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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为什么要交这么高的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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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县丞终于想起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了,“坐就不用坐了,我和师爷、账房今天正好路过此地,便过来通知你,你自请判你的流刑,上面没有通过。

    常大人说,这个消息就不用特地通知叶家了,他们问起了再说也不迟,你可以继续住在此地,出入自由。

    对了……那次忠信庄里你待的时间可不短,常大人说了若捡到了什么宝贝,就都归你了,不必交给衙门了。

    另外,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得有些人伺候着,你自己看着办吧,将来你身边的人,拿着你的名帖,也可自由出入。

    你若想彻底脱离叶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过几年寻个婆家嫁出去就行了。

    哦,对了,听师爷说你在盖房子,那你顺便将税银交了吧。”

    这些话,自然也是美化了常知县,事实是,他压根不敢向她索要忠信庄的财物。

    忠信庄那么大的仓库空空如也,他审问了忠信庄的打手们,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官差们到的时候,叶筱白只有一个人,且两手空空的,那就一定是庄主在这之前就把仓库里的东西转移了。

    但是叶筱白突然就有钱盖房了,她一定也是在庄里拿了些值钱的东西藏在身上了。

    给王公公的人送布娃娃和画时,他们并没问起忠信庄的财物,说明那里面的财产的情况,王公公并不知道。

    可即使是如此,他也不敢向叶筱白要,拿了这钱,万一被王公公知道了,会杀了他的,这件事不能卷入太深。

    金县丞说完,指了一下正在门外忙活的小老头,“那就是账房先生,一会儿他进来,你把税银交给他就行了。”

    那小老头既是账房又懂医理,此刻正在门外给的伤者们治伤呢。

    听到他前面的话,叶筱白挺高兴,这等于她在忠信庄搜刮的那些财物,以后拿出来用,县衙是不会过问的了,虽然她压根不在乎有没有人问,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可听了他后面的话,叶筱白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终于僵住了,“税?我又没有做什么买卖,就是在自家院里盖几间房子,怎么也得收税?”

    金县丞睨了王皓然一眼,想让王皓然去解释,但很明显王师爷对收税这一块的业务还不是很熟悉,他瞪着无辜的双眸疑惑地望了回去。

    金县丞只好咳嗽了一声道:“我们山河县盖房子也是要收税的,四成税,你这几间房子,除过人工,总造价已经超过了三百两,应该交税一百二十两。”

    叶筱白惊得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立刻就去瞪王皓然:“为什么盖个房子要收这么高的税?再者,我这几间房子竟然花了三百两?”

    王皓然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你那天要的木材和砖瓦材料,量大时间又紧,我只好给了双倍的价钱,原本只需要一百五十两的。”

    叶筱白一阵头晕,这败家玩意儿!也怪她自己,没管好账务,多少有点穷人乍富的轻狂了。

    金县丞见她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便好心道:“我们到那边廊下坐一会儿慢慢谈吧。”

    王皓然忙伸手来搀扶她,她趁机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三人在廊下坐下,正好大晨二晨忙完了后院的事,本要去厨房找饭吃,见这边有贵客来了,忙去厨房泡了茶来。

    叶筱白连喝了两杯茶才平复了心情,又想起了刚才的问题,便又问了一遍:“为什么盖个房子就要交这么高的税?盖一间赠衙门半间吗?”

    金县丞面上一阵泛红,半晌才道:“这本是本县的内务,但因为姑娘如今身份不同,且对本县的政事参与已深,我就不瞒姑娘了。”

    “快说。”见他又停顿,叶筱白忍不住催促。

    “朝廷征税,不论贫富,各县均等,我山河县地处偏僻,土地贫瘠,仍要与各富裕的县交同样多的税。”

    金县丞叹了口气,继续道:“还有一点,三十年来一直困惑着历任知县,我县虽处内陆,朝廷却仍向本县征收了极重的渔税,知县没办法,只好把它摊到了其他税中。”

    王皓然是秀才,王家种的田是免税的,他自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处于怨天尤人的精神状态,所以这事他是第一次听说。

    “其他内陆县有这个税吗,比如隔壁清水县?”他连忙问。

    金县丞苦笑一声,“没有,只有山河县有这个税,前几任知县大人都曾上奏朝廷请求取消这个税,但都石沉大海了。”

    三人一阵沉默,金县丞是在等待着叶筱白掏银子交税,王皓然是在为自己的率性而为而后悔,叶筱白心理状态不明。

    半炷香后,叶筱白突然轻笑了一声,“金大人,你知不知道为何山河县的奏章会石沉大海?”

    金县丞没想到她一开口,切入点竟然如此刁钻,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山河县朝中无人啊!山河县没有学子能登上朝堂,所以就算人人都知道山河县在征税上吃了大亏,却没人为它说句公道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清水县在朝中一定有人吧?”

    金县丞凝神想了片刻道:“的确如此,户部和礼部都有祖籍是清水县的官员。

    而近二十年来,我山河县的学子最有出息的,便是现任的太常寺少卿,可他手里没有实权,赋税大事他插不上话。”

    叶筱白一下子来了劲儿,她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又“啧啧”了两声以示遗憾。

    “叶姑娘有话但说无妨。”金县丞隐隐猜到她想说关于“兴办书院,教化百姓”的话题,但还是想亲耳听听她的说法。

    叶筱白又叹息了几声才道:“我猜测,清水县的知县升迁一定很快,而常知县应该在知县的位置上坐了许久了吧,您也是,调来调去都是平调,不管到哪都像是无根浮萍一般?

    可惜了,您和常知县是我见过的官员中最有才华的,可惜竟被埋没了。”

    金县丞一听到她说清水县的知县升迁速度的事,他瞬间也不淡定了,将收税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的确如此,上任清水县知县去年调往了谈州做通判,前两任也都不了肥差。”他一边回忆一边道,越说越觉得心惊、嫉妒。

    “一个好汉三个帮,朝廷也是个巨大的人情网,身居高位者谁不想提拔自己的血脉亲人、同族同乡?

    职位不高者,谁不是与同窗同乡互相扶持,相互依靠?

    所谓‘官官相护’便是这么个理儿。

    你与常知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没有抓住机遇,往朝廷输送人才,也就等于没往朝廷输送自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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