仓库的隔音很好，外面的守卫人员根本没有听到里面的声响，里面全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渣。
雷电芽衣像变成了杀戮机器，脑海里一直回响的可恶的人类，杀了他们，全部都得死。
仓库里变成了血海，笼子里面的货物惊恐不已，生怕下一个就是她们，芽衣现在就像变成了嗜血的怪物。
然而对方并没有对她们做出什么行为，只是劈开了所有笼子，吓得她们以为要死了，最后就疯狂的逃离了这里。
“啊，哈哈哈…”
芽衣整个人瘫软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较好的面容上沾满了鲜血，血腥味涌进鼻子，罪恶感爬上脊梁。
“我，我，我杀人了…”
芽衣跪在原地大哭起来，总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也明白，但是当真正挥刀穿过血肉的时候，后悔，难过，害怕顿时涌上心头，胃里翻江倒海，就快要吐出来。
“ 哇呜，哕哕…哕…”
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芽衣吐了一地，直到听到了，不知哪传来的警笛声才反应过来。
芽衣又开始害怕自责，害怕自己杀人被发现，自责自己没有及时的报警，保护剩下的那些受害者。
缓和了好一会，才终于平静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将血迹洗干净。
“提米，提米去哪里了？”
芽衣想起自己的那个小向导，害怕对方遭遇不测，疯狂的找起来。
终于在约定好的不远处，提米失了魂一样走近来，手上紧紧拽着一样东西。
“提米，你跑哪里去了？快吓死我了。”
芽衣上前关心，伸手想触碰一下对方。
“走开…”
芽衣被吓了一跳，提米像被侵犯了领地的老虎，愤怒的瞪着芽衣。
“抱歉，我失礼了，接下来哪。”提米像是认出来了面前之人， 收敛了一下情绪。
“你，要去哪里就带我去哪里。”芽衣看出了对方有心事，不好意思开口，想让对方带自己去了解一下。
提米默默点了点头，带着对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真是让人不省心，一点警惕性都没了。”杉斯从一个角落冒出来，旁边七零八落，躺着各种昏死的人，他们面容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