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提审孙成
司马洲和楚文滨在市局被周瀚海骂了一通，并让经侦、刑侦、治安就各部门所涉案件范围联合办案，郑哲、赵慕思并入专案组，刑侦为主，两个队抽调人员配合。
治安大队的羁押室内，司马洲、赵慕思、郑哲走进了关押孙成的房间，而其他三人分别单独关在其他审讯室，由其他人员进行看管和审讯。
“孙成，你被抓的事情，需要我们帮你通知孙副区长吗？”
孙成双手戴着手铐，坐在审讯椅上。“可以，给我电话吗？我和孙副区长说一下，这几天安排其他司机吧，我辜负了他的信任和培养。”
郑哲说道：“做笔录时，不允许带手机。稍后我们帮你通知吧。
我们是新城市局的民警，现在由我和几位同事依法对你进行询问，希望你如实回答问题，你听明白了吗？”
孙成：“听明白了。”
郑哲：“你是否参与了赌博活动？”
孙成：“参与了”
郑哲：“是哪种形式的赌博？”
孙成：“玩的扑克，以炸金花的方式进行的赌博。”
郑哲：“你用于赌博的资金是从哪来的？总共投入了多少？”
孙成：“我自己工资和积攒的积蓄，总共投入了 5 万。”
郑哲：“你在这次赌博中是赢是输？赢或输的具体金额是多少？这些钱最终去了哪里？”
孙成：“我赢了，赢了 50 万。钱被你们收走了啊。”
司马洲看着郑哲做笔录，有想打断话语插嘴的冲动，但被坐一旁的赵慕思按了下来。
郑哲也是有些急躁，来不及一句一问，平时都是由其他同事做笔录，今天他亲自操刀，有些不适应。
“你参与赌博的目的是什么？是否知道赌博是违法的？你对自己的赌博行为有什么看法？”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孙成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回了一句“个人喜好，下班后无聊，喜欢打打牌解解闷啥的”。
在关于赌博的笔录完事之后，司马洲没来得及让孙成休息，选择了单刀直入。
他手里分别拿着 7 月 2 号凌晨孙兴德车辆的两张照片，一张是街口等红绿灯的照片，另一张是方敏行车记录仪拍下他进入工地的照片：“孙成，你仔细看看，这开车的人是你吧？”
他拿着照片，手有些抖，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是、是我，开车的人是我。”
“这么晚，你开车去【玉锦家园】工地做什么？”
孙成坐在那，有些六神无主，面色冷白，额头在灯光的照耀下，汗珠清晰可见。
“能给我杯水吗？”
他身后的干警在司马洲的示意下，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大口地喝水，彷佛好几天没喝过水的样子，若不是塑料不好消化，恐怕要将瓶子一口吞了下去。咕咚咕咚的，见了底。
“孙成，我刚刚问你，那么晚了，你开车去工地做什么？”
孙成似乎突然间不再紧张了。他抬了抬戴着手铐的双手，然后靠坐在审讯椅上，笑着说道：“我那天失眠了，就开车到处溜达。可能是水喝多了，有了尿意。可这周边没有厕所啊，我只好去工地解决。”
他们三人算是看出来了，孙成是有意隐瞒，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分明想将一些事情糊弄过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房间，楚文滨、江南和郑林对卫天河展开审讯。
卫天河起初并不承认赌博，声称只是组局玩玩，纯属闲着无聊。随后，在经侦同事的协作下，查到他的公司当日分别给韩阳、李紫玉汇去了 15 万。
江南将卫天河公司转账的这一情况以短信形式发给司马洲，他示意以此作为突破口，并让郑哲过去帮忙，在赌博这一问题的基础上，弄清楚 15 万的事宜。
“孙成，你说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几点去的工地还记得吗？”
孙成：“我不记得了。我不明白司马警官你的意思，什么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聚众赌博，该拘留拘留，该罚款罚款，我都认！”
司马洲：“好，赌博是吧，那我问你，你刚才说你携带赌资 5 万，赢了 50 万，可我们的监控从你进屋开始拍的是清清楚楚，至始至终你没输过，也没见过你往出拿钱。还有，你怎么知道你赢了 50 万呢？
莫非是，你事先知道？我们的监控全程录音录像，可没听说过输钱的人说他输了多少啊？
还有，你得牌技一般吧，我看你输牌、诈胡，怎么对方也给你钱呢？”
孙成；“我猜的，看那钱都是一沓一沓的。”
司马洲：“你猜的咋那么准！我告诉你，你不说，不代表他们不说。他们要是交代了，你就不算坦白从宽了。给你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稍后我得去趟区里，帮你告诉孙副区长一声。”
赵慕思也是示意暂时将孙成带回羁押室，四人对比来看，卫天河是最好突破的。
就在司马洲同赵慕思走出审讯室，准备前往控制中心观看审讯的时候，他们在走廊里碰到了手提外卖的王沁。
“队长，这是指导员让给大家订的吃的。这都九点多了，怕大家饿着。
这是您的水杯，帮你沏好了茶水，红茶！还有这是木糖醇面包，您不喜欢吃甜的，和他们的区分开了。”
赵慕思看着王沁，心里不是滋味，这小姑娘看向司马洲的眼神里都能拉丝了。她一把夺过面包，说道：“谢谢小妹妹，我也喜欢吃木糖醇手撕面包，我和你们队长吃一个，你不介意吧。”
王沁愣住了，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没见过赵慕思，这是第一次。“不介意，这里还有。”
“王沁，这是经侦大队队长赵慕思，赵队！”
当他们三人正站在走廊时，恰巧碰到从另一间办公室走出来的王雪。王沁见王雪也在治安大队这层，便打招呼说道：“王科长，你怎么来治安大队了，没下班吗？”
王雪被叫住，她回头走来。只见司马洲被赵慕思和王沁夹在中间，手里拿着保温杯，嘴里嚼着面包，而此时赵慕思手中的面包正好被咬了一个缺口。
“这不是赵慕思学妹吗？”
“王雪学姐好！”
司马洲没想到王雪竟然认识赵慕思，赵慕思也认识王雪。他刚要说话，却被王雪一句突然的一句“不要脸”给愣住了。王雪继续说道：“司马，你家弟妹没来看你吗，今天可谓是美女如云啊。”
司马洲压根没去理会这三个女人在讲什么，左一句右一句的。
在他的脑中，还想着卫天河的审讯情况，争取有个突破点，对其余三人一一进行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