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打死他
“禀师兄,我和弟弟在此闲聊,此人忽然冲出,刺伤了我弟弟。”薛凌急忙道:“他还想再出手,还好这位弟子相助!”
“他和刺伤我的人是一伙的!”薛铭指着他怒喝。
“他用凝土术定住了我,否则我怎能中刀!”
“弟弟,你虽然一向忤逆,但我又怎会害你,你……唉!”薛凌叹着气,黯然摇头。
“你……”薛铭看着脚下毫无痕迹的地面,眼睛一眯。
“你的伤势如何?”执法弟子上前查看,只见薛铭伤口极大,几乎从后心划到了腋下。
不过幸好有铜皮劲保护,伤口不算太深,加上薛铭体质强健,血已止住。
“薛铭,怎么回事?”阮依依匆匆奔来,挤进人群,扶住了薛铭,脸上尽是焦急担忧之色。
她手忙脚乱的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枚白色丹药喂进薛铭口中。
“没事!”薛铭拍拍她的手,大步走到普应龙身边。
“多谢相救!”薛铭朝普应龙感激道。
普应龙抹抹脸上的血土,激动的道:“不用谢,老大!”
他也是刚巧碰到了薛铭遇险的一幕,紧要关头,不知哪来的勇气,朝着一直欺负自己的朱鸿撞去,此时虽然灰头土脸,心里却是兴奋不已!
我终于不怕朱鸿了,他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什么老大?薛铭听着他的称呼啼笑皆非。
他转身冷下了脸,盯着朱鸿道:“说吧,是不是薛凌指使你杀我?”
朱鸿满脸惊惶,却依然强硬地大声道:“我没想杀你,你仗着修为高,之前掰断我的四根手指,难道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我看你们在聊天,我一时冲动,想趁机刺你一刀!”朱鸿说着低头道:“对不起,我一时昏了头!”
薛铭嗤笑一声,看看一旁悠闲的薛凌,心知这事肯定是谋划好的,连说辞都准备好了。
若不是自己已经将铜皮劲修行到了小成境界,今夜只怕已经被捅了个窟窿,这会早已死得透了!
想到这里,薛铭一阵后怕,随之而起的是满腔愤怒!
再一看朱鸿,脸上惊恐,眼神却满是怨毒,有执法弟子在身旁,他心中已安。
接下来,只需咬紧了是一时冲动报复,应该不会受到重罚的。
看到朱鸿眼中的怨毒,薛铭更是怒意冲顶,谁知阮依依竟是比他还愤怒!
“呼!”
阮依依根本不管四周的执法弟子,一巴掌刮起风声,蕴着星力狠狠扇在朱鸿的脸上。
“啪!”
随着响亮的巴掌声,朱鸿一声惨叫,半边脸高高肿起,牙齿掉了一嘴!
“住手!”执法弟子没想到竟然有弟子敢当着自己动手,大喝一声,当即把阮依依双手反剪按在地上。
妈的!薛铭热血狂涌,暴怒难抑,阮依依动手,自己岂能袖手!
你想要我的命,我先要你的!
他提起星力,一拳朝着朱鸿当头砸下。
另一名执法弟子情急之下提着朱鸿往后一拖,这一拳重重砸在了朱鸿的大腿上。
朱鸿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呼,腿骨弯折,断成两截!骨茬子都扎了出来!
他披头散发,浑身是土,脸肿得猪头一般,口中鲜血涎水流了一地,腿诡异的弯折着,白色的骨头都清晰可见。
围观之人都看得倒吸口冷气,阮依依和薛铭太狠了,朱鸿也太惨了!
但是他平日里横行霸道,很多人早已对他恨之入骨,此时见他这惨状却无人同情。
“好!”不知是谁悄悄在人群中叫道。
“打得好!”一片叫好声此起彼伏。
朱鸿死狗般躺在地上,心里已经被恐惧填满,身体瑟瑟发抖。
他勉强挣扎着起身,恨恨的看向薛凌。
当初不是说,就算失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吗?只要一嘴咬定是断指之仇,就是弟子间积怨互殴,只会小惩大诫吗?
薛凌无奈地摇摇头,谁知道薛铭和阮依依这么狠的,当着执法弟子都敢打。
关键这两人一个是靳云花的弟子,一个是袁鹤的弟子,估计宗门也不会怎么责怪的。
“都带到执法堂去,让长老发落!”
执法弟子也知道此事不好办,既是祖选弟子,还是长老弟子,不能妄下决断。
一行人,连同薛凌,都被带到了执法堂。
袁鹤和靳云花也都到场。
审到最后,朱鸿一口咬定是因断指之仇在前,才一时冲动动了刀。
在查明了确有断指之事在前,此事也就按弟子积怨处理,既然都是祖选弟子,也就没深究。
朱鸿持刀行凶,罚驻守钟灵山脉三年。
薛铭和阮依依违抗执法,当众伤人,罚服杂役两月!
走出执法堂,薛凌扬长而去,今日计划失败,日后想杀薛铭恐更难成功,他的眼神里填满了阴翳。
阮依依被师父带了回去,免不了被训诫一番。
薛铭望着薛凌的背影,面色冷峻,默然不语。
今世,不止兄弟之情已断,且仇怨已深。
再见,只会是敌人了!
李道一道:“以后多加小心,若是离宗可找我同行!”
薛铭投去感激的一瞥!
“保护费照旧!”李道一嘿嘿笑着回了执法堂。
薛铭哈哈一笑。
“人只要优秀,就难免招人嫉妒!你以后定要小心谨慎,这也许是黄家的手段,核心弟子黄子允和你哥哥走的很近!”袁鹤提点道。
“师父说的是,我会小心的!”薛铭点头道,没想到黄家之事袁鹤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
袁鹤也有些心烦,黄明兮是黄子允的妹妹,她知不知道今夜之事呢?
回到了丹阁,黄明兮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一脸忧色。
见到二人回来,她快步迎了上来。
“师弟你没事吧?”黄明兮冲上前搀着他道:“你流了很多血!”
“我没事,小伤而已,不用扶!”薛铭轻轻挣开她的手,见她脸上忧心忡忡,眼中满是关切。
对黄明兮的态度是他现在最为难的,与黄家闹成这样,令他面对师姐的时候总有些尴尬。
今日之事,还不知道是否和黄家有关。
希望她真的不知道。薛铭只能如此期盼。
袁鹤也在观察着她。
黄明兮恍若未察觉到师父和师弟的异样,和二人上楼。
薛铭赤着上身,伤口已经结痂,但一条血口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袁鹤早已查看了他的伤势,确认已无大碍。以他的体魄,到明天早晨恐怕就已愈合。
黄明兮执意要为他上药,这层楼已经只剩二人独处。
气氛有些尴尬,薛铭想说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黄明兮的手指从肌肤上轻轻滑过,手法小心翼翼,一阵清凉充斥在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