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逝者
距离苏家庄园三公里之外的山脚下，火光冲天。
夏安拖着弗兰克的一条腿把他丢到草地上。
“干嘛不把他移送给警察局。”风小玲问。
“经验告诉我，不要给敌人东山再起的机会，拷问一下有关组织的情报然后把他种地里吧。”夏安面色平淡的做着这般危险的发言，正在这个时候，两人突然感受到了来自正上方的强烈杀意。
闪身躲开的下一个呼吸间，一道蕴含强大魔法能量的蓝色闪光击中了弗兰克。
躲过攻击的风小玲看向夏安：“没受伤吧？”
“没事，不过…”
“弗兰克！”一声自天空传来的怒吼打断了夏安的发言，她们抬头看去，发现那来自变成怪物的苏语柔，她的声音显现着疯狂，听起来像是失去理智的精神病患者。紧跟着，那点残存的理智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对夏安两人的低吼在空中飘荡。
“怎么会这样。”风小玲瞳孔逐渐睁大，僵在原地不动。
“啊啊，真是麻烦死了。”夏安瞬间完成变身，“大美女已经彻底变成吃人的大怪物了。”
然后，夏安看向风小玲：“你的苏姐姐已经不在那儿了，不久前刚来魔都的时候，我亲眼目睹它吃了孩子。”
“……”
低头又抬头间，风小玲已经红了眼眶，她默默走到夏安身前，抬手朝魔剑灌注了一道电光。魔剑周围缠绕着的魔力开始有规律的震动起来，很快形成了一个类似电磁链锯一样的武器。
风小玲低声呢喃：“给她一个痛快吧，拜托你了。”
“嗯。”
巨剑挥舞，如旋风般刮起一道红色的电光。大怪物扇动着翅膀，喷吐着致命射线。
黑发少女的身影在天空闪现，红色的闪电劈在怪物身上，链锯瞬间撕裂了它的翅膀。怪物张开肚子上的第二张嘴巴，吞噬目标。电光毫不犹豫地斩击下去。
一瞬间，胜负分出。
怪物的躯体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化作黑色的点点微光朝天空散去。
夏安摸了摸风小玲低垂的头，“我们走吧。”
“……嗯。”
★
人事老师、校长还有警方代表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瞧着对面的来人。
夏安和风小玲站在那里，接受询问。
“……因为父母离异的缘故，苏语柔和她父亲的关系并不太好，两人之间一直有隔阂。再加上她对力量的强烈渴望，才被弗兰克趁虚而入。我想这和她体内流淌着魔法少女的血液有关。这一点倒是和我的一个熟人很像。”
风小玲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别说我啦。”
“咳咳，”校长清了清嗓子，“你刚刚说的这个，呃，这个弗兰克是什么人？”
“从求援电话的内容来看，他是个属于某邪恶组织的杀手，并且地位还不低。”
“哦，您请继续。”
夏安就继续：“弗兰克骗苏语柔接受了改造实验，进一步控制了她。让她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能是扫除障碍一类的吧。”
警方的人点点头，“我这边确实有几件棘手的案件压着，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死者尸体残缺不全。”夏安说。
警察点点头。
“苏语柔看到了我给她的照片，当然她不知道那是她自己。她回去质问弗兰克，不知道弗兰克用了什么话术，可能是心灵控制一类的吧，也可能是别的。总之幕后凶手被他变成了苏天成。苏语柔此时还是有一点理智的，她选择两边都不相信，骗过弗兰克后她离开那里来学校找学生会帮忙。”
“……”
众人默然，夏安继续往下说：“弗兰克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知道了这件事，我建议马上把朱景琳控制起来。总之呢，弗兰克不可能让她得到学生会庇护。这个学校存在着不少魔法少女，她们很大一部分都在学生会中做事，这个信息只要刷校园论坛就能知道。要是这事让她们知道，那就不好办了。”
“所以弗兰克选择抢先动手，把苏语柔变成怪物杀掉陈颖。让苏语柔和学生会的谈判告吹。”
“后续我们和弗兰克打了场遭遇战，也成功找到了他的实验室。大概是弗兰克遇袭控制力减弱了吧，苏语柔取回了部分理智，她带着仇恨也找到了弗兰克。于是弗兰克被杀，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好动手杀掉苏语柔。”
☆
夏安和风小玲进办公室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天还亮着，她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空中已经繁星点点。
“咕噜噜……”夏安大口喝完一瓶冰镇可乐，“这帮家伙可真难伺候，再有下次你自己说。”
“我才不呢。”风小玲笑道：“我可不了解你的全部想法，对了我想知道一件事。”
“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可以从旁补充嘛，你想知道什么？”
“就是有关朱景琳啦，你为什么建议警方马上控制她？你是不是猜她被弗兰克收买了，是安插在苏语柔身边的间谍？”
“嗯，”夏安满意点头，“你总算愿意转动你生锈的大脑啦。”
“这叫什么话，”风小玲的眉毛立了起来，“从一开始你就把我当作笨蛋，太过分了！亏我还叫人给你安排好了临时住处。”
“呃，是吗，其实我可以用炼金术造点钱去外面住酒店的。”
“唔咕咕咕咕……”风小玲红了眼眶，她看起来真的要快哭了的样子，事态有些不妙。
夏安只好苦笑着哄她，“啊好好好，既然您诚心诚意地为我安排了住处，那我就感恩戴德的入住吧。”
“哼！”风小玲扭过头，鼓起脸颊。
“嘿嘿……”
哄小孩是什么感觉，那大概就是这样吧，夏安心想。
她们走到校门口，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奔驰大轿车缓缓从马路那面驶来。
“对了，你给我安排的住处在哪儿啊？”夏安问。
站在路灯下，风小玲朝那辆奔驰招招手，“哦，忘记告诉你了，在我家。”
“……”
沉默两秒钟后，夏安小心翼翼说：“那个，风小姐？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没办完。”
“我陪你去，直到你把反悔的心收回去为止。”
“唉，好吧，没事儿了。”
夏安叹口气，为什么这家伙在这种事情上那么敏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