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发现疑点
周新,比司马洲小两岁(31),首都医学院硕士研究生毕业,新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心胸外科主任。
王沁的讲解让周新有些不好意思,她环顾了会议室内的几人说道:
“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加班,怎么还让小姑娘陪着你们一起加班呢?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们是警察,还怕鬼啊?敲个门给你们吓这样,都不如王沁姑娘胆子大”
江南连忙插话道:“嫂子说的对啊,队长总让我们加班,也不给我们买好吃的,还是嫂子惦记着我们。
王沁还说和嫂子告状呢,队长总让她加班,肤色都不好了。”
司马洲看着眼前这帮小叛徒纷纷向周新投诚,他走到楚文滨身旁,伸出手挽住楚文滨的左臂,然后微微屈膝,将头靠在楚文滨身上,还不时地把头部往楚文滨怀中蹭。
“看看我家老楚,多有立场,你们三个小叛徒,一点吃的就给你们收买了。”
楚文滨连忙推开司马洲,做呕吐状。“哎呀,司马。你咋这么恶心,我可不搞那一套啊,我有老婆。
弟妹,他在家也这样吗?我是还没来得及向弟妹投诚呢。”
众人有说有笑的聊了小一会儿,周新看向会议室墙上的钟表,将吃的从袋子里拿出来分给大家。
“你们喝咖啡,这里面还有牛奶和茶,大家自己动手拿。
司马,皮箱装着洗漱用品、内衣内裤,还有几件换衣衣裳,里面有袋子,将脏衣服脱下来放袋子里。
你要注意休息啊,别太拼,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我明后天休息。”
他们纷纷向司马洲投去羡慕的目光,你一言他一语地称赞周新贤惠。而在场有一人眼圈泛红,其眼神里明显地透露出既羡慕又失落,复杂的情绪在眼底悄然涌动。
“媳妇,还真有件事儿。你明天上午到指导员家走一趟,看望一下指导员母亲,老人患了阿尔兹海默症,嫂子一个人忙活不过来。
下午就没什么事儿了,老楚弟弟接大娘去他家里,
原本是我们几个加班,明天还有一组人。这老楚怕我们忙不过来,而且又是限期破案,非要留下加班。”
楚文滨听司马洲这样讲,连忙拒绝,一个劲儿让周新好好休息,不用去他家里。可是,他怎么能拗过周新呢,她作为警嫂,是非常理解作为警察家属的难处的。
“楚指导,你不用和我客气,反正明天上午也没有什么事儿,我下午还要带嫂子逛街呢,就这样,我走了。”
周新在司马洲的陪同下走出会议室,而当她转身往外走时,从几人中瞥见了王沁的神色,凭借着女人的第六感,她断定王沁喜欢司马洲。
司马洲回到会议室,若不是有楚文滨的提醒,他几乎忘了周新来之前自己拍桌子的行为。
“司马,你还没讲完为啥拍桌子呢?”
司马洲一脸疑惑的说:“我拍桌子?啥时候?刚刚吗?”
他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拧开了盖子,当他正准备喝水时,突然放下杯子,再次拍向桌子。
楚文滨懵了,其余三人也懵了,他们没明白司马洲第一次拍桌子的原因,这第二次更是不懂了。
“队长,你咋一惊一乍的。”王沁说道,此时王沁的脸上又恢复了正常神态。
“抱歉啊,大家。我刚刚拍桌子是因为想起来第一次拍桌子的原因了,江南把投影打开。”
司马洲拿起红外线激光笔指向投影画面里的汽车说道:
“大家往这看,这辆车你们在钱家见到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钱家的车库里没有这辆车,但是钱世烨名下一共五辆车,其余四辆都在车库,那这辆车在哪?
尸体是在工地发现的,但是工地里没有这辆车,说明什么?
还有这辆车往北开去了哪里?以及钱世烨这么晚去工地做什么?
指导员说的对,7月2号的视频里一定有料,接着往下看,看他这么晚去工地干什么。”
郑林几人拿起笔,记下了司马洲说的疑点……
视频资料继续以倒放4倍的速度播放着,从钱世烨的车辆在玉锦街道十字路口处。
大家看了整整两个小时,发现在凌晨23点半到4点之间钱世烨的车辆在工地停留了4个多小时,且在4个小时内,有两辆桥车驶进工地。
司马洲暂停了视频画面。
“大家看见没有,虽然街口离工地南门有些距离,但还是能看清有车辆进入工地的。
查!给我查!查一下钱世烨的车辆去处,再查一下那两辆汽车的身份,一周,我就不信破不了!”
司马洲气呼呼地,在他心里,仍然对下午钱家几人去队里的行为感到生气。
辨认尸体本是正常工作,追问何时破案也属正常行为,可他们竟然请出局长和市委领导施压,还弄出个限期破案,这着实让人生气。
队里就这么些人,各司其职,每组都有自己负责的案件,现在弄出个限期破案,就意味着其他案件要靠后,更意味着对之前案件的侦破思路有所影响。
楚文滨拿出烟递向司马洲,司马洲接过烟,只是放在嘴边闻了闻,便放到了水杯旁。
“烟就不抽了,戒了,嗅一嗅醒醒脑。
视频先看到这里,剩下的资料江南白天带两个人接着瞅瞅,再看一下除了7月2号钱世烨去过工地,其他时间去没去过?
还有皇家一号院的视频筛一下,估计意义不大,那也筛一下吧。
天快亮了,大家休息吧,可以睡到十点,还有6个小时。”
楚文滨起身将桌子上的吃食装进了袋子里。“这些吃的放值班室里间的休息室了,你们快去休息吧,缺啥少啥告诉我。十点,别忘了,我让食堂大师傅给你们留饭。”
眼瞅着天渐渐亮了起来,司马洲催促几人回去休息,他也回到了办公室,站在窗前望着没有日出的天空,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就像压在他胸口的石头。
咚咚咚……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