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漩涡家的血是顶级的灵丹妙药
两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如此吹嘘着自己的弥天大梦，一时却是忘了时间。
直到他们回到各自的小巣，才想起今天他们没有因为晚归被志村团藏打屁股。
直到深夜。
志村团藏才满身泥泞地回到住所，一直洁净的藏青色袍子沾了不少血污，边往回走嘴里还在嘱咐属下，“追杀”、“拿回左眼”、“搜捕宇智波止水”等字眼频繁出现。
搜捕从黄昏直到半夜，志村团藏才因为刚才与宇智波家天才的战斗消耗过大，回来休息片刻。
对宇智波的大屠戮今天只是开始。他作为主持计划的人也必须养足精神，争取日后能弄死更多的人。
为了……我们的木叶。
但这个罪该万死的屠夫回到基地，却是下意识地先向小孙儿的房子迈步。
不过今天放他们两个出去疯了一天，应该早就累的睡着了吧？
呵呵，两个幼稚到可爱的小鬼，还真以为没有老夫的准许，根部的守卫会放他们出去不成？
“吱嘎——”
房门打开，也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漆黑一片，屋内依旧灯火通明。
——小孙子正站在门前，一头刺猬般凌乱的红毛才堪堪达到志村团藏的腰部，朦胧着眼，也正做出要打开门的手势。
垂垂老矣的政客拖着疲倦的身躯往屋内去，有蓬勃生长着的自家幼童开门来迎。
“老爸，欢迎回家！”
此时此景，和三十年前无比相似。
志村团藏不由一怔，缓了一阵才又扯着干瘪的脸皮拉出一番笑容，伸手理了理幼童凌乱的毛发。
然而已经没有人会再叫他老爸了，那个在自己眼中一直天真烂漫的孩子早已为这村子献出了性命，作为一名伟大的战士葬在英雄的归处。而他那颗赤诚的心早已被地下的污垢染得漆黑。
如果志勋没留下这个孩子的话，自己的一生真的可以称之为全部奉献给了村子吧？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家庭，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如果需要的话，还有他的生命。
但是，自己的种子，他的血脉依旧留存于世是个人都不可能没有私心的。
家庭和血缘算是最值得信任的关系了。自家这个老是嚷嚷着要振兴涡之国的不肖孙子，呵呵
志村团藏手上蹂躏头发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老夫也一直如你所愿，在以君王的方式培育你。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在等你啊，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来？今天没挨训有些睡不着。”
但漩涡乐宁明显在强打着精神，哈欠连天，却还是要坚持等到志村团藏回来才肯放心。闻到老者古龙香下遮掩着的血腥味又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哪个孙子敢动你的？外村来刺客了？老子去给你报仇哎呦！”
话没说完漩涡乐宁头顶接着挨了一击重拳：
“小孩不能说脏话老夫没事，叛逆者已经伏诛了，不必担心。稍加休息片刻就好。”
“是什么人需要你来亲自动手啊？其他村子的影打进木叶来了吗？还从没见你伤的这么重。”
漩涡乐宁给志村团藏倒了杯水，又忙把老人扶到床上坐下，坐到另一边。看老人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真有几分心痛。
“小伤而已，不必担心。”
而志村团藏刚摆了摆手，刚再张嘴，接着又被漩涡乐宁白嫩的小手儿堵住嘴巴。
——漩涡乐宁把手指放到他的嘴里，温热的液体流遍口腔，让志村团藏的嘴里满是血腥味。
“……你在做什么？手怎么受伤了？”
“嘘…当初妈妈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漩涡乐宁又把手收回来，歪着脑袋看志村团藏不断长出肉芽，飞速痊愈的伤口。
“都说我们的血液是可以治愈一切伤痛的神药，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你…”
他是在为自己疗伤吗？为他这个全忍界臭名昭著的大恶人？
漩涡一族的血…这也是当初漩涡灭族的原因之一啊。
战斗造成的伤口的确在以飞快的速度愈合着，深可见骨的伤势不一会儿就长好了新皮，甚至自己早年间因战争所留下的暗伤都能感到有所缓解，志村团藏看着孩子纯洁无瑕的眼神，内心涌现出极为复杂的情绪，头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负罪感，说话都有些嗫嚅：
“好多了。你…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做了坏事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会怎么想？”
“那你做的事情是为了伤害我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我这人从不讲道理的，只看立场和情谊。”
见老人的面色逐渐红润，漩涡乐宁也乐呵呵的挺起小肚子，像个小大人一样有模有样拍了拍志村团藏的肩膀：
“你可是我爷爷啊。当初我险些被水之国的畜牲们杀死的时候也是你派人救下的我，这么多年的照料让我能顺利长大。不管于情与理你都会是我最亲近的人。放心好了，即便是全天下都仇视你，我也一定是最后一个维护你的人。“
漩涡乐宁单手插兜，又扯了扯嘴角：
”毕竟小爷也是生来就要与全忍界为敌的嘛，再多捎带你一个糟老头也不过是让小爷未来的罪行更加合理一些。“
“喂，老头子，我说你是被人打到脑袋了吗？竟然会想起问我这种问题。”
“呵呵这样么。”
志村团藏也乐得好好欣赏这个年幼版的自己，看向孙儿的目光满是欣慰和赞许。又顺便抬手赏了漩涡乐宁一个大大的脑瓜泵：
“哎呦——！”
“对长辈不用敬语，罚你明天早上站着吃饭！嗯流血了给你补补身子，明天自己点点爱吃的。”
志村团藏故意板起脸，但看见漩涡乐宁为了帮他疗伤而自己划破的伤口又紧接着语气软乎下来，拍着小孩的肩膀忍不住告诫：
“疗愈他人会消耗你自身的生命力，以后轻易不要使用自己的这份能力，即便是我也不要。自古以来都没有老人向年轻人索要生命力的时候。更别向任何人提及这点。哪怕是火影都不要说不，最不能跟你三代火影爷爷提起这事，那会使你陷入很大的麻烦，听懂了吗？”
志村团藏看到漩涡乐宁那一副似懂非懂的懵懂眼神，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夫这也算是公伤呵，也罢，那就借此休息一阵子吧。滚回去睡觉，明日起老夫亲自来对你进行培训。你的抱负老夫也会尽全力帮你实现的！”
“好耶！”
而就当祖孙俩上演爷慈孙孝的时候，志村团藏绑在右眼上的绷带却是因此不小心脱落下来。
志村团藏：“”
刚换的眼珠子，绷带没绑结实。
而在一旁的漩涡乐宁早已心痛的不要不要的，看老人通红的眼球还以为是他受了什么难以言喻的遭遇：
“红色的眼睛？这就是老爷子你一直绑着的那只为木叶牺牲掉的眼睛吗？被敌人打成这个样子，当时一定很痛的吧？”
“再等等，不对，为什么被打瞎的瞳孔中间会有图案这好像是兜哥跟我讲过的宇智波家族的招牌吧？叫什么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