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林可可对决丹尼尔
“自然，如您所愿，不过西泠……可有？”林木回首，目光如炬，话语中透出一丝江湖的韵味。
“自当有之！”白髯老者拉开冰柜，底层赫然藏着一块上品西泠牛肉，“我日夜研习烹饪，只为让爱妻重温昔日期盼，以赎我心中之愧。”
林木点头，接过牛肉，道：“老丈与夫人请先就座，陶军，速来相助。”
陶军原在旁观战，闻声应道：“嘿，遵命！”然而他尚未近前，彭佳禾已将衣裳递予甘敬，“我来吧！”
陶军虽未涉猎此道，但彭佳禾自幼随彭海耳濡目染，确是更胜一筹。林木未加拒绝，点头示意，复又望向甘敬。
她与陆远的故事，她的过往，皆在此地。如今与他共度，何不在此地与过去告别？
林木活动手指，朗声道：“今日，共食牛肉！”
甘敬闻言微怔，稍加思忖，旋即释怀。
见她如此，林木心安，开始解冻牛肉，同时调制酱汁，并令彭佳禾准备配菜。
小可可独坐小凳，怀抱汤碗，勺起一口汤，望一眼林木，再饮一口，再望一眼林木。
“咕噜……啧！咕噜……啧！”
仿佛生怕低头喝汤时，林木会消失不见。
惠灵顿牛排，林木初涉西餐时便已熟稔，亦是最擅长的。此刻，他运刀如飞，毫无生涩。
白髯老者离去片刻，携同金发妇人归来，二人观后便出门静候林木的牛排。
牛排尚未烹制，糕点已备好。林木取出，置于盘中，对甘敬言道：“你也来尝尝，颇多呢。”
林可可望向甘敬，眨巴着眼，随即咬住下唇。
“你也吃，父亲怎会忘记？”
“这位……是你的甘敬阿姨！”
林可可甜甜唤道：“甘敬阿姨好！”
可可幼时与林木分离，如今又突遭孤身送入孤儿院，甘敬感同身受，心生怜悯。一声“甘敬阿姨”，令她心碎。
“小可可，你好，阿姨喂你吃，如何？”
甘敬拉过椅子坐下，笑容满面地对小可可说。
小可可望向林木，林木微笑点头，小丫头这才转向甘敬：“好呀，谢谢甘敬阿姨！”
甘敬取一小块蛋糕吹凉：“小可可真懂礼，乖，张嘴！”
见小丫头与甘敬相处融洽，林木不禁露出笑容，转身继续烹饪牛排。
不久，牛排入烤箱，林木对彭佳禾道：“你也洗净手，自家用餐，不必拘礼。”
彭佳禾应允，洗净手，俯身逗弄小可可。
若说林可可的身世与甘敬相似，那与彭佳禾则如出一辙。感同身受，唯有经历，方知他人之苦！
林木虽言不必拘礼，但仍备了冷盘与汤，甜点则简做几个蛋挞，待牛排出炉后放入。
冷盘备好，林木对陶军道：“来，上菜！”
陶军一愣，忙点头：“好嘞，还得陶大爷出手！”
说完，他端着冷盘走向餐厅老板，随后用有限的英文词汇与人交谈。
冷盘上桌，林木又煮了洋葱汤，小孩不爱喝，故为可可做了蘑菇汤，大人则无须讲究。
洋葱汤奉上，白髯老者亦得品尝，牛排随即出炉。
至此，宴席圆满。林木将牛排装盘，让陶军先端出，接着将蛋挞放入烤箱，定时，擦手。
“来，我们也用膳吧！”
林木对仍围在小可可身边的甘敬与彭佳禾言道。
彭佳禾抬头望向林木，又看向甘敬，似有所悟。
她对小可可笑道：“可可，与阿姨一同用餐如何？”
“不是阿姨，是姐姐呢！”小可可纠正其误。
彭佳禾抿嘴：“好吧，那与姐姐一起吃东西，好吗？”
相较于年长的甘敬，年轻的小姐姐更容易亲近孩子，彭佳禾显然符合条件。
她牵着小可可，端着点心出门，陶军自觉地将其他午餐端出，摆放整齐。
林木出来时，陶军已带可可落座，饭菜置于一旁。甘敬见状，望向林木，微微抿嘴。林木耸肩，微伸右手：“请！”
甘敬点头，轻抿嘴唇，二人并肩走向餐桌，林木为她拉开椅子，待她入座，自己才回到位置。
“尝尝吧，旧日的味道。”
林木含笑言道。
甘敬微挑眉，低头轻嗅，摇头。
林木一愣，何故？难道今日技艺失常，做砸了？他也低头轻嗅，牛排无恙，酱汁亦无误！
他疑惑地看向甘敬，甘敬嘴角微扬，启唇轻语：“你错了，这不是旧日的味道。”
“旧事已逝！”
“这是……未来的味道。”
饭后，甘敬去结账，白人老者坚拒，反而感谢林木提供丰盛午餐。抵挡不住热情，甘敬只得作罢。
午后出门，天色已放晴。甘敬抬手遮阳，笑道：“老天爷这次给足面子！”
林木与彭佳禾微笑：“走吧，先回酒店，商议后续。”
甘敬望向陶军，点头：“嗯！”
林木抱起孩子，甘敬致电租车公司，让人前来接人。
车至，众人上车回酒店。在餐厅时，小可可与彭佳禾相伴，离店后便粘着林木，上车亦然。
或许是孩子乘车必睡定律，或是小可可这几日少眠，车行不远，她便入睡。抵达酒店，仍未醒来，林木轻步抱她入房，安置于床。
安顿好孩子，他退出，转向陶军：“可知陶乐现况如何？”
陶军想了想，摇头，随即道：“应在家中。”
甘敬问：“可知其住址？”
“知道。”陶军点头。
甘敬犹豫，看向林木：“你不必去，我与佳禾、陶军前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