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的事件
“你再这样信不信我偷你的苦茶子去卖？”
艾格尼丝没好气的放手，狠狠敲上赛诺的脑壳。
真是的，她怎么会摊上这么不省心的好友？
明明自己年纪轻轻，却诡异的有种已经四十离异带一娃的感觉。
咦。
对于脑壳上被头套抵挡大部分冲击力压根不痛的敲击，赛诺选择放任不管。
但听完这话，他却罕见的犹豫了，劝道：“不要跟科德尔学习，这是违法且不道德的。”
不知窝在哪里的科德尔本人：赛诺你小子，有事科德尔先生无事科德尔是吧？
艾格尼丝皮笑肉不笑，“在你心里我就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吗？玩笑话听不懂吗你。”
赛诺：鉴于科德尔先生现在传遍须弥，掉成渣渣的风评，你确定是玩笑？
不知道是不是艾格尼丝毫无底线的要挟奏效了。
赛诺真的减少了找艾格尼丝打牌讲笑话的次数，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因为他更重要的工作变多，“监视”艾格尼丝这一工作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赛诺不在的日子里，艾格尼丝恢复了往常的逍遥快活，甚至特意吃了顿大餐庆祝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咬一口从料理兴趣小组那顺来的枣耶蜜糖，再囤点墩墩桃回家当水果，这日子过得非常斯巴拉西。
但有句话说得好，乐极生悲，不过如是。
抱着墩墩桃回到家，熬着夜终于追完《林间沙》。
小说讲的是一位迷路的沙漠旅人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不小心闯入神秘梦幻森林，在森林里邂逅另一位男主角双双冒险，寻找把沙漠变成森林的普通王道热血故事。
艾格尼丝心满意足的合上书本。
就是这小说里的人设略微熟悉。
表面上严肃认真，其实温柔体贴热心的沙漠旅人x刚正不阿正义感极强喜欢讲冷笑话的森林之子。
作者未知，贩卖商多莉。
艾格尼丝：“……”嘶，头好痒，感觉脑袋要长出来了。
不管啦，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艾格尼丝幸福的躺上床盖好被子闭眼睡觉，在睡的迷迷糊糊时，一阵“咚咚咚”吵醒了她。
艾格尼丝：（青筋暴起）（猛然睁眼）（眼神杀人）（气势汹汹）（阴暗扭曲）（我四十米大长刀呢？）
会在这个点敲她家大门的，除了那个胡狼头还有谁？！
“赛！诺！深更半夜你不睡我还……！”
看清赛诺脸上的凝重，艾格尼丝皱眉，开了门让人进来，“发生什么了？”
赛诺满脸沉重的进入艾格尼丝家，仔细看去，他的脸上甚至还有些迷茫未曾散下。
赛诺随手关上门，利落的将虚空终端拆掉，接过艾格尼丝递来的温水。
“我申请觐见草神的文件被驳回了，教令院有问题。”
“以及科德尔先生似乎是参加了大贤者的什么计划，在计划过程中出现严重失误后就失踪了。”
“但奇怪的是，以我的权限也查不出那项计划具体是什么。”
艾格尼丝则很淡定，“教令院有问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连你都查不到，要么是真的权限不够，要么……就是有人不想你知道。”
答案简直呼之欲出，大贤者在搞什么鬼？
“嗯，我需要去找证据，如果之后教令院下达了我的通缉令……”
赛诺将水一饮而尽，温暖的水流进胸膛，稍稍驱散了寒夜。
艾格尼丝叹气，“这说明这个问题很大，非常大，大到不惜要解决你这个大风纪官灭口。”
“有趣，教令院本来就是一手遮天的了，他们还想怎么样？当神吗？”艾格尼丝嘲讽道。
赛诺皱眉，指了指虚空终端，“不可妄言。”
虚空记录了每一个教令院学生乃至须弥城内每一个人的信息。
甚至就连本人都不知道的一些细节习惯也会被记录在其中。
比如某个学员进入教室的时，会习惯于在左边第七排落座。
就是这样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细小本能行为，在虚空常年累月的观察下亦是会将其记录。
但这在艾格尼丝看来跟“监视”没有区别，所以日常生活中艾格尼丝几乎不会佩戴虚空终端，甚至在心里暗暗戒备它。
没办法，艾格尼丝这种老牌巫师对于高科技产物真的欣赏不来，特别是了解它的功能后。
艾格尼丝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过一张信封，“对了，这是我今天在父亲房间里翻他的零花钱时找到的，你看看。”
“to亲爱的小艾格：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早就跑路了。
你找不到我的，也别找，你只需要知道现在的教令院除了居勒什和纳菲斯都不可信。
看在我一大把年纪的份上，麻烦听我的话吧。
尤其是你，艾格尼丝！你不许暗搓搓的撺掇赛诺搞事！
你说说你，好不容易交个朋友还老是动不动就打人家脑袋，赛诺的身高问题一定有你一份功劳。（划黑）
现在你肯定已经知道了一部分真相，虽然方法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但我很欣慰。
当然姜还是老的辣，我的秘密很多，跟我的私房钱一样多，你是探索不完的，放弃吧。
我要去完成一件大事，如果成功，教令院就要换天了。
这中间我会经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为了一些事，我都熬成这样了，不完成不甘心。
还有些细节我也不能说，谜语人的秘密是最重要的，你就不要探究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玩自己去，不要霍霍我的私房钱了，存这么多很不容易的，我还要娶老婆呢！
艾格尼丝，你老爸的老爸以前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现在我传授给你：
比鬼神可爱（划掉）怕的，是人心。
ps，比这更可怕的，是你的魔药。
pps，写欠条可以，不要用我的，我养那么多人迟早破产！
pppps，麻烦你们尊重一下可怜又无助的中年男人最后的面子好吗，别裤衩子都翻出来，给点面子。
ppppps：最后澄清一下，我是绝对不会去偷人裤衩子的！还特么是大贤者的！！咱家没有那么穷！！！”
这封信，可谓是掏心挖肺，感人至深。
父女情，可赞可叹。
赛诺看完，随手将纸揉成一团握在手里电成灰烬。
“教令院究竟在搞什么？”
艾格尼丝耸肩，“谁知道呢？”
“看来我养父倒是知道的不少东西，但现在鬼知道他逃荒逃到哪里去了，所以别指望他，我敢说就算我们推翻了教令院自己当老大，只要他不愿意就没人找得到他。”
“滑不溜秋的，为了躲避我，他甚至研究出了一套可以混乱魔法的机器。”
“明明我只是拿他试过几次魔药而已，这都是为了须弥做贡献啊！一点觉悟都没有的臭老头。”
赛诺“……”不，我觉得这不是觉悟的问题。
赛诺觉得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有危险的就是他了，果断转移话题说道：“提纳里那边就麻烦你多注意点了，以提纳里的人脉和威望，我怀疑教令院会找上提纳里干些什么。”
艾格尼丝补充道：“不只是提纳里，教令院几乎找上了能叫得上号的人物，学生，教师，又或者是已经名声在外的研究员，看来教令院这是想搞一波大的啊。”
电光火石之间，艾格尼丝轻轻触碰了下赛诺拆掉的虚空个人终端。
这一刻，艾格尼丝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个猜想。
一个、令她毛骨悚然为之胆寒的可怕猜想。
艾格尼丝：“赛诺，你知道小草神大人长什么样吗？”
赛诺摇头，“不知道，据我所知小草神大人从不露面，指令都是由大贤者代为传达的。”
“从来没有见过吗？可小草神的记载已经有五百年了吧，一点记载都……？”艾格尼丝皱眉。
赛诺肯定的说：“几乎没有，教令院对外的说法是小草神独自在净善宫冥想。”
艾格尼丝问的这么明显，赛诺多半能猜到她想说到是什么了，“你是想说……”
艾格尼丝：“只是猜测而已……赛诺，你的终端权限借我几天，有些事情我想得到查证。”
“好，麻烦你了。”
赛诺披上斗篷，留下虚空终端，很干脆的同意了。
当赛诺伸手开门准备离开时，眼底的迷茫却不曾褪去。
“大贤者说我没有资格过问他。”
“艾格尼丝，风纪官注定会孤独，不被理解，不断失去吗？”
“傻玩意。”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让艾格尼丝无语翻白眼，往赛诺的脑壳上敲了一栗子，好把他脑子里进的水敲出来。
“是不是大贤者那玩意对你使用精神攻击了？”
“那是pua啊！要不得！听蕈兽说话也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不对，拿蕈兽比喻他真是辱蕈兽了！”
“教令院算个der啊？既然大贤者犯了错，就去扁他一顿好了，既然没有证据，就去找到证据，既然他说你没有资格审判大贤者，就去找有资格的。”
“你不是大风纪官吗？拿出你缠着我打牌的劲来啊！”
“别开玩笑了，你所坚持的正义与原则怎么可能被区区大贤者的几句垃圾话影响？”
艾格尼丝的这间房子远离人群，完全不怕扰民，“区区这种程度的觉悟，在决定当风纪官的时候都没有吗？你连我的魔药都能喝下去，大贤者算什么东西？”
原来你知道你的魔药是地狱级别的超难喝啊，不合时宜的，赛诺在心中暗想。
“谢谢，艾格尼丝。”赛诺摸了一下被打的地方，浅笑一声随后潜入夜色。
“谢个锤子啊，现在不解决，以后更麻烦。”目送人离开，艾格尼丝嘟囔着，“没想到我也会有给人灌鸡汤的一天。”
摊上赛诺这家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要不是看在养父和居勒什老师是义兄弟，而赛诺在辈分上四舍五入算她堂弟，鬼才管他呢。
“啧，可恶的大贤者，我记着了……”
要是有一天落在我手里，一定让他喝一百亿次的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