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山不容二虎
闻言，几位警官的脸色越发不好，张警官给了同事一个眼神，李警官立刻离开房间，应该是去联络人。
而唯一的女警宋警官盯着花念看了几眼，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为什么你们从山洞里出来，却没有被吸纳进空间里？”
为什么？
花念哪里知道为什么。
她是通过小女孩的发圈，才知道她们都去了哪里，然而那个妨碍着系统0088的道具依然在起作用，不然花念直接就把受害者们弄出来了。
她摇摇头：“不知道。”
费佳妍接过话：“我们进入山洞的时候，谢家的保镖还在门口，我还和他说过话，那个时候是十二点左右，等我们出来，我报警的时候，是一点半左右。”
她们一共在山洞里待了一个多小时。
宋警官说：“这一个多小时里，灵山野营基地的人都被吸纳了，算上你们下山的时间，嗯……还要背着谢少爷的尸体，再从灵山开车到高速，怎么也超过一个半小时了。
我并不是怀疑你们，只是你们没有被吸纳的原因，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张警官顺着问：“咱们有话直说了，你们几位里，谁是灵力者？”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直视着花念。
花念点点头。
费佳妍也跟着举了一下手。
其他人都没有动作。
张警官叹了一声：“所以会不会被吸纳，和是不是灵力者并无关系。”
安诚问：“是不是因为我们进过山洞？”
张警官说：“你们在山洞里碰过，捡到过，或者吃过什么东西吗？”
安诚摇头，韩飞悦也摇头。
有他俩摇头，已经足够证明进不进山洞本身和是否被吸纳毫无关系。
花念也没想明白。
不被吸纳应该和她是系统测试员没关系，因为修书人也好，测试员也好，在触发剧情的时候就是会进入到剧情中，该进副本进副本，该遇到危险一样遇到危险。
费佳妍突然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因为孢子？”
“孢子？”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费佳妍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地底的蘑菇树和湖：“当时那颗蘑菇树一直在对外喷着孢子，整个空气里都充满了，我和杜静丹的身上一定也沾上了不少的孢子，等我们上去以后，飞悦抱过杜静丹，即使没有肢体接触，只是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也会被孢子沾上。”
不愧是智力加成过的！
花念一下子就被点透了：“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
她突然又想透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巴如的下落。
根据系统0088的情报，小女孩处于昏迷状态，和许多人挤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空间并不昏暗，反而很明亮。
这样明亮的空间，不就是跟研究空间一样吗？
很有可能，这个空间本身是巴如提供的，后来还有另外的一波人——或者说一个人，但花念倾向于一个势力——利用了巴如的研究空间和蘑菇树……这么说的话，佛光殿里的尸体，也不是巴如做的，在巴如被控制或者说被吸纳后，那波人占据了研究空间。
想到这里，花念的心跳都不免加快了几分。
也就是说，她们在研究空间探索的时候，那里一直都有别人在，只是她们看不到。
后来他们杀了谢修远，还把他吊在门口，是为了恐吓花念等人？
不清楚，而且为什么杀的是谢修远？
宋警官和张警官对视了一眼，对费佳妍说：“可以要你们身上一件东西吗？”
费佳妍也不小心，她摘下了耳环，递给了宋警官。
花念也把手表交给了她。
韩飞悦、安诚和卫姐也各自拿出了一件带在身上又一只暴露在空气中的东西交给了警官们。
韩天辉此时才开口：“我的妹妹需要先回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自然自然，”对着韩氏继承人，张警官的态度就软多了，“只是希望这两位灵力者能做一个登记。”
宋警官补充：“我们不能让野生的灵力者在外行动。”
花念还没开口，韩天辉就说道：“她们不是野生的灵力者，而是我们韩氏的人，这次就是希望她们保护我的妹妹。”
“哦哦，既然韩总这样说，那……”张警官陪着笑，“那我们就放心了。”
警官们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起身告辞。
涉及灵力的东西，问再多也没用，还是要上面派专业人士来处理。
花念也不纠缠这个，她现在正在逼问系统0088。
【韩氏有灵力者，甚至有势力这件事，你怎么完全没有给我情报？】
【呜呜不怪人家，念念刚成为杜静丹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情报呀，这个世界的一切情报都是以杜静丹知不知道为开启点的，她意识到了，就有情报了，真奇怪呢！念念，杜静丹不会是女主吧？除了主角哪里还有能影响到这个程度的？】
【不一定，她未必是影响了世界，而只是影响到了我和你。甚至也有可能不是她在影响，而是其他的修书人或者系统。】
【呜呜呜呜人家听不懂。】
就知道你是弱智！
花念之前和白海还有阳仔交流的时候，也问过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后有没有感觉系统被妨碍，顺便也让他们询问其他的修书人，其中有几位表示确实感觉到过，甚至有一位因为系统被干涉的无法使用，强行离开了世界。
那位修书人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系统权限，但根据白海的打听，应该也是和系统0088同系列的权限，没有系统0088的高，但也能通过一定的媒介，了解到世界的情报。
总之，基于这些分析，杜静丹本身有问题的概率不高，世界出现问题的概率也不高，因为白海等人并未出现什么异常。
问题很大概率出在别的修书人身上！
别的…………
花念的脑海中似乎浮现了什么，但是很快就像是被白雾遮盖住，模模糊糊。
她晃了晃头，把那些模糊的念头晃掉，重新盘了一遍后，至少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灵山野营基地附近的系统屏障大概率是巴如做的。
他使用了蚂蚁空间后，再蘑菇树的树心里放了屏障道具，以避免被其他高权限的修书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