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日不见如隔好几秋
王大奎作为秋林山山贼头子,被齐天安一番话,一打银票感动的感激涕零。
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王大奎,痛彻心扉的抬起头想要表一下决心,再看之下,齐天安早已离去。
看一眼躺在地上依旧呻吟的公孙英雄,王大奎吐口唾沫,咒骂几句就此离去。
“是回家吗?”翠花再次抱上黢黑的剑胚,小跑着跟在身后询问道。
齐天安牵着大黄狗,悠哉的走在前面,对今天的表现是相当满意,道:“方才我见楚小曼在街头晃悠,怕是冠芳楼的花魁有些日子不见想我了。”
听到冠芳楼的名字,本是毫无兴趣的大黄狗一抬脑袋,双眼顿时冒起了绿光。
翠花小声‘哦’一声,脸上竟生出些许失望。
齐天安回头,一脸玩味的笑道:”怎么?有些失落?还是失望?”
翠花摇摇头,“跟我没关系。”
齐天安停下身形,低头追赶的翠花一头撞到齐天安身上,惊呼一声,抬头看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齐天安,又胆怯的低下了头。
“自从知晓你身份后,我发现你再不叫我爷儿了,难不成想要在我这里找到你过去当小姐时的感觉?”齐天安打趣道。
翠花抱着剑胚,低着头,小声道:“没有。”
齐天安哈哈大笑一番,伸手拍拍翠花的头,似是宠溺的道:“你可是说过谁帮你家,你就是谁的人。我的老底你可都知道了,倘若哪天我发现不对,你可要小心呦。”
齐天安似是无心开玩笑的一说,翠花听后却内心一颤,有些木讷的点点头。
大黄狗似是不满意齐天安似有些威胁的话语,回过头,低声恐吓的朝齐天安叫着。
齐天安一脚踢过去,“你个老色狗,上次她去我房间,你就撒了一夜欢,如今你又这般胳膊肘子往外拐,你是不是看上翠花了?实在不行,我帮你们说个媒?”
不待翠花有何反应,大黄狗犬叫一声,直接扑向齐天安,一口咬住他的衣角,只是稍一撕扯,‘嘶’一声,已被扯下大半。
翠花看在眼里,眼里浮上笑意,齐天安咒骂着扯着狗头,一把将其甩出老远。
将撒欢的大黄狗交给死活不肯进入冠芳楼的翠花,齐天安一步踏入,本是热闹非凡的内里鸦雀无声。
扯着嗓门满脸堆笑迎来送往的老鸨子见到齐天安顿时哑了火,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齐天安权当没看见,哼着小曲径直朝楼上走去。
老鸨子深深叹口气,上次齐天安一句全部消费记在自己头上,害的冠芳楼白白损失几百两银子,虽后来跑到常知县那里狠狠告了一状,后者也是痛心疾首的说除而后快,可如今开来,一切似乎想的太简单了些。
毫无办法的老鸨子也只能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骂上一句,“什么玩意儿。”
看着精心打扮,且搭着一件半透不透轻纱的赵青蓓,齐天安擦一把口水,“真是几日不见,如隔好几秋。近些时日我处理些繁务,每每夜深人静,赵小姐音容面貌就会缠绕在我耳畔,久久不曾离去,”随后,齐天安又使劲嗅了嗅鼻子,盯着桌上袅袅升起的一缕淡淡青烟,“好香,这是什么香?好似在哪里见过。”
赵青蓓神色一紧,又一改往日冷淡,主动替齐天安斟上一杯茶水,柔声道:“能得殿下如此赏识,实乃蓓儿三生有幸,本是让小曼到你府上去请,不曾想在半道遇见,她说无须告知,以殿下智勇双全,定能猜出些什么,果不其然,这不殿下就来了。”
齐天安一饮而进茶水,‘嘿嘿’一笑,道:“心有灵犀一点通,知晓赵小姐有心找我,我这就放下一切事物,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赵青蓓再替齐天安斟上茶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竟将齐天安茶杯碰翻,茶水洒了齐天安一身。
赵青蓓惊呼一声,赶忙起身走到齐天安跟前帮其清理茶渍,不小心搭在身上的轻纱竟滑落而下,露出半边香肩。
赵青蓓赶忙拉起,歉意道:“蓓儿失礼了。”
齐天安两眼都看的直了,一把将赵青蓓拉入怀中,吸溜一下口水,“不失礼不失礼。”
赵青蓓面露挣扎之色,随后又恢复如常,娇羞道:“殿下讨厌。”
看着怀中面容姣好的赵青蓓,齐天安缓缓低下头去,在距离几寸距离又适时停下,“不知赵小姐是少女怀了春,还是另有它意,不妨说来听听,毕竟赵老将军于我心中乃是不可多得的好将军,你这样作践自己,我可吃不消。”
赵青蓓原本的娇羞之色顿时消失,脸上又挂上泪珠,走至窗前,久久才是说道:“我爹惨死,此仇不报,有愧赵家列祖列宗。”
齐天安不理会赵青蓓的哭哭啼啼,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还好我定力好,不然当真就让你得到我了。赵老将军惨死可跟我没关系。”
赵青蓓回头,眼里已有雾气,努力平静心情道:“只要你答应帮我报了杀父之仇,南陵边境的二十万大军随你调遣,另外,我也可以是你的人,任你摆布。”
齐天安摸着下巴,盯着赵青蓓思绪良久,伸出手来勾动手指道:“把衣服脱了,我看这买卖值不值。”
赵青蓓面露为难之色,后又下定决心,咬着嘴唇,缓慢将轻纱褪下。
只剩下亵衣的赵青蓓不争气的掉起了眼泪,齐天安不管不问,吹声口哨,调戏道:“来,转个圈。”
赵青蓓照做。
齐天安叹息摇头,“虽说前凸后翘能生儿子,可惜了不是我好的那一口。”
“什么意思?”赵青蓓声音已有些沙哑,狠狠的道。
齐天安起身,伸个懒腰,呢喃着说自己突觉困了,走到床铺前,直接歪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轻描淡写的道:“南陵国那二十万大军乃是赵老将军的心血,第一我不敢沾染,第二听闻陈光寅那边早把他们的粮草断了,估摸着也就能撑个三月时间,我可没本事为他们续上。至于你,虽秀色可餐,可我却没有兴致,再说了,倘若我今日真对你动了手脚,真怕赵老将军自地下爬上来,提刀找我拼命。我只是一前朝废物皇子,说白点,就是一连平头老百姓都不如的丧家之犬,赵老将军是大承皇帝杀的,我拿什么帮你?如今我都自身难保,他陈光寅虽留了我一条贱命,但那些新上的大臣们无不虎视眈眈的想弄死我,尤其那叫什么吴翰的家伙,我可比你惨。”
赵青蓓泣不成声,哭道:“我给你纸条你可看了。”
齐天安双手枕在头下,翘起二郎腿,“哪又怎样?”
翻个身,砸吧砸吧嘴,又道:“可能让你失望了,别在我身上枉费心机了。倒是你那被发配到卫国边境军中的弟弟,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他可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你莫不如潜心祈祷他有朝一日率百万大军杀进大承京都,宰了他陈光寅。”
听闻赵青讪的消息,赵青蓓面露关心之色,再想追问,齐天安嘟囔一句‘怎么这么好困’,接着便微微打起了呼。
静静望着躺在床上的齐天安,赵青蓓似是下定了决心,擦掉脸上泪水,挪步上前,小心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