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眼前一抹白衣飘过,太快了
“陛下,德妃以下犯上,还望陛下明断。”皇后故意这般说,就是不让皇帝偏袒德妃。
“陛下,皇儿十年前花灯会遇刺之事,望陛下彻查。”
“你”皇后不想旧事重提,持着帕子的右手举起又放下。
安承帝像是料到了这个结果,完全未理会皇后说德妃以下犯上之事,“都坐下。”
皇后气哼哼地坐下。
站在德妃两侧的曾贝麟同卓乐公主,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安承帝对许白梦的有勇有谋甚感满意,普通贵女此时该被吓到的。
他想继续瞧瞧这丫头,还能做出什么,便说。
“许二姑娘母子还在等一个公道,许二姑娘所言有理,六位爱卿便来试试吧。”
“就从你先开始吧。”递给林德友一个眼色,让他从第一个说银针无毒的太医开始扎。
“嗻。”林德友此时已经不满冷汗,只不过多年陪王伴驾的经验,让他还能撑住。
他从太医院拿回来的东西,若是真出了问题,他脑袋难保啊。
两根银针他是让小太监试过的,所以他并不心虚,也不怕皇上查验,只不过矛头指向自己,自然不好。
琼浆玉液是御书房旁边的小厨房备着的,让人试过,不可能出问题。
旁的东西都是孙凤拿给他的,也不可能出问题。
可皇上要验,他也拦不住,验就验吧。
林德友使棉布捏着银针,走向第一个说银针没毒的太医说:“周太医,请吧。”
周太医满头大汗,跪在地上颤抖,倏地抬起头来面色苍白道:“禀陛下,臣在太医院与林公公交接之时,有两个小公公试过银针,再试并无必要啊陛下,太医院胆子再大,也不敢谋害陛下身边之人啊。”
安承帝瞧着周太医声泪俱下,涕泗横流跪在地上说着,反倒放心了些。
林德友自幼与他一同长大,他自然不希望林德友与此事有关。
“既然周大人如此肯定,试试又何妨?”见安承帝犹豫,夏绾朵便问了过来。
她是当事人,也是第一个质疑银针的人,她问最合适。
周太医一时语塞,不敢抬头,哆嗦得更加厉害了。
使出全身力气,侧目望了皇后娘娘一眼,发出了一个求救的神情。
皇后见此,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她搅碎。
这周太医算起来,可以唤她一声表姑母。
此时,瞧他这副样子,八成当真对银针做了手脚。
皇后瞬间就明白了,他们六个都是为了自己才铤而走险的。
想求情,然并未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心里起急,瞧了瞧身边的孙嬷嬷,忽然想到什么,转头望向安承帝说。
“陛下,林总管办事稳妥,方才听闻曾让两个小太监试过银针,不妨叫来问问。”
安承帝亦觉得此事蹊跷,略一思忖道:“林德友,你手底下那两个小的呢?”
“回陛下,一直在御书房门口候着,未曾离开过。”
“传他们进来,朕要瞧瞧他们挨扎的手。”
“嗻。”
不多时,两个小太监从门口走进来,把自己被扎过的手指举过头顶给安承帝看。
两人情绪并无波动。
一来受过严格的训练,二来是真的不心虚。
“你二人手上的伤,皆因试匣子里的银针所致?”安承帝问话。
其中一个小太监带头说:“回陛下,却如陛下所言,我二人试过银针后,便亲手放入匣中,拿进了御书房。”
安承帝听闻,又观察了下此二人,当真不像是说谎,便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许尚书在已经是他的底线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此事,他不想再拖了,若将太后招来更麻烦。
他正想着,就感到眼前一抹白衣掠过。
抬起头,便见许二左手两指夹住其中一根银针,扎进了周太医的脖颈之中。
安承帝心中大惊,只一瞬的功夫,这许二是如何做到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周太医已经双手掐住自己喉咙,倒在地上抽搐,整张脸憋得发紫。
他刚要喧太医的功夫,人就断了气。
皇后大发雷霆,“大胆许白梦,竟敢御前行刺,来人啊,拿下。”
曾贝麟立刻挡在白梦身上拉开架势,冷冷看着冲进来的侍卫道。
“本王看谁敢。”
此时侍卫举着手中绣春刀,不敢上前一步。
他们都是久经生死之人,瞧康王的眼神便知,若再往前一步,他是真的会杀了他们。
“反了真的反了!”
安承帝不顾皇后大声嚷嚷,屏退左右。
他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因为保护心爱的女人,被皇后扣上谋反的罪名。
皇后没有教育好太子,谋逆一事也有皇后母族的影子。
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不能再失去了。
不就是一个女子吗,他皇儿想要谁,他都同意。
父子间不会因此等小事生了嫌隙。
但许白梦刚刚那一瞬间的动作,他现在想想仍觉得震撼。
安承国崇尚武艺,先祖与太上皇亦是当世高人,只是在他身上没落了。
然,他过去在父皇身边,都未曾见过如此奇妙的身法。
安承帝直视许白梦问:“丫头,你会武。”
“回陛下,臣女不会武,方才那只是一种保命的身法而已。”
夏绾朵知道安承帝这是怀疑她了。
“哦?林德友。”
见安承帝给了林德友一个眼神,林德友便来到夏绾朵面前,为她把脉。
随后便对安承帝默默摇头。
他在许白梦体内,确实没有感受到一丝内力,说明她是当真不会武。
没办法事实摆在眼前,安承帝不得不相信,便转开了话题。
“许二姑娘,你突然出手,可知朕可以降罪于你。”
“臣女知道,然臣女想快些完成滴血认亲,臣女的姐姐姐夫明日午时便要问斩,臣女心急了,请陛下恕罪。”
安承帝倒是没生气,许二的行为算是帮了他,只是他心中存在疑问,便说。
“许白梦,你方才说鹤顶红触之必忘,而你刚刚手持银针,为何没事?
“只因臣女体质特殊。”
嗡得一阵头疼,许白梦的话让安承帝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