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喝羊肉汤
“驸马，前面就是辽州城了。”
程休一并没有在营口县停留太久，就前往辽州城。
辽州刺史是韦武仁，长史王耀泉。
程休一他们来辽州城，是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的。
玄甲军也换上了便衣，程休一一行人只有两辆马车了，马车上也没有什么了，也就一箱香水和十多坛酒了。
营口县放下了一箱香水，让相县令不够钱的时候就把东西卖了，还有不少酒，留一点路上喝，还要留几坛酒，当做礼物送给百济就行。
要是被百济王知道估计要吐血，一车酒就给两坛。
程休一是这样想的，越少代表越珍贵，看见你载一车酒来，别人会想看不起他们，拿一堆烂货给他们。
要不是好事成双，给一坛就行了。
辽州城的街道上，人们穿梭往来，各自忙碌着。
街头巷尾，商家们开始忙碌起来，摆上各种商品。
辽州城内，已经看不到那洁白的雪花了。
然而，当目光投向辽州城外的山峦时，却能惊喜地发现，山上仍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并未完全融化。
在营口并没有在辽州城冷，程休一想赶紧找一个地方，喝点热水。
程休一看到前面，挂着有羊肉汤卖。
“前面大家，先喝一碗羊肉汤，再去刺史府吧。”
大家都停了下来，程休一赶紧下马车。
下马车的同时，不断的搓手。
受老罪了，真的冷。
朱婵玉感觉程休一在装模作样，哪有这么夸张。
“掌柜的，上八碗羊肉汤，要快。”
很快掌柜就端上羊肉汤。
羊肉汤是一文钱一碗。
程休一用筷子在碗里捞啊捞，一块羊肉都没有。
真的是只喝汤。
薛元超和那些玄甲军都喝得津津有味的。
“掌柜的，有没有面饼。”
掌柜看见程休一是外来人，就说，“一块面饼三文钱。”
这也太贵了吧，在长安一文钱都可以买两张面饼了。
辽东闹灾，粮食飞涨，很多人都快买不起粮食了。
掌柜的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沉思中的程休一，轻声问道：“这位客官，不知是否需要。”
这几天他们一行人风餐露宿，都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
想到这里，程休一决定给每个人买一份食物，补充一下体力。
于是，他抬起头对掌柜说：“那就给我们每人来一张面饼吧。”
掌柜闻言，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忙应道：“好嘞！客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您拿饼。”
说罢，他转身走进店里，不一会儿便拿着几张热气腾腾的面饼走了出来。
程休一点点头，表示满意。接过面饼后，他将它们分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中。
“老头，这汤里，怎么没有羊肉汤，没有羊肉叫羊肉汤吗？”一道声音在铺子里响起。
掌柜知道这几人，是来捣乱的。
掌柜拿仅有的几片肉，端给那几个黑大汉。
“客官，都是老朽刚刚，勺汤的时候，没有把肉勺上来，正好现在配几块给客官。”
那个大汉直接把羊肉给打飞。
“拿几片羊肉，打发叫花子呢。”
掌柜连忙去捡那几块羊肉，每捡一块，都用嘴吹吹羊肉片上的灰尘。
慢慢把羊肉摆在新的盘子上。
在厨房那里，有一个小女孩一直盯着爷爷，担心害怕不敢出来。
那大汉高兴道，“老头，老子也不为难你，只要拿出五两银子。”
掌柜根本就没有五两银子，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掌柜看着那大汉说道，“老朽，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那小姑娘手抓紧旁边的掩体，她不敢出去，因为她爷爷一直警告她 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不能出去。
大汉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脸上就出现不悦的表情。
大汉直接一脚踢飞掌柜的。
小女孩见状拿起一把小刀，想往大汉捅去 还喊着 ，“坏蛋，敢打爷爷，打死你。”
小女孩哪里能敌得过大汉啊！只见那大汉身手敏捷地夺过刀来，顺手一扔，那刀就远远地飞到了一边。接着，他竟然一只手就将小女孩拎了起来，小女孩挣扎着想要反抗，但无论她怎样挥手乱打，都碰不到大汉分毫。
大汉看着眼前这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心里不禁起了邪念。他转头看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掌柜，恶狠狠地说道：“老子今天也不跟你计较那五两银子了，这丫头就当抵债给我吧！”
掌柜赶紧向大汉跪了下来，还对大汉磕头，“大人，求求你了，你要的银子，老朽一定弄来，就两天。”
即使掌柜把头磕破，也没有用。
大汉觉得五两银子，哪有这丫头贵，这丫头至少也值二十两，要是有人看上一百两也不是不可能。
小姑娘心疼爷爷，也流下了眼泪。
小姑娘这时也安静了下来，她不想让爷爷担心。
就在小姑娘敏锐地察觉到大汉似乎准备对爷爷动手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气，猛地一口咬向大汉的手。
大汉突然感受到一阵剧痛袭来，本能地想要挣脱开小姑娘的撕咬。
他下意识地用力一甩手臂，试图将小姑娘甩开。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婵玉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出现。
她敏捷地伸出手臂，稳稳地接住了被甩飞出去的小女孩，成功避免了一场可能的伤害事故发生。
小姑娘赶紧跑到爷爷身边，扶着她爷爷。
掌柜用苍老的手，帮小姑娘擦小姑娘的眼泪。
小姑娘安慰爷爷道，“爷爷，没事了，豆儿，不哭了。”
小豆连忙自己擦留下的眼泪，但是怎么么擦眼泪还是流，就是太难受去了。
掌柜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对着朱婵玉道，“姑娘谢谢，知道姑娘是好人，小豆就交给姑娘了。”
小豆哭到，“小豆，要陪着爷爷，爷爷不要离开小豆。”
掌柜转过身来，用他那粗糙而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豆的脸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比的严肃和坚定。他轻声说道：&34;小豆乖啊……&34;
与此同时，朱婵玉的眼中也噙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她紧盯着掌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因为她清楚地看到，掌柜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朱婵玉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然后缓缓地说道：&34;好&34;
听到这句话，掌柜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突然双膝跪地，身体向前倾倒，彻底失去了生机。
原来，掌柜一直都在强忍着伤痛，坚持到现在。
他用自己坚强的意志和对小豆的爱，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
然而，当他听到朱婵玉的回答时，他终于放下了所有的牵挂，可以安心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