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我们是阴阳两面
“团藏，团子！小团团？”
“团子，团砸！别老是板着一张臭脸行不行？这不人都给你送回来了？孩子你又给藏哪儿了？就这么宝贝不给兄弟看”
木叶，据说是很隐秘的根部，猿飞日斩今天也的确是第一次踏足。毕竟看志村团藏这吊样子他再不来他们这几十年的交情怕是真说断就断了。
“嘿，要我说还是你老小子行啊！一声不吭地又整出个大胖小子，焕发第二春了这是？你早说啊!你要提前跟我说我不早就给我小侄儿把红包包好了？哪还会有今天这场闹剧”
“看年纪得有三四岁了吧？比小木叶丸大不少啊！那让小木叶丸叫他叔叔应该也不会太抗拒”
“彭！”
随后火影大人的喋喋不休被重重的拍桌子声打断。
这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两人都没刻意地维持形象和遵守礼节，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让他们有区别于外面演出来，更为和睦的相处方式。
当然，如果忽视掉志村团藏多次派人刺杀火影这一事实的话是这样。但既然三代火影大人都选择包容了那自然也没人好多说什么。
“哼行了，知道你是猴子，别耍宝了。”
只见志村团藏冷哼一声，终于肯开口说话。是看猿飞日斩越想越偏，他才不得不制止。以猴子这大嘴巴要是这样传下去那自己和这孩子的关系可真就说不清了。
“那是刚找回来几年前志勋遗留在外的子嗣——老夫的亲孙子。猿飞木叶丸应该喊哥哥才对，就像小时候你喊我”
“别拿老夫跟你比，我可没五六十了还天天从水晶球里偷窥女澡堂的精力。这方面老夫确实不如你专业。”
“暗部都已经提前告诉你了吧？和这孩子一起带回来的两个尸体。一个是这孩子的生母，另一个算了，你应该早就收到情报了吧？”
猿飞日斩则还是维持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经你手的东西我更希望由你亲自来告诉我。”
“”
志村团藏又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没继续答话。
这话骗骗外人也就算了，在今天之前他还一直以为是他把根部的位置藏得很好才一直没被猿飞日斩清算呢。结果这家伙是一直对他知根知底的。
他这把“刀”背后所做的那些小动作，果然不可能瞒住三代火影这位把持权利几十年的老政客。
还在这跟他装好人呢
“那我猜猜也是漩涡一族的人吧？”
猿飞日斩也不在意，在老友面前乐呵呵地唱独角戏。
“那位最终下落不明的老族长？哦，那是个男人，而且应该说不上是下落不明，毕竟封印卷轴里那些封印术也都不是凭空多出来的”
志村团藏闻言忍不住回过头来，猿飞日斩则回了个“我都知道”的眼神。
“那位老顾问？也不是，性别倒是符合，但那是和我们老师一个辈分的人了，要是存活到现在年龄都快过百了，早就入土了才对”
“总不会是咱第一次去涡之国交换情报时被你不小心绊倒，你还给她买糖吃的那个小丫头吧？这我可就不记得叫什么了！”
“是当时和我们交接任务的那个外交部的部长，漩涡静宜。”
听到答话的猿飞日斩连烟斗都险些没拿稳，被呛到咳嗽了好几口才回过神来。
“就是当年你死缠烂打人家半年她还对你爱搭不理，后来你失望收手的那个？抱歉。”
“我那是为了套取她身上的舌祸根觉之术才虚与委蛇的！”
志村团藏当即吹胡子瞪眼：
“还有，当初不是老夫收手了，是涡之国灭国了”
“原来如此。”
猿飞日斩含笑点头迎合。
“这么说来，那孩子不会是她的外孙吧？你们的血脉隔了一辈，还是以这么阴差阳错的方式结合到一起了，命运这东西还真是会戏弄人啊”
“是啊。”
志村团藏刚想点头，随即反应过来：
“不对，老夫爱的是陪了我大半辈子，一直为我安定后方的的志勋的母亲，你在这儿跟我扯什么？”
“哈哈哈哈哈”
看到志村团藏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调侃，猿飞日斩不由得发出畅快的大笑。
笑着笑着，却发现志村团藏如同看猴儿一般地打量着他。
“哈哈怎么了？老夫脸上的皱纹又多了？”
“没什么。猴子，只是好多年都没再看到过你这般开怀大笑了。”
好吧，不是错觉，团藏的确把他当猴看。
“我们也好久没坐在一起这么心平气和地畅聊过了不是么？和我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更难得一见的是你今天的神色终于又开始带上了点人味了呢，没这么偏激了。怎么着？看样子是不准备死盯着我位子不放了？”
“先前是志勋生前一直拿火影当做终生的目标，既然他已经无法做到了那老夫自然要代替他完成这个遗愿。虽然这也是老夫把自己未达成的夙愿灌输给他的。”
“现在么哼哼。”
志村团藏端起茶杯，抿了口水。
“既然他还留下了这么优秀的血脉，那新生代的事就由他们新生代来追寻吧。”
只是这次就由那孩子自己选择了。从志村志勋遗留的信中他才读出自己这儿子好像一直活在他高压下，虽然实力不俗，但整个人生都称不上如意。
是他的失职
一想到自家孙子想要重建涡之国的发言，志村团藏一直紧绷的嘴角都露出有些放松的笑意。
野心勃勃的小家伙
“想成为火影么还是一国之君？”
还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戏言？
“什么？”
志村团藏的呢喃声过于微弱，连对坐的猿飞日斩都只能听清“火影”二字，不由得出声询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自战争打响后我们因政见不合甚至已经有十多年不曾同桌畅饮了。年轻时我们几个常去的那家烤肉店现在还没倒闭吧？”
“哈哈，真难得你会主动提起啊！那可是秋道家的产业，怎么可能说没就没！行，那咱喝两蛊去？叫上小春、门炎还有和我们同时代的古介！无关政治，只是作为多年老友聚一聚。这次你可别老是板着个臭脸了。”
猿飞日斩日渐老态龙钟的姿态仿佛也恢复了几分年少时他们都叫他猴子时的跳脱，看上去心态上年轻了不少。
“我们之间就像太极中阴阳两条鱼，整个木叶则是一张大的太极图。只有阴阳平衡协调的时候，这张太极才能更稳固，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我也一大把年纪了，从心底想要木叶安稳，想要我们之间安稳。实在是不想与你为敌。你应该能明白吧？”
“知道了老夫什么时候对你们板过脸？”
志村团藏默默站起身来质问，猿飞日斩依旧笑着点头：
“是是是，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在你心底我们之间安稳和木叶安稳到底哪个更重要？
这个问题，一大把年纪了，再加上自己也是由衷维护木叶利益的二把手，团藏终究没有问出口。
不过也从猿飞日斩在被自己主动邀请，二人言和后欢脱的态度中依稀得到了答案。
“哼真是令人头疼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