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方槿的乳娘
陆豁把红嫁衣从火盆里面提溜出来，红嫁衣的血都被烤干了，他提着红嫁衣丢到了桌上。
“方老爷，您有什么事这么晚来找我？”陆豁的语气平静，一点也不像是开过玩笑。
“它吸干了小晴的血，我总要让它付点报酬而已。”
方老爷一怔，小晴死了，方府接二连三发生怪事，他都快崩溃了。
陆豁听方老爷忍着悲戚说完了事儿，送走方老爷后，陆豁找人处理了小晴。
接下来，他要找红嫁衣“算账”了。
“喂”，陆豁的语气并不好，他糊里糊涂地来到这里，本来要找人，虽然他已经认为陆琛是个很好的人选，但是这应该就要回去了啊！
为什么还要在这儿，相亲硬生生弄成了侦探。
气死他了，陆豁现在不仅要找人，还要找回去的方法。
现在的麻烦事儿一半是因为这红嫁衣。
“别装死，是不是你干的，把嫁衣吐出来。”
红嫁衣见陆豁吃瘪，开心极了，全然不顾自己才从火盆里出来，扭得不行。
“好好好，不说是吧，这么得意，信不信剪烂你。”
陆豁还真从柜子里找到一把剪刀，哐哐一顿剪，剪不动。
按在地下蹭，没用。
用草木灰洗，没用。
用嘴巴扯，没用。
陆豁累了，这红嫁衣真的像铜墙铁壁。
他这一夜为此耗费了太多精力，天已经麻麻亮了。
陆豁将红嫁衣丢进火盆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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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豁又是被祝词班子吵醒的。他的眼前又是一片红。
“不会吧？还来？这里还有时间循环的吗？”
仔细一听，祝词先生唱的又和昨天的不一样。
陆豁觉得好热，衣服穿得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衣服？
陆豁拉开眼前的红布，好家伙，那红嫁衣紧紧贴在他身上，看来是想吸它的血。
不好意思，它失败了，陆豁都说了自己不是人了。
其实再脱掉一层衣服，这红嫁衣穿着还挺合适。
“叩叩叩！”
“小琛啊，你醒了吗？”方夫人在门外问着。
陆豁迅速将嫁衣脱下来，打开了门。
想是方夫人来问退婚的法子了，因为明天就是方槿大婚的日子。
陆豁扶着方夫人在桌子旁坐下，准备去倒一杯茶，就听见方夫人说：
“咦，这里怎么有一本巫本？还是古州那一带的。”
陆豁问到：“夫人是如何得知这是古州那一带的巫本？”
方夫人指着巫本上的花纹，“我家方槿之前有位乳娘，我们叫她李娘子，这个花纹我在她的衣裙上见过，当时我很好奇，还问了她，她说那是她的家族独有的花纹。”
陆豁思索着问道：“方夫人，这位乳娘如今还在府里吗？”
“她回乡了，因为身体不太好。”方夫人面上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不过你要是想去找她，可以去山神庙的后山上，她就住在那里。不过小琛，是有什么事吗？”
陆豁站起来收拾了一下，包住嫁衣，对方夫人鞠了下身：“多谢方夫人，只不过我现在要先去找这位乳娘，她很重要。方槿的事您先别担心。”
“还请方夫人在此期间帮我找一位手艺好的妆女。”
说完，陆豁在方夫人的震惊中出门了。
到后山要经过山神庙，陆豁顺便看了一下。
山神的神像端端的坐在供坛上，它的手中确实是有一个绣球。陆豁不怕什么对神像不敬就遭报应的说法，他直盯着神像。
他差点吐了。
并不是因为神像太帅，而是因为神像实在是太丑了，丑的提神，实在是不能细看。
神像很矮，约莫有一米，脚上遍布着青藤，这神像没穿衣服，躯干看起来像个女人。神像的眼睛闭着，脸上坑坑洼洼地，还有许多划痕。
“这些人雕刻的手艺也太差劲了吧。”陆豁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他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像是有一道异常恶毒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陆豁立马回头，感觉消失了。
“是你吗？”陆豁感受到了危险，赶紧离开了山神庙。
殊不知，在陆豁转身的那一刻，神像睁开了眼。
陆豁在后山一顿好找，终于在一个小池塘边找到了李娘子家的破旧屋子。
“叩叩叩——”
“请问有人在吗？李娘子，我是方府来的人，请问在家吗？”
等了一会儿，没人应。陆豁刚想再次踹门，门就被一个女妇人拉开了。
他还维持着踹门的动作。
太尴尬了。
陆豁轻咳了两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就和李娘子进了屋。
然而陆豁注意到李娘子的脚走得很缓慢，看上去像是腿上有伤。
陆豁放慢了速度，从怀中拿出巫本递给李娘子，问到：“李娘子，请问您知道这本子吗？”
李娘子拿到后大惊，“这，这是我家祖传的巫本啊！苍天有眼，终于找到了。陆公子，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啊？”
听李娘子说，她在方府做乳娘的时候，不小心把这巫本弄丢了，被她父亲大打了一场，腿落下残疾，才回了乡。
陆豁说巫本是从一个神婆身上拿来的，他问李娘子认不认识神婆，李娘子摇摇头，并不知道，不过李娘子又说如果是看到画像可能会认识。
陆豁大致向李娘子描述了一下神婆的特征，李娘子想了一会儿，突然变得激动又气愤。
“是她！一定是她！”
原来，李娘子的父亲以前在外打猎时，碰到了一位受重伤的女子，他父亲救回来时那女子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在李娘子的精心照顾下，那女子逐渐好转。
救下的那个女子就是如今的神婆。
神婆在李娘子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和李娘子的关系渐渐近了，神婆开始向李娘子袒露心声，说自己被父亲打了半死，她也不想再体会濒死的感觉。
有一天，神婆发现李娘子有一本巫本，上面记载了通灵之术，于是，神婆动了歪心思，一个夜晚，神婆偷了巫本跑了。
陆豁听完，觉得这神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他把巫本还给了李娘子，向李娘子指了指巫本后的撕痕，问道：
“李娘子，请问您知道缺失的这一页巫本记载的是什么内容吗？”
李娘子面上露出难色，“这……巫本丢失了许多年，我对上面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忘了。陆公子，你先等我想一想。赶尸，通灵……”
“哦，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