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我是你的苦痛,你的灾难,你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一颗一颗的安眠药落在丑陋的躯体里,绽放出虚假的幻境。
药很昂贵,药不昂贵,你很不配。
或许没有昂贵不昂贵,只有你配或不配,原是我不配,计算着药贵。
刺激着,我。
恐惧着,我。
烦恼包围我,抑郁和焦虑,自心底产生,眼底的泪滴,不自觉诞生。
并不是干涩或者困倦,而是无来由的情感,连续三天三夜的雨,让我喜悦的心也不由得心生疲倦。
雨滴冰冷,与体温截然相反的冰冷,刺激的寒冷,刺骨的寒冷。
或许我不喜欢,也应该不喜欢,但是轮不到我喜不喜欢,因为我不配,因为药很贵,因为药不贵。
只是我不配。
爬到最高的山坡上,然后再脚底打滑,落到大雾弥漫的悬崖,在崖底成为泥土的一部分。
或者就此截落在半山腰,和零星或许会出现的野坟做伴,古代恐怖故事的开端。
我就是灾难,相对我自己而言的灾难,一遍遍被重复提醒的灾难。
我永远摆脱不了,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因为我不配。
把情绪转化为仇恨和愤怒会不会好一点?至少可以聚集成一点,能够把它发泄。
一年生的植物,外来入侵物种,野生的杂草。
没有一丁点作用,被孩童们砍断,成为记忆的一部分。
或者侥幸度过春和夏天,在深秋里干燥枯萎。
和伪装隐藏自己的昆虫一个颜色,枯萎的颜色,干燥的很脆,也许带点刺。
可惜终究不是荆棘,长得也不是太密集,被多人踩踏在地上,再也没了生命力。
固定在被踏平的形态,发出咔擦咔擦的脆响,像是给偷听的人一个教训,提醒凶手这里有外人。
可平时杂草丛生的地方,本就不会有多少人,凶手也不会专门把人約进里面行凶,除非在茂密的树林。
这里成了平原,一眼望去无际,太阳和丢弃的矿泉水瓶,就能轻易点燃这里。
有时候,嘻嘻哈哈的小朋友会再度关顾,这里没了春夏时期美丽的花朵蝴蝶,和野生可口的浆果,它们或许会用打火机,点燃枯枝败叶上,已经蜕壳的蝗虫旧壳。
用手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好多鱼膨化食品般,外有内空的手感,扑簌簌落下。
把人吓一跳。
或许会有从来没有案底,上学时期也没被记过,从未去过精神病院,不会被过多观察和监视的正常人藏身这里。
心情不是很好,看着玩耍的孩子,心中升腾起恶意。
它们的体型差距,它可以轻易将这些孩童杀死,忽然明悟了,大概这就是男性家暴女性,或者告白失败,或者喝醉酒,毫无理由,当街砍打其它人的一些人类的心理。
这就是暴力啊,胜券在握的暴力,下意识对比体型和战斗力评估后的暴力,没有多想的,或者多想的,但是已经有了决定的暴力。
它打的过它们,能够轻松拿捏它们,多么简单的事。
它躲藏在割手的芦苇丛中,阴郁的眼神不怀好意,仿佛要将生活中的所有不顺都化为杀意,犯罪,针对比自己弱小者。
假如这些孩子发现了它,其中有个熊孩子动手动脚激怒了它,或者出言不逊的话,受到攻击是难免的。
罪恶的,或许正义的?平时有暴力宣言,也许同情过罪犯的东西。
一般称之为犯罪预备役,从新闻里看它们的站队,角度刁钻的诡异。
这一类人群,或许能控制住自己,或许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
百分之八九十的犯罪暴力提供者,擅长诡辩,和同伙为之提供的荫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