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 章 注定无法善终
薄暮的余晖撒下暗淡的光，迎着微微的海风，干柿鬼鲛走过数个未涂有漆色的鸟居，在坐于暗朱红色码头边缘的新队友身后停下。
“从今天开始，我将会和你组队行动。”
宇智波鼬左手撑着左膝回头，并未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一个雾隐忍村的鲨鱼脸“叛忍”。
“我是原雾隐村七人众之一的干柿鬼鲛，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干柿鬼鲛，扛着一柄大刀的鲨鱼脸男人如是说道。
未有应答，兴许海鸥的叫声还更为刺耳一些，它们的声音回荡着在整个码头。
“那么说，你就是原木叶村的宇智波鼬。”干柿鬼鲛感觉到了新搭档的棘手，找话题道，“我听说过你的传闻哦——比如你把宇智波一族的人杀的片甲不留之类的……”
听到这里，宇智波鼬没再看干柿鬼鲛，而是转而看向海面，冰蓝色的海水里，数条鲨鱼游弋着，仿佛要随时择人而噬。
“我还是很了解你的，所以在『晓』中，我选择了你作为搭档。”干柿鬼鲛试图拉近关系，却是仍然没有等到宇智波鼬的任何回话。
他只好咧开一口白花花的鲨鱼齿，说出极为刺痛他们两人内心的话语：
“杀死同胞的感觉，实在难以言喻，对吧，鼬先生。”
或许是刺到了，宇智波说出两人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
“你的话还真不少。或许你自认为很了解我，那你自己呢？
在雾中徘徊迷茫最终到达这里，你不过是个连自己的去向都无法决定的废物。
我说得对吗？”
干柿鬼鲛闻言睁大了一对眼睛，出于忍者职业的习惯，他事先调查了宇智波鼬。
但是，现如今看来，他不如眼前的新搭档，宇智波鼬甚至通过情报和这一初步的接触看透了他的内心。
取下背上的大刀鲛肌放在宇智波鼬的左肩上方，干柿鬼鲛说出冰冷的话语：
“我来告诉你一件好事吧
虽说鲨鱼是卵胎生，卵是在腹中孵化然后产下的。
不过有一种鲨鱼，卵孵化出的幼鱼数量，同最终能从母鲨鱼腹中产出的幼鱼数量是不同的，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同类相残。幼鱼们孵化出来后，很快就开始在母体的子宫内相互吞噬。
刚刚出生就开始同伴之间的相互残杀，除自己之外，其他个体全部都是作为食物的饵料。”
干柿鬼鲛冰冷的话语里传达出的是——你我是“一样”的人。
这既是挑衅，同时也是希望和平共处。
“对我，请多加小心。”干柿鬼鲛最后说道。
宇智波鼬眼中勾玉旋转结成万花筒，冷声回答他：“彼此彼此。”
“哼哼哼——”干柿鬼鲛咧嘴笑了几声，收回大刀说道，“嘛，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但愿我们最后不要成为彼此的对手。”
“曾经对同伴痛下杀手的人，注定无法善终……”宇智波撑膝起身，转身和干柿鬼鲛说道，“做好觉悟吧。”
“哼哼，那就是说你和我早就不是什么好人了呢……”干柿鬼鲛笑着说丧气话。
“不，我们不是鱼，而是人。”宇智波说着令干柿鬼鲛失去笑脸陷入沉思的话，走过干柿鬼鲛的身旁，“无论是怎么样的人……不到最后一刻，就无法得知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
只有到到了临死的那一刻，才能发觉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你不认为死亡就是这样的吗。”
死亡嘛——
木叶忍者村外，隔着很远的一处森林。
干柿鬼鲛同宇智波鼬都是一身红云晓袍头戴斗笠，一起漫步走在茂盛的森林中，缓慢探查着四周。
“鼬先生，在这个时候领下调查木叶忍村的任务，好像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呢。”干柿鬼鲛一边走，还说着话，“一个人就能压服四国的影，而且在风头最盛的时候，选择这样的对手……”
“……已经来了。”宇智波突然停下说道。
“哼哼，果然是不容小觑的呢——”迅速贴身到宇智波鼬的背后，干柿鬼鲛说着警戒四周。
“就此止步，如何？”
四面八方皆是这一句话，随即背靠背的两人都看到了一个孩子……不，是数个孩子，传说中镇压四国四影的——北原耀。
“让大象踩过蚂蚁而不杀死，这样的力度可是很难掌握的。”
话音落下，转而出现的是数十个须佐能乎全身骨架，个个都有数十米之高，令人望而生畏。
干柿鬼鲛额头滴下冷汗，对手的强大是他此生仅见的，比他们晓组织的首领佩恩更有压迫感，还有半生白活的反差。
“……”宇智波鼬压下干柿鬼鲛敢于像无数个须佐能乎举起大刀鲛肌的手，而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北原耀，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们走。”好一会后，宇智波鼬丢下一句话，转身和干柿鬼鲛一起离开。
木叶忍者村培养出了一个强大的忍者，一个最不像是忍者的“忍者”。
宇智波鼬在心里做出这样的结论，同时对猿飞日斩、团藏双双死后，佐阳如何保障自身安全，有了一定的安心。
“四年——”身后传来话，“四年之后，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死在佐阳手中。”
宇智波鼬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向前走。
死亡啊，哪怕身旁始终没能看清去向的干柿鬼鲛，也早有这样的觉悟了。
残害同胞的人，他这一生注定无法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