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就该剁了他们的爪子!
“我懒得跟你这种木壳脑子掰扯。”赵兰气呼呼的丢下一句就走了。
在院子里带重孙的周稻花叹了口气。
她老了,儿子的事还能插几句话,涉及到孙辈的,不好开口。
袁朝英不放心,一大早就去找傅正博,想从他这里探探口风,大队这边万一真跟公社的胡加成对上,县革·委会会不会干涉?
干涉的话,最坏的结果会到什么程度。
实在不行,就先答应胡加成的要求,钱不一定会给,拖两年形势变了,这东西自然就失效了。
傅正博决定带她去见一个人,对方的说辞,会比自己更有说服力,也更能安定人心。
两人进了县城后,直奔杨柳巷巷尾的一栋老宅子。
傅正博拍门前,回头笑道:“一会儿见了人,你不用有太多顾虑,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说就行。”
袁朝英点点头。
对方是官,而且是南屏县的一把手,她怎么可能没顾虑。
开门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见了傅正博笑的一脸灿烂。
“傅大夫好,屋里请,我是小铣,您还记得我吧?”
冯于铣又对袁朝英说道:“婶子好。”
袁朝英笑着回了一声:“你好。”
傅正博走在前面,迈过门槛时回应冯于铣的话,“当然记得,就没见过比你更皮的小子。”
冯于铣咧嘴笑,“我平时挺乖的,那次是意外,哪成想会被您逮个正着。”
说起来,也是三年前的事了,算是他人生中的黑历史。
“真乖的话,就不会趁着放寒假都要跑来南屏了。”
傅正博回头教训一句,又问道:“家里就你一个人在?”
“我爸临时开会,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冯于铣引两人到客厅坐,又给倒了茶水,“我妈还在医院加班,昨晚就值夜班了,忙的跟陀螺一样。”
“傅大夫,您要是有急事找我爸,要不我去革·委会看看,他要是会议结束了,就让他来见您?”
傅正博摆摆手,“别打扰他工作,不过周末还这么忙,可见这把新交椅不好坐啊!”
“可不是嘛。”冯于铣耸耸肩,“难怪我爷爷骂我爸倔驴,留在京市有什么不好,跑这儿山高水远的地方。”
连他妈都被蛊惑了,不顾外公外婆劝阻,申请调过来这边。
反正他没看出这地方有多好,到处灰扑扑的,连像样的店铺都看不到。
要不是能时不时跑去合安堂转了两圈,跟白术姐姐天南海北的瞎聊,他都想回京市了。
傅正博暗自摇头,“别看你爷爷嘴上这么说,心里别提多骄傲。”
战场上拼杀过来的老头,怎么可能不希望子孙有魄力、有血性、有担当。
但老头也有自己的担忧,怕回头被人泼脏水,说他儿子无利不起早,否则怎么就偏偏来了南屏县。
“可能是吧。”冯于铣不清楚他爷爷怎么想的,不过打心底还是佩服他爸的。
闲聊没多久,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气质温柔的女人,打开院门推着自行车进来。
“妈,你回来了。”冯于铣飞奔出去,主动接过他妈的自行车,“傅大夫来家里了,跟袁婶子在客厅坐着呢。”
“妈,你吃饭没?没吃我给你热两个包子去。”
魏莺笑了笑,“在医院食堂吃了,你记得看书写作业,别只顾着到处跑。”
“知道了。”冯于铣蔫头耷拉的回应一声,把自行车推到院墙角的小棚子下面放好。
魏莺快步走进客厅,把包顺手挂在门后的衣帽架上,笑着跟傅正博两人打招呼。
“傅大夫好,袁同志你好。”
傅正博笑了笑,“都好,听小铣说你值夜班又加班到现在,赶紧上楼休息,不用管我们。”
袁朝英也笑着起身打了个招呼。
“坐,别客气。”魏莺给两人续了茶水,坐到茶几对面,“外科医生就这样,忙起来哪分什么白班夜班,习惯了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她眼底一片青黑。
傅正博叹息一声,“以你的能力,来这里屈才了。”
魏莺摇头,“治病救人,在哪里都一样。对了,合安堂那边,最近只有白术跟广浩按方子抓药,您老不去坐镇?”
“过两天吧,到时候我会在药铺待一段时间,等我师兄回来了,我多数时候还是会留在青岗大队。”
“也对,那边能找到那些稀世药材,盯着点总没错。”
“消息传那么快?!”傅正博皱了皱眉,“难道有人已经打主意了?想学以前那套,峰山圈地挂上自家牌子不成!”
袁朝英心里也咯噔一声。
还是太心急了,至少也该等到明年。
幸好她防了一手,即便别人进宝峰山,往深处走的话,多少也能找到一部分药效奇好的药材。
再加上最靠近村河源头的青岗大队,地里种的菜也含有灵泉水成分,应该不会怀疑到她身上来。
话说到这份上,魏莺就知道袁朝英不是外人,能说的就不用藏着。
她端起茶杯递过去,“您老喝口茶消消气,事情还没那么糟,有人手长,自然就有人管。”
不说那些贪生怕死的,就连京市中医院,都从魏玄君手里‘抢’了一点药材,做研究样本。
昨天给家里打电话,她婆婆就提了一嘴,有个传言说南屏县产仙草,运气好找到一株百年人参,三代人不愁吃喝。
虽说是传言,但如果有人能出手百年人参、巨灵芝,还真能卖个天价。
已经有很多人往这边涌了,管的再严格,也挡不住利欲熏心。
傅正博冷哼一声,“一个个见财起意的狗东西,就该剁了他们的爪子!”
“什么时候都不缺这种人。”魏莺感叹道:“那些人顺藤摸瓜,肯定会怀疑到您身上,依我看,您最近就别回去了,不安全。”
有些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越这样,我越要留在那儿!”傅正博气的浑身发抖。
他就不信了,那么多人盯着的地方,还有人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