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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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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子裕偷听到那群花的交谈—楚薄去了那个被封的花房。

    那个花房江子裕是知道的,那里是白曜山弟子不能去的地方,他目光微闪,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去找了杨硝,杨硝平日十分善良,又是个老人,在如今的弟子之中话语权很大,只要让他知道楚薄去了禁地,就一定可以治一治楚薄。

    他刚迈出一步,就收住了脚,其实楚薄也是被那群花哄骗过去的,他不是主动去的,自己若是这样去告密,那是不是和父亲教自己的相违背。

    在良心和痛苦相互折磨后,他停下来脚步。

    面色阴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江子裕用凉水浇遍了全身,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是普通的流浪者,他过去是将军之子,他父亲为人坦荡,却见不得宵小作乱,胜仗之后他去朝廷受封,他们举家去了京城,江子裕见惯了边境的地广人稀,初到京城,他没想到世间除了荒寂,竟然还有这么热闹的地方,他妄想将京城当做自己未来的家。

    可惜他父亲惹怒了一个宫内的贵人,那贵人只是对皇帝轻轻说了几句谗言,他父亲就被午时三刻问斩,而那个贵人正是楚薄的母妃。

    那时他年纪还小,被流放在边境,他从小和父亲学武,逃出了捕快的看守,等他悄悄回京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死了,是被人折磨死的。

    那时他记住了仇人和仇人之子的名字。

    而他的仇人已经死了,可她的孩子还活着。

    凭什么他能活得这么顺风顺水,浑然不知自己的母亲沾染了多少条人命。

    江子裕越想越气,那一瞬间,他直接将手中的东西胡乱地扔了一地。

    楚薄出了那片荒院,他见到让他去荒院的那群花,那群花正无所事事晒着太阳,十分闲适。

    他走了过去,蹲下直视这群花,笑得十分温柔,语气甚至有一丝久别重逢的愉悦:“我给你们浇水,你们就这么骗我,不怕我一把火烧了你们。”

    楚薄生得俊秀,他眉眼生得十分温柔,有股乖巧的味道,花花和他交流的时候,明明相处得时间不长,却觉得他十分无害,可如今花们却觉得自己想错了。

    这群小花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温柔的危险。

    明明笑得那么好看,言辞却这么恐怖。

    这群花们开始瑟瑟发抖。

    一朵花怂怂地道:“你不是说要为神女做些事么,只要你将那个花房的事情解决了,那就是对神女最大的贡献了。”

    楚薄听此,他一把薅住一把花,继续微笑:“那花房之前发生了什么。”

    那群花纷纷摇头,都用叶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神女已经给我们禁言了,你就算想知道,我们也无法告诉你,只能说那个花房是十年前被封的。”

    十年前。

    提及到三个字,楚薄就已经隐隐猜出了理由,十年前对桑篱而言,确实发生了一件事。

    那件事发生之后,桑篱再也没有收过徒。

    那一年,她的大弟子入魔,杀了除殷漳以外的全部弟子,捅了桑篱一剑。

    殷漳是因为没在白曜山逃过一劫。

    楚薄眼神骤然变冷,他知道那个大弟子至今还在魔族,以后也会和那个弟子在见面。

    想及此,他目色一冷,以后他一定会去解决这件事。

    此刻被他薅住的那朵花瑟瑟发抖:“你可以松开我了么。”

    楚薄松开了手,他觉得此刻又想去修炼了,他如今的实力太弱了,若是一个月后要出门,那现在的实力完全不够看。

    他回到了院子。

    他发现周围的空间变得奇怪,楚薄知道桑篱又过来了。

    他整理好情绪,嘴角挂着无害的笑眼神,目光清澈走了进去。

    桑篱正在煮茶,她面前是两个杯子。

    楚薄道:“尊者,我可以坐下么。”

    桑篱只是抬了抬眼,并没有说话。

    楚薄坐下,他取下茶壶,动作熟练地给桑篱沏好了茶。

    他一举一动十分优雅,可以看出他在这方面下过功夫,是个行家。

    桑篱瞥了瞥茶杯中那竖着的茶针,只闲闲道:“这茶如何。”

    楚薄如实回答,“香如兰桂,味如甘霖。”

    桑篱继续问:“为何没有继续问下去。”

    楚薄觉得桑篱说话十分有趣,她很少会直接说一件事,总是先寻件事情让他开口,等之后再单刀直入。

    也不知道是她温柔还是犀利。

    楚薄刚才和花的交流,完全没有逃过桑篱,桑篱知道他身上发生得一切。

    但不知道为何,他不觉得不舒服,相反,他一想到桑篱知道他的一切,他心里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窃喜,那这种情绪太过离奇,他实在想不出和谁去倾诉。

    “因为尊者想要人不知道的事情,楚薄不必胡乱的问,若是时机到了,尊者必然会和我说。”楚薄说得十分信誓旦旦。

    这倒是引起桑篱的兴趣了:“你觉得我以后会主动告诉你。”

    “我相信。”他如今满眼都是桑篱,仿佛桑篱是他最信任的人。

    这无端得让桑篱有些烦躁,她过去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就算是她过去最看重的大弟子,也不会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

    与此同时,一股浓浓的怀疑和厌烦涌入心口。

    不知为何,桑篱觉得自己的笑意有些冷酷,她神色犀利,满不相信地道:“这世间话说得好听的人有很多。”

    其实桑篱觉得自己对楚薄有些过分,楚薄才十六岁,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

    她本以为楚薄会失落,亦或是伤心。

    谁知楚薄听了这话笑容依旧不减,他嘴角笑得恰到弧度,眉眼有一丝少年的张扬,带着藏不住的温柔:“若是日后我做不到,那尊者便狠狠地问责我吧,我绝无二话。”

    桑篱心里那种烦躁突如其来的消失了。

    她勉强维持一贯的表情道,“那你不生气么,一个月后你要和出去决斗。”

    楚薄想起那群熟悉的人,他面上没有一丝阴霾:“尊者这些日子一直陪着我练习,若切磋中丢人,那确实让我难受了,太丢尊者的面子了。”

    你不应该怨恨我算计你么,桑篱默默地想,但看着楚薄的这张脸,这话她也说不出口了。

    她只道:“那起来去练剑。”

    楚薄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他拿起剑,一出门,那个假人已经在那了。

    他立刻和假人打了起来。

    这个假人和昨日明显不同,他的实力和昨夜一样,可是它会的似乎更多了,五花八门,哪怕楚薄以过去的经验,也难以轻易抵抗。

    很快,他开始第一次的失败,他被假人的剑气扫到了树边,但他很快就起来了,他对身上的痛苦恍然未觉,他只觉得自己的精神更集中了,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他仔细观察假人的弱点,很快,他靠观察和经验测察觉到假人的弱点,他开始反击。

    桑篱品着茶,茶的香气晕染四周,她置身其中,面前还有一个满是秘密的少年,她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若是殷漳知晓她所想,一定会劝她不要引狼入室。

    楚薄真是一个太有趣的人了。

    明明该是一个灵脉破碎的废物,可是他眼神太清澈了,丝毫没有被打压数年的阴霾,这可能么,若是在一个家风良好的家族,桑篱就信了。

    可楚薄的四周几乎没有这样的人,他的母妃是个天才的疯子,他的父皇兄长利欲熏心,四周的宫人更是踩高捧低之流。

    他周围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他怎么可能独树一帜,他该是演的。

    但她想起他为了他的妹妹主动站到魔物面前,她之前的猜测又岌岌可危,楚薄可以为了别人付出生命。

    他太过矛盾,像是一层层的贝壳,剥开之后还有另一层,她没法轻易地瞧出他的本性。

    若是如此,她还对他没那么好奇。

    吸引桑篱的还有另一层,那就是他的功法,那个功法是她见过的,当然她是化神期大能,她见过诸多功法简直太过正常,但这个是如此不同,和她见过的所有的功法都不同。

    现阶段这个功法是不该存在的,它诞生的时候,该是数年之后,她为别人所造。

    身为神女,她可以窥探未来,但因某种原因,她窥探得只有一半,她看不清她是为了谁所造,也不知道她为谁所造,但她知道那时的情绪—她难得的露出真挚的笑,像是给她最信任的人。

    她位高权重,想要知道某件事太过简单,若是只需要搜魂一下,她就可以知道。

    但也正是因为她实力深不可测,她可以清楚感觉到楚薄灵魂的力量,那力量如此的强大,阻止她的搜魂。

    可平心而论,她真的想对楚薄搜魂么。

    她不想,她难得找到这么顺眼的小辈。

    时间还很长,她有足够的时间剥开他的伪装。

    此刻她微微挑起眼,凝睇楚薄。

    楚薄已经开始击中假人的弱点,大概千百招之后,这个假人就该彻底报废了。

    这个假人用了她的心计,假人的每一个步骤都被她设计了一番,为了就是逼出楚薄会多少东西,楚薄会在不知不觉间展露,而后她可以剥开他的第一层。

    不得不说,楚薄确实有些东西,他的剑法十分扎实,下过苦功夫的,而他的见识也很广,能轻而易举地判断下一步怎么做。

    就这份眼力,实在是非比寻常,哪怕是是元婴期的大能,恐怕也没有楚薄这样的眼力。

    桑篱百无聊赖地猜:会不会是九重天的仙人,借着楚薄的皮子帮这个小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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