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余霸天
这天夜痕做了个摇摇椅，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正准备午休时，就看到远处段晓晓哭着鼻子往他这里跑来。
“怎么了晓晓？”夜痕站起身来问道。
“夜痕哥哥，我们家面馆的桌子又被那帮坏人给砸了！”晓晓啜泣着说道：“他们说我爷爷做的面不好吃，其实分明就是不想给钱！还把爷爷给推倒把爷爷的钱全抢了！
说让我们爷俩必须明天滚出五流镇 ，这个店靠近镇边上， 他征收了，我去找他们理论，说我有个很厉害的夜痕哥哥 ，让他们别太过分了。他们那个小胖子听完让夜痕哥哥你明天带根绳子去他家，爬到他家槐树上把自己吊起来，直到把自己吊到死为止！说完还打了我一巴掌”
夜痕看着晓晓脸上清晰地巴掌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谁这么豪横？。轻轻抚摸着晓晓的脸颊，安慰道：“晓晓别急，告诉哥哥，他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欺负你们？”
晓晓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他们是附近的一伙无赖，好像叫什么余霸天！经常到我们面馆白吃白喝，不给钱就算了，还总是闹事。爷爷说我们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我忍着，可是我真的好委屈啊，那个小胖子是那个余霸天儿子，和我和我一般大小，但他儿子可坏了！夜痕哥哥怎么办呀？”
夜痕听了，语重心长道 ：你爷爷说的没错， 这些人横行霸道惯了，你找他们理论肯定没用的。
他们来了你和你爷爷就赶紧躲起来知道吗。别惹他们。吃亏是福，斗不过就要学会忍。也许他下一次就不会来你这吃东西了呢？
没用的呀，那伙人经常吃东西不给钱的 ，我们街上好几家人都找过官府， 结果反而自己被抓进去了。 那伙无赖一直逍遥法外呢！夜痕哥哥 ，要是明天他们来了我和爷爷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 ，我刚才的话， 你忘了吗？ 赶紧躲起来呀 ！你只要躲起来他们那伙人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知道吗。
是不是真的呀， 我家面馆那么小躲起来他们就看不见我和爷爷了嘛？段晓晓满脸疑惑道。
当然了， 哥哥不会骗你的 ， 你把这些钱拿去给你爷爷把店里坏了的东西修一修。
待晓晓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夜痕便将晓晓送出门外，并嘱咐她路上要小心。
送走晓晓后，夜痕看着段晓晓柔弱的背影，轻叹一声，转身回到屋里。他径直走到自己的棺材前，一头扎进去，开始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从棺材里找出了一些破布假发和一个拐杖出了门。
此时此刻，段记面馆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群衣服上都带点泥土的庄稼汉正围在一起看着段记面馆，面馆内段掌柜躺在地上爬了半天没爬起来，店里一片狼藉，众人有的眼中露出同情，有的在抱怨世风日下，还有的人眼中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尽管也站了不少壮汉，但没有一人进去扶店内躺在地上的段掌柜起来。
人群之中站着一个头戴草帽的粗糙汉子，他义愤填膺地说道：“余霸天这伙人简直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强盗！他们居然连段老头这样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也不放过，实在是太过分了！如今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啊！”
旁边有人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角，压低声音提醒道：“你小点声吧！万一被别人听到了，再传到余霸天的耳朵里去，那你可就完蛋了！
我听说余霸天早年可是以当土匪为生的，一直以来都是横行霸道惯了。而且，这个镇子的官府内的老罗子还是他的结拜兄弟呢！
镇上的人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霸爷’。他儿子余霸刀，别看才十岁，比他父亲还狠，做起事来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好多店铺都被他们白吃白喝了，一分钱都没付过！
有一次，他儿子余霸刀用石头把冯村的一个小女娃的眼睛给打瞎了！那女娃的妈妈去找余霸天讨个说法，你们猜猜后来怎么样？余霸天竟然直接拿起一根棍子，让他的儿子当着那女娃妈妈的面，又把女娃的另一只眼睛也给打瞎了！最后，那对可怜的母女走投无路、哭诉无门，跳河自杀了。”
而余霸天他儿子却安然无恙、毫发无损。这种有权有势的人物，咱们可万万招惹不得啊！
此时，一个身躯佝偻、衣衫褴褛、头发散乱不堪的老乞丐，手捧一只破旧的饭碗，拄着一根被布条紧紧缠绕得严严实实的木棍，步履蹒跚地走到那个粗糙汉子身旁。他艰难地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苍老而又断断续续的声音问道：“余……余霸……霸……霸天在哪里呀？他家有没有吃的啊？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众人纷纷转头，目光落在这个说话都结结巴巴、老态龙钟的乞丐身上，不禁哄堂大笑起来。其中一人大声说道：“余霸天就在余村那棵大槐树底下呢！”
另一人则连忙劝阻起这位乞丐来：“老头，你竟然想去找余霸天讨要食物？你是不是饿得昏了脑子啊！
您不妨去打听一下，那余霸天究竟是怎样的人物。前些年，曾经有个乞讨者见他家富裕，便前往他家讨口饭吃，结果…”直接被他活活打死给挂在了树杆上。还用那乞丐的尸体喂他养的鸟。
咦？段老头你能站起来啊！众人看到刚才还躺在地上的段掌柜惊讶道。
我这还有一碗面，你要不嫌弃，端去吃了吧。乞丐看到段老头端来一碗面，愣了愣，随后转身就走了，引起众人一阵讥笑。这乞丐怕真的是个傻子，还嫌弃段老头的面。
夕阳如血，夜幕如墨，家家户户都点亮了那昏暗的煤油灯，围坐在饭桌旁，唯有一家灯火通明，宛如白昼。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琳琅满目。
“父亲，今天那段记面馆那小女孩你干嘛不让我打断她的腿啊？这镇子除了余龙山庄外，可从来没有人敢和我顶嘴的！”余霸刀恶狠狠地说道。
“别急，反正明天我就去把那爷孙俩赶出去。那家面馆处在镇口，刚好我可以用来做个马坊。等他们没地方住了，流落街头的时候，我就把那女娃给你抓来。到时候，你想怎么整她都随你。”余霸天一脸阴狠地说道。
在这个镇子上只有狠才能震慑住这些穷人。儿子以后可不能心善知道吗？大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你瞧瞧你老子的家业， 基本都是抢来的！余霸天一脸傲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