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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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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薄回到了沧澜殿的屋子中,他脱下了衣服,坐在了床上。

    他有些昏沉,其实在申不焕那里,他就已经觉得自己身体不适,但他一贯的演技让他坚持了下来。

    他需要休息。

    镜子疑惑道:“主人,你不怕申不焕背叛你么,这件事对是撼动整个修真界的事啊。”

    楚薄眼神目光落在一枝花上,那枝花是当时桑篱所赠,而他来这里的时候给带了上来。

    当时他赌赢了。

    楚薄抿了抿笑:“申不焕他是一个守信的人,在短时间内并不会将这件事泄密,而两年后,我会亲自下山修复灵脉。”

    镜子听清楚薄口中的话,它疑惑道:“灵脉在千年前断裂了,就算主人你有通天的手段也难以补上啊。”

    楚薄和镜子口中的灵脉乃是天下各大洲修士之根本,过去天下灵气从未稀缺,就是因为灵脉接连,灵气源源不断的产生,而不知何时,灵脉断绝,灵气不能延续,修真界渐渐青黄不接起来,直到继承者的出现才延缓了这件事。

    “若我真有通天的手段呢。”楚薄道。

    镜子沉默了,若是其他人,它必然不会相信,可偏偏说这话的是楚薄,它不得不信。

    它能看到楚薄的眼里是十足的自信,若它有眼睛,必然瞪大了,一动不动地瞧着楚薄,不知为何,在楚薄身上,它似乎看到了未来。

    “这次多亏你了,帮我遮掩气息。”楚薄突然想起,他在感谢镜子,若没有它,他做的这一切无异于痴人说梦。

    镜子没想到楚薄突然夸赞它,它扭扭捏捏,十分不好意思:“就是顺手而已,主人我可是很厉害的。”

    “你很厉害,谢谢你。”楚薄轻轻说了这句话。

    镜子落到楚薄的剑上,跳了跳,似乎昭示自己以后会做得更好。

    楚薄打坐了一会,就陷入了沉睡。

    金丹期是不需要过多的睡眠的,而此刻还未到晚上,楚薄就休憩了,帮助申不焕这件事对于楚薄而言也是十分不易。

    镜子不再说话,它又高高挂在房梁之上,耐心的凝视着楚薄。

    楚薄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此刻到了申时,楚薄的屋子突然有了动静,镜子一愣,它没想到神女竟然过来了。

    可惜楚薄睡得很沉,并没有要醒的意思。

    镜子刚想叫醒他,它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不叫醒他了。

    桑篱进来的时候没想过楚薄在沉眠,此刻还是个白日,楚薄又是个勤奋的人,她察觉到他身上古怪的气息,立刻寻了过来,没想到一推开门见到楚薄睡得十分安稳。

    桑篱微微眯起了眼,走到楚薄的身边,楚薄睡眠极为乖巧,他睫毛又长又密,长得又很俊美,桑篱能听到很多人对楚薄的讨论,大意上是楚薄年纪轻轻修行如此之快,待人又温和,行事周到,是未来道侣的好人选。

    桑篱上下打量了还睡着的楚薄一下,她对那些人说得话表示认可。

    说句实话,她没见过楚薄这样的人,进退有度,无微不至,又一心修行,而对于那些来到沧澜殿有异心的人,他又十分有手段,在别人眼里,确实是个未来不可限量的人。

    而在桑篱眼里,那些都不重要,桑篱实在是好奇,他是怎么在他那个疯子母亲的教育下,还能如此完美,也许这些的组成一种伪装呢,桑篱目光一寸寸划过楚薄的脸,楚薄又太神秘,和他的功法,和他年纪不相符的心机。

    他是如何变得如此的,桑篱总想让他亲口承认这件事。

    如今她似乎窥见了一点点踪迹。

    今日她在修行,突然楚薄的屋子内传来一股微弱的气息,这气息其实并不算强,但它诡异在整个修真界都没有这种灵气,仿佛凭空造出一样。

    当然桑篱也知道,只有对灵气如此敏锐的她才能发现其中的不同。

    而这份与众不同的灵气也就是如今楚薄未醒的理由。

    桑篱目光变幻莫测,她将手放在楚薄金丹的位置。

    楚薄的金丹四周笼罩着紫色的雾气,在太易归一诀的力量下,这股紫雾还算安稳,但紫雾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楚薄的金丹隐隐承受不住。

    桑篱空着的手开始结出法印,她在空中凭空画出一个符篆,而后用符篆将这股紫雾引了出来。

    紫雾并不抗拒桑篱的力量,甚至对这力量十分…亲昵。

    桑篱心里微微疑惑,但她动作并没有凝滞,十分得行云流水,而后那紫雾轻而易举从楚薄的金丹旁离开,挪到了桑篱的指尖。

    紫雾缠在桑篱的手指上,却并不伤害桑篱,桑篱瞥了一眼楚薄,登时离开了这里。

    桑篱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如今沧澜殿大部分来人都已经老实了,可惜还有一些脑子最开始清醒现在却开始不清醒的人,他们又开始烦她了。

    一个男子十分敬重站在门边,他手中端着一样东西——一种魔物的元丹,这魔物十分罕见,而这魔物的元丹更有提升力量的功效,可谓是有价无市。

    而此刻这个元丹仿佛不要钱一样,端在这个男人手中。

    男人不卑不亢道:“神女,我一直仰慕你,这是我的心意,望神女接受。”

    桑篱目露好奇,她止住了脚步,那紫雾突然勒了桑篱指尖一下,桑篱没有止步,继续向前,那紫雾十分焦急,似乎不希望桑篱和那个男人有什么交集。

    金丹远离了紫雾,它很快就恢复了,楚薄醒了过来。

    镜子此刻凝重道:“主人,刚才神女来过了,帮你解决了难题离开了。”

    楚薄一滞,他其实也不怕桑篱知道他的秘密,但他也不是想这样被桑篱知道他的秘密。

    他无奈的敬佩道:“尊者不愧是尊者。”

    镜子看着突然有些低落的楚薄,它又道:“主人,现在不是你难过的时候,有一个魔族似乎在神女面前。”

    “魔族。”楚薄立刻谨慎了起来,“这里怎么会有魔族?”

    镜子道:“虽然是不可能的事,但确实如此。”

    楚薄飞快的换好了衣衫,去了桑篱那里。

    路上镜子说:“这个魔族用了魔族的一种秘术,将自己魔族的力量掩盖住,所以我才没有发现,但此刻时间快到了,泄露了气息,我才察觉到,这个魔族想趁此机会,害死神女。”

    楚薄在愧疚,明明他是半人半魔,他却没有发现魔族的真面目,还是镜子提醒他才过去。

    但他疑惑:“这个魔族用的什么方法。”

    “过去有一个继承者曾经被魔族抓住了,他们将继承者放血,用一种秘术保存。他们研究出一种秘法,可以通过这个继承者的血里让魔族暂时化为人族,而不被任何人发现。这个秘法果然有效,无论是半人半魔的主人,亦或是到了化神期的神女,都没有发现,可是他百密一疏,就是这个继承者的血已经留存的时间太长了,已经隐隐压不住他的魔气了。”镜子快速地说给楚薄听。

    镜子的话立刻给楚薄解了前世的疑惑,难怪有时候有魔族潜入,他在过去的时候辨识不出,不过想到了那个人是桑篱,楚薄迟疑道:“既然你都发现了,那尊者恐怕也做了准备。”

    “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些日子神女一直在和魔族战斗,神女整日感受魔气,已经有点麻木了,可能无法轻易发现男人的真面目。”镜子说得十分焦急。

    楚薄飞得更快了。

    此刻男人依旧笑得十分温和,他看到神女离他越来越近,他心里的激动如同擂鼓一样,他一种蛰伏,等着这个时机,就是为了趁神女疏忽的时候,亲手杀了神女。

    他的同族已经有太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所以哪怕他和月宜尊者合作,也要把神女杀死。

    一想到月宜尊者,男人就忍不住心里的讽刺,月宜尊者明明是化神期大能,谋害别人的手段竟然如此下作,但男人也不过是把月宜尊者当成杀死神女的棋子,所以他反而十分喜欢和这样的人合作。

    男人在魔族里面其实十分厉害,他也不想这么谨小慎微,但魔族大将军非要他如此,他为了能亲手杀了神女,暂时忍住了。

    桑篱快要走到男人面前,桑篱轻声道:“你这些都是给我的,你不心疼么。”

    这话听不出是开心亦或是不开心。

    男人依旧保持面目的柔和道:“这些给神女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桑篱已经到了男子的面前,她优雅地拾起一枚元丹,她终于笑了笑:“你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送我东西的人。”

    男子看起来十分激动,他瞪大了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甚至带着不自觉的谦卑和敬仰,“真的么,可你是神女啊。”

    “我的名声并不好。”桑篱难得带了些情绪,她眉眼似乎是温柔了。

    男子握着盘子的手都在颤抖:“怎么会,明明他们都没有见过你,又怎么会偏听谣言。”

    “那你呢,你信我。”桑篱继续问他。

    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愈发的兴奋:“当然,我永远信您。”

    “永远啊。”这三个字在桑篱的舌尖转了转,似乎是带有一点讽刺,男子还没有弄清楚这其中的意思。

    下一刻,男子只觉得脖子一凉,呼吸瞬间离他远去,他眼睛几乎脱离眼眶,死亡的危机感立刻侵袭了他,他登时一跳,蹦了几米远。

    元丹坠落,滚向四面八方。

    受伤让这个男人无法保持人形,他脸上的皮肉在烧灼,将那伪装的人皮尽数烧焦,图穷匕见,他的真面目彻底暴露在桑篱面前。

    这是一个立着的豹子模样的魔物,他上身十分精壮,爆发的力量似乎能轻易的毁掉整个沧澜殿,而下半部分却像是各种生物的组合,尾端带着一个菱形的物件,上面闪着电。

    豹子男捂着脖子,他面目可怕,亮出锋利的爪子,面对桑篱。

    脖子上的伤口无法让他的声音维持完整,他说话有些沙哑,但目光却恶狠狠的:“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人类的神女。”

    “谁知道呢,也许你问问把你安排进来的人就知道了。”桑篱依旧是刚才的表情。

    桑篱这幅坦然的模样彻底惹怒了这个魔族,他龇牙咧嘴,牙齿锋利:“人族就是这样虚伪,不要以为你刚才击中我了,就意味你能轻易地杀了我,我和你之前的那些魔族的对手都不一样。”

    桑篱很是认同道:“当然不一样,那些人可没有这个本领进来,还好。”

    “还好什么。”

    “还好像你这样看起来厉害的人,魔族不多,不然你们怎么会只配龟缩在一处呢。”桑篱讽刺的话毫不留情,直接点燃了豹子男的情绪,豹子男身边魔气更浓厚了。

    他身上的肌肉鼓起,十分可怖,嗖的一下子冲向了桑篱,拳头上带着电流,刺啦的声音滑了四周的长空。

    这个豹子男比世间大部分的魔族都要厉害,他不仅仅只会依靠身上的能力,他身经百战,有太多的攻击的技巧。

    桑篱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她目光落在了地上,一截树枝此刻从地上嗖的一下飞到桑篱的手上。

    下一刻,豹子男攻击了,他的速度几乎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桑篱接住他的每一招,在两人的打斗下,四周灵气和魔气几乎分辨不清了。

    桑篱手中只有一个普通的小树枝,可这个小树枝却如同世间最锐利的长剑,挡住了豹子男全部的招式。

    骤然间,豹子男察觉到了刚才受伤的危险,他蹭得一跳,两人立刻割开了一定的距离。

    豹子男不同于刚才的伪装,他如今真的是激动到颤抖,平日他是魔族吞噬人族的将领,魔族扩张势不可挡,他渐渐退居幕后,可后面突然出现一个蒙面女子,那女子总是精准地出现他们主力的队伍面前,那女子让魔族几乎是屡战屡败。

    豹子男听闻这件事之后,立刻想和这个蒙面女子战上一战,但阴差阳错下,他总是错过这个蒙面女子。

    他一直将这件事当做遗憾,可如今他血脉喷张,他有一种身为魔族的直觉,神女就是那个蒙面女子,也是他一直渴求战斗的人。

    桑篱依旧十分闲适,她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激怒魔族:“可惜就算厉害如你,也只会败在我手上。”

    豹子男难得有耐心:“我不会输给你。”

    桑篱笑了一下,她手中的树枝落在地上,而后那树枝像是有了生命,迅速地扎根在地上。

    而桑篱取出一把折扇,这折扇不过是最常见的折扇,上面写着数个字。她又轻轻一挥,旁边多了一炷香。

    “这炷香燃灭之前,你一定会落在我手上。”桑篱说得十分有自信,仿佛这是一个注定的事情。

    “那也是我的话。”豹子男不明意义地笑了笑,直直地看着桑篱,立刻豹子男再次冲向桑篱。

    扇子腾空竖在桑篱面前,扇面上的字如同活了一样,浑身解数地想从扇子中出来,她轻轻一点,那些字瞬间从扇面上跑出,它们如同饥饿久的东西,誓不罢休地追逐着豹子。

    桑篱面容极淡,她只是站在这里,不动如山,魔族只是她的囊中之物,迟早会败在她手上。

    在那些字出现的时候,豹子一贯的直觉让他察觉到那些字十分的危险,他疯狂逃窜,生怕被那些字追上,可惜那些字如同有了思想,预判了他的动作,他妄图想冲向桑篱,可惜那些字如同围墙,强悍地护住桑篱。

    豹子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不然自己只会力竭而亡,他目光一寒,看准一处,用胳膊挡了一下,冲过了那群字,到了桑篱面前。

    可桑篱还是没有避开,她并不惧怕,目光依旧淡淡,却没有落在豹子男身上,而是他的身后。

    豹子男想一击击中桑篱,可骤然之间,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在他冲过来的时候,那些字黏在他的身上,让他不能行动。

    那些字如同最坚固的锁链,将他的行动束缚住了。

    此刻,那炷香还未燃烧一半。

    豹子男呲着牙,道:“你……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桑篱抿了抿碎发,她不紧不慢道:“世间确实有我这样的人,我也只是想告诉你,哪怕我不出手,你也是伤害不了我的。”

    豹子男哈哈一笑,他盯着:“是我技不如人,可惜你没有你表现的那么强,不然每一次你去魔族的战场,又怎么不会用这招。”

    桑篱的面容霎时沉静了下来,她没想到面前的魔族竟然会认出她,其实她一直小心翼翼,就是怕这种事情发生。

    当然她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只是有月宜尊者这样的人存在,她还不想让那群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没想到此刻还是被这个魔族察觉到了,她笑意盈盈,只是到不了眼底:“那我该夸你一句聪明么。”

    “你确实该夸我,他们说人族难以对付,你们虽然弱小,但总是不屈服,可魔族有时候也是这样。”豹子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眼底是无尽的憎恨,

    豹子男想起自己前来白曜山时,那个叫楚行玉的男人目光阴毒,“和魔族有勾结,若是让神女发现,我怕是要身败名裂。”

    豹子男轻蔑地笑:“你有本事算计神女,你却没有本事承担后果么。”

    楚行玉却笑了,“我自然有本事承担后果,只是我若是被怀疑,失去了一切,那这世间就真的是神女的,只有我和我的师尊站在你们这边,魔族失去师尊的帮助,怕是对神女再也无能为力了吧。”

    豹子男脸色立刻复杂了起来:“我原本以为魔族才是世间最阴毒的东西,原来最阴毒的是人心啊,既然你做为我的盟友,那我向你承诺,若我被神女怀疑,我必然不会让她得到证据。”

    沧澜殿内。

    豹子男体内的灵力汇聚了一起。

    桑篱怔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她身后突然有熟悉却紧张的声音:“尊者小心,他要自爆。”

    和声音同时的是那人的动作,她从未依靠过别人,竟然一下子被人拽入怀里,下一刻,四周骤然大亮。

    轰的一声,随着爆炸声,沧澜殿大半的瓦片尽数消失。

    来人正是楚薄,他赶来的时候发现桑篱已经和魔族打起来了,他没有现身,而是躲在一处,楚薄不认为桑篱会败给魔族,可魔族输了之后,那憎恶的目光让楚薄心惊胆战,他过去和魔族打过太多交道,瞬间明白魔族的打算,在脑子还没思考明白的时候,他身体已经先行动了—他冲了出去,妄图保护桑篱。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只是一个金丹期,一个强大魔族的自爆,不亚于化身大能的一击,楚薄此刻只是一个金丹,哪有什么力量完全阻止,那爆炸的波动立刻让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他却不甘心。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灵魂熠熠发光,阻拦爆炸对他的侵蚀。

    楚薄护住四周,将爆炸拢在一处,而后,爆炸渐渐消失了。

    但楚薄却支撑不住了,他先是轻咳了一声,随后他吐了好几口血。

    而那一瞬,楚薄失去了意识。

    桑篱呆呆的看着楚薄,楚薄身在爆炸的中心,他拦住了魔族的自爆,他浑身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桑篱从未见过一个人受伤,竟然会严重到连血都已经模糊不清。

    他的心脉十分微弱,几乎察觉不到其中的生命力。

    桑篱从未有过这样浓烈的情绪,她的手有些抖,她尽量让自己猛呼一口气,终于她平静下来,她将灵气输给楚薄。

    灵气渐渐修补起了楚薄的身体。

    不知为何,桑篱脑中渐渐冒出和楚薄有关的记忆,浮山上喃喃的失言,宗门大比上替她说话的多言,白曜山上的一枝花的誓言。

    他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谜题,可偏偏这个谜题却对她一心一意。

    仙人不堕情爱,若情窦初开,必刻骨铭心。

    桑篱脸颊微微湿润。

    她低声细语,却像是发誓,对着昏迷的楚薄道:“我以桑篱的名义发誓,若你能熬过这次痛苦,我必然给予你一切。”

    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是抖着的。

    片刻之后,这乱糟糟的地方终于来了人。

    殷漳过来了,他原本在白曜山,结果沧澜殿却炸了。

    他差点站不住,他知道桑篱是会无事的,但沧澜殿还有别人。

    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楚薄倒在桑篱怀里,已经瞧不出那是个人形,殷漳是从气息上感觉到的。

    而四周已经彻底是废墟,除了桑篱住的宫殿,其他的地方都不能看了。

    殷漳立刻用假人探查了一番,发现除了少了一个人以外,其他人没有伤及到生命。

    没有人死,殷漳暂时放下了心,他可瞥见桑篱,他心又提了起来,此刻桑篱快变成一个完美的雕像,不辨喜怒,殷漳小心翼翼地问:“尊者,这里发生了什么?”

    殷漳的声音渐渐把桑篱的思绪拽了回来,桑篱声音低低的,并无多余的情绪,“一个魔族伪装成人,过来献礼,我察觉到他的恶意,但我没有察觉到他的决心,这个魔族自爆了,而楚薄这时候出现,想要阻止魔族自爆。”

    自爆是修士最后的手段,一般而言都是元丹自爆,而这个时候,自爆的威力会比本身实力高上数倍。

    殷漳立刻明白楚薄是为何变成这样了。

    他心里对楚薄暗暗敬佩。

    他字斟句酌:“那尊者你打算去找魔族么”

    “魔族不过是棋子,既然她敢算计我,就要承担后果。”这时桑篱的话中终于带了一丝情绪,可惜这情绪是恨意。

    殷漳跟随桑篱多年,虽然桑篱说得没头没尾,但殷漳立刻明白这是月宜尊者做的事。

    月宜尊者从来都不喜欢桑篱,因而做了不少阴私的事情,但桑篱过去看在国师的面子上,从来不和月宜尊者计较,可如今月宜尊者明显触及到桑篱的底线了。

    殷漳不会劝桑篱多从大局考虑,桑篱已经从大局考虑许多年了,她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殷漳道:“那尊者我先去安抚其他人。”

    他没有多问楚薄的情况,他知道有桑篱在,楚薄必然能恢复如初。

    这不仅是对桑篱能力的自信,也是对楚薄实力的认可。

    沧澜殿被炸了不少,但因为楚薄的插手,反而没有毁掉多少重要的东西,殷漳将剩下的人汇聚了一起,他趁此机会,将所有人遣散,让他们下山,只留下了尹奉。

    这群人也不想在白曜山待了,他们是抱着目的,可神女软硬不吃,加上沧澜殿都炸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死在这,在战战兢兢中,这群人立刻收拾东西离开了。

    这群人走后,殷漳立刻去安抚尹奉,尹奉和这群心怀各异的人不同,他目的只是炼丹,十分符合殷漳的眼缘,他觉得尹奉可太适合白曜山了。

    殷漳去的时候尹奉刚从炼丹房内出来,他见到焦急的殷漳,疑惑道:“刚从沧澜殿怎么了?”

    “炸了,一个魔族自爆。”殷漳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尹奉的表情,他发现尹奉不但没有畏惧,反而一副好奇的模样,殷漳的心放下去一半。

    殷漳道:“这只是一个意外,平常沧澜殿还是挺安稳的。”

    尹奉点了点头道:“我倒是不介意,若是有魔族的元丹给我看看,我会更好的帮助你。”

    殷漳迟疑了:“你不怕?”

    尹奉一脸正常:“神女身边,原本就争端不断,我早就猜到了,我会习惯的。”

    殷漳抽了抽嘴角:“可千万别习惯,我都没习惯呢。”白曜山挺和平的。

    尹奉这时才神色奇怪了:“那神女要你何用。”

    殷漳:……我白担心你了。

    桑篱的灵气终于输得差不多了,楚薄已经渐渐恢复原本的容貌,也许是新生的缘故,他的皮肤更白了。

    桑篱终于放心下来了,楚薄会醒过来,他的灵脉也没有被影响。

    桑篱将楚薄带回了自己的屋子,她的屋子还算完整,那一百零八到灵符如同强大的防御阵法,魔族的自爆并没有危机这里。

    只是可以在桌子处见到外面的天空而已。

    桑篱坐在楚薄面前,她想要等楚薄醒来,她沉默地坐着,目光一直落在楚薄的脸上,随后她察觉到异常,那个从楚薄身上取下紫色的灵气在轻轻地绕着她的指尖,十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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