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坦诚相待
顾景元在昆曲方面也是一个半吊子，能够教给余星池的也只有他还能记住的一些昆曲方面的专业知识，要是真要他认认真真地教余星池去唱昆曲简直就是在为难他。
余星池也捧顾景元的场，认认真真地听着小顾老师教课，把他说的东西都一丝不差地记了下来。
等到王教授验收的时候，余星池几乎能够把昆曲的知识背得一字不差。
“哈哈，小伙子记忆力不错啊。”王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昆曲可不是你记住了一些皮毛就能好好唱的，首先你得表现出神韵。”
“景轩跟我说了，你是要反串演女角儿的，那你就得先了解哪些南市女子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是个什么姿态。”
王教授说的余星池一张脸都是通红的，贝齿轻咬着下唇，眼睛不断地往顾景元那儿瞟去。
“只有三天的时间，肯定不能抓着你练嗓子，就先教你一段牡丹亭吧。”王教授站在余星池背后，抓着他的双臂给他抠着姿势。
“右手再抬高一点。”
“臀部再提起来一点。”
“不要抖动，你到时候要拿丝帕的。”
“……”
余星池在跟着王教授学昆曲的同时，顾景元就坐在一旁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
碰上一些勾人的姿势，就用手机偷偷地拍了下来，保存进自己的私密相册中。
“这孩子……倒是跟沈丫头很像，哈哈哈。”
王教授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正在神游的顾景元拉了回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唉，就是沈丫头不学好啊。”
说着，王教授摇了摇头，满脸的痛惜。
沈丫头这三个字猛地从他的口中听到，顾景元的心脏一紧，仿佛被人拽在手里了一样。
“您提他做什么，他懂事之后就不让人教他丫头了，要是知道了又得和您吵起来。”
一说出口，顾景元才发现以前的那些事情依旧那么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目光落到正在另一边仰头喝着水的余星池的身上，额角的汗水顺着他脸上的轮廓往下滑落，在他纤长的脖子上留下一条亮晶晶的痕迹。
像吗？
顾景元和余星池接触得多了，甚至都已经快要记不得最初见到余星池时候的样子了。
“你小子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王教授拍了拍顾景元的肩膀，走过去不知道和余星池说了些什么，逗得余星池拿着水瓶笑了起来。
顾景元长呼出一口气，没能把心里那口郁气吐出来，越发觉得不舒服了。
王教授走了之后。练习室就只剩下余星池和顾景元两个人了。
扭头一看，发现顾景元靠在压腿的金属杆上，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落地窗的窗帘是拉开的，外面的雪在太阳的照耀下差不多快要化完了，反射着有些刺眼的光。树枝上光秃秃的，连鸟巢都看不见了，在严寒的冬天显得楚楚可怜的。
“在想什么呢？”余星池走过去，伸出手在顾景元的眼前晃了晃。
每次靠近顾景元，余星池都会被他细长的睫毛吸引住视线。
听见余星池的声音，顾景元也没有动，眼睛依旧望着刷得雪白的天花板，瞳孔看上去有些放空。
“顾哥？”
顾景元这样子的状态是余星池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禁有些害怕，伸手推了推顾景元的肩膀。
“嗯。”
“你怎么了？顾哥，你没事吧？”
外面还在刮着风，打在落地窗上听起来有一些吓人。
顾景元伸了个懒腰，顺势抱住了余星池的腰，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我没事，就是想抱抱你了。”
顾景元声音一旦低沉下来，带着略微的沙哑的磁性的声音，勾得余星池几乎要腿软站不住了。
伸手环住顾景元，余星池低头在他发顶嗅了嗅。然后，手指插进顾景元的发间揉了揉。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听见余星池在耳边的话，顾景元终于算是笑了出来。从余星池的怀抱里挣脱开来，然后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余星池。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伸出魔爪恶狠狠地糟蹋着余星池的头发，直到他的头发变成一团乱糟糟的鸡窝才放手。
“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动我的头发。”顾景元看起来凶，手上的力道却是轻柔的，没有伤到余星池一分，“不知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毁吗？”
余星池笑着躲着顾景元的魔爪，一面躲着一面乖巧地求饶。
“顾哥，我错了，你别。”
两个人从站着闹着闹着就躺在了一起，顾景元不知道怎么地就把余星池压在身下的地板上了。大腿好死不死地卡在余星池的腿根间，只要他再往上动动就能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顾景元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温泉里看见的余星池的身体，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余星池一直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都是各自的初恋，相处起来更加是含蓄地不得了。顾景元不好意思这么早就缠着余星池在床上讨好处，余星池也不好意思直白地说出来这种事情。
现在想一想，顾景元也是被余星池答应了自己的告白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直没有想起有关余星池的身体的问题。
那么余星池又是为什么不愿意告诉自己呢？
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个怪物，还是不够信任他，觉得说出来会被他嫌弃？
顾景元坏心思地往上抬了抬腿，碰到了余星池裤衩的位置，明显地感觉到了身下人的僵硬和不易察觉的颤抖。
余星池慌慌张张地推开了顾景元，神色紧张得不行，好像顾景元刚刚那样让他受了不少的屈辱一样。
顾景元心里知道，余星池是害怕，害怕自己会往后做到要脱裤子的那一步。
拍了拍手，不甚在意地从地上站起来，神色还是和往常一样温和中带着一丝轻浮。
“顾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余星池那一手推过去，力道有些重，推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本来这件事情，他也是想过要告诉顾景元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总归这件事情是要被发现的，比起被顾景元发现还不如自己亲口说出的好，至少不会太过突然。
“顾哥，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