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一次杀人
“这是怎么回事?”子良心有余悸地问道。
“你能不能先起开。被你压得我快要死了。”林新无奈道。
“哦哦。”
林新拍拍衣服,“我等会跟你解释,先解决眼前这麻烦再说。”
他捡起地上的手枪,看着卧地不起的单眼男,就像看一只小白羊。
“好了,这次反客为主,给你们时间够多了喔!”。
林新把玩着手枪,玩味道:“这个家伙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唉,你们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他有点怀念蔡坤了,虽然他是第一个与林新交锋的对手,但他却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法则。
子良现在才晃过神,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想起什么,大惊道:“这不就是你之前的症状吗?!”
林新没有回应,而是对准单眼男的头部来个一枪。接着就是那两个小弟
“怦!怦!怦!”枪声不断响起,虽然有消音器,但还是有很多人听到,顿时场面一阵慌乱。
“你说现在怎么办?”子良看着混乱的场面,担忧道。
“你先把他们搬到车上,注意带上黑色面具,尽量不要引人注目,从后门出发。然后找个时间段埋了他们。”
还好子良随身携带面具,不然真要完蛋了。
“那你呢?”
“放心,我有后手。”林新看着窗外,沉沉道。
“好,我相信你。”子良注视他片刻后说道。
等到子良走后,林新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喂。”
“是我,林新。”
“哟,我的狗狗竟然敢打过来,挺罕见啊,不过你不担心我现在立马飞到你身边,作为逃跑的惩罚再次调教你吗?”
林新还不知晓沐梚曦是故意放走他的,所以她还是要演一演。
“呃只要你帮我解决现在的麻烦,那我会乖乖心甘情愿等待你的到来。”
对方沉默片刻后问道:“说吧”
林新把事情的从头到尾都讲了一遍,他不敢撒谎。
“没想到你竟敢去猎艳啊!”
林新能感受到对方的语气逐渐变化,他暗道不妙,连忙说道:“不是这样,我根本就不想去,只是子良硬拉我去的,而且他说就他自己去猎艳,我打酱油就行。
多年的友谊我肯定是不能拒绝的,所以就跟着去了。而且我发誓我从始至终没碰到过任何女的!!
我知道自己的地位,我是你的完全私有物,所以我根本就不敢。”
林新一口气说完,脸色紧绷着。
“哼哼,我这次就相信你,要是有下次,我可是有比调教更狠的手段。”
明明沐梚曦可以监督他的,但她没有怎么做,她现在是为了得到林新,之前是林新的身,现在她连心都要得到,这是她从林新怀里醒来的初变想法。如果说之前是赌局而想要得到林新是身心,那现在的她是真心想得到。
“这次事件我摆平,你光明正大出去也没有问题。”
沐梚曦的语气缓和不少,林新也轻松不少。
挂完电话,他长舒一口气,他选择给沐梚曦打电话而不是许凝澹,沐梚曦虽然对他狠,但她一定会护他,而许凝澹她的态度林新完全猜不透,亦敌亦友似的。
他突然想起子良背后的人,她的目的林新也不知道。
唉,前路艰难啊!
……
林新照着镜子,自己脸部完全是血他再环顾房间,满地血液!
他不由得呕吐,身子不断发颤,第一次杀人的后遗症上来了。
房间里一时静下来,他内心第一次对血产生厌恶,甚至他有割断自己大动脉的想法,将身上的血全部抽干。
血!血!!血!!!
林新不断叩击地面,可他的拳头却粘上血,他看着自己的手上的血,瞳孔一缩。
“啊!!——”
血!血!!血!!!
他再次重击捶打墙面,想把手上的血给摩擦掉!血确实摩擦掉了,可是又有新的鲜血流出,这次是他自己的!
他恐惧看着手,不由得抓起头发,用劲拔,尽量减少注意。
血!血!!血!!!
他不停挠头晃脑,像拨浪鼓一样使劲摇。突然,他的腿不断发软,此时的他沉在地面上,不断滚来滚去,不停嘶吼!
血!血!!血!!!
他此刻非常!非常!想把脸撕掉,都是血!!啊!!——
他不迭地抓耳挠腮,脸部越来越红,再这样下去,他真会把脸部给扒碎!!
最终他跪在地上,静静的静静的静静的
房间好像寂灭般,只有一道声音在低声流传:
“血血血”
……
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林新渐渐清醒,他照照镜子,眼前的丑样真的是自己吗?
他自嘲地笑了,手指着镜子,像一把利刃刺向镜子,“看啊!眼前的人是我!!——是我啊!!!——好丑啊!好丑——啊!!”他又陷入癫狂!
随后他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不能这样下去,再这样我真的会疯的!
短暂的痛觉唤醒他仅剩的理智。
好,现在,深呼吸,吸气,呼气。
林新深吸一口气。
嗯,现在呢?
回忆下,哦,在杀人。
不不不,在照镜子。对在照镜子,然后该怎么办?
杀人?嗯对,再去杀人
林新刚提起手枪,又猛然放下。
不不是不是的!我应该应该洗
对!就是洗脸
嗯洗脸嗯洗脸
林新向自己泼水,不断冲刷脸部。
可是洗洗不干净,怎么怎么办?
杀不是不是的
下一步是杀不!!!不是的!!
杀人会有伤口的!!不能杀人!
伤口沐梚曦梚曦伤口
救赎坏人好人
对!下一步应该去救赎嗯救赎!
就是救赎!!!
林新又给自己泼了冷水,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没有之前的癫疯,只剩下清澈的水,清澈的脸,还有清澈的眼神
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是因为
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林新苦笑地想道。
明明是三伏天,一年里头最热的时候,林新却莫名有些冷。
他整理自己的脸部,包扎自己的伤口,收拾好地上的痕迹,一言不发地清理地上的血,这才走出包厢。
跟之前相比,他这次多了阴冷,少了稚嫩的感觉,脚步由先前的轻盈化为沉稳。
一门之隔,两人之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