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祁嘉意病房强吻
那现在22岁的祁嘉意,是什么样的呢?
有的事情,不想还好,一旦想到就像喷泉般收不住,觉得鼻头一酸,眼眶也湿润起来。
祁源安很好,至少从这相处的几天看来是挑不出毛病,但乔观棋总觉得心里还有什么地方是空空的。
祁源安走后,她翻着空白的手机,只有手机卡导入的一些联系人,她想起了芝秀姨,好像从醒来之后,芝秀姨就没有联系过她,也没来看过她。
乔观棋是被人遗弃福利院的孩子,三岁被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妇收养,年幼的乔观棋以为自己终于也有了家,但在乔观棋八岁的时候,养父养母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便又把乔观棋丢在福利院门口,一家三口移民国外生活。
八岁的乔观棋在那个月好像突然长大了,变得独立,变得比别的孩子更懂事,不哭不闹也不会去要玩具要零食。
这让院长陈芝秀很是担忧,后来哪怕再有领养人想要领走乔观棋这个乖巧的孩子,陈芝秀都会首先问问乔观棋的意愿,而乔观棋也从始至终只跟着陈芝秀。
陈芝秀原本也是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和丈夫育有一子,但丈夫中年被公司裁员后长期找不到工作,开始酗酒家暴,有一次更是因为喝酒和正直叛逆期的儿子吵架,一把把儿子从17楼推下去。
从此陈芝秀一下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亲人,直到在福利院遇到同样孤身一人的乔观棋。
十分心疼她,便把她当亲生女儿照料。
到大学毕业,乔观棋都保持着一个十分独立的人格,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到了一种病态的执拗。
她认为,别人给的都是不稳定的,是可能会被随时收回的,她没办法控制别人在什么时候收回,那就一开始干脆就不要接受。
“吱——”
夜深了,病房的门又开了。
乔观棋以为是祁源安又回来了,但她不愿跟祁源安解释自己为何眼眶红红地想念芝秀姨和祁嘉意,索性装睡。
但来的人却只是站在床边,乔观棋小心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想看看他站在那里做什么。
还未来得及完全睁开眼,面前的人快速欺身压制上来。
祁嘉意!
是祁嘉意!
哪怕是没开灯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乔观棋还是能闻到他身上这股令人心安的味道。
虽然时间过了三年,但祁嘉意还是喜欢往身上喷木质香调的味道。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乔观棋总算能仔仔细细地看清面前的男人了,原来自己第一天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
他不似三年前那样奶气了,完全蜕变成一个成年男人的模样,脸消瘦了许多,也黑了点,让本就立体的五官轮廓更加清晰。
乔观棋一下释然,之前她始终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祁源安提不起兴趣,原来她还是喜欢这样的一张脸,喜欢这样的气息。
她喜欢他,从前是,现在更是。
当时就是让她,在一群大一新生中发现如此特别的他,如此对她胃口的他。
乔观棋心按不住的狂跳,不禁笑出声来,软糯糯地轻声说了句,“你怎么才来,好想你啊。”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都怔住不敢动。
甚至让祁嘉意忘了自己来的这趟是干什么。
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把她抢回来了?
话说出口后,乔观棋后知后觉自己这样说是否不太合适,毕竟现在她的身份是祁源安的未婚妻。
看到乔观棋心虚的眼神,祁嘉意一下明白了,自己又当了跳梁小丑,他咬紧牙关,大手轻而易举地捏住乔观棋的下颚,恶狠狠地瞪着她的双眼,“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可不是祁源安。”
第一次,他如此厌恶和自己的哥哥长得像。
从前她从来没见过祁嘉意这样的一面,心里发怵,红着眼眶想要解释,但“我”这个字刚说出口,下面的话全被祁嘉意覆上的唇给吞进嘴里了。
“祁……唔……”
当接触到她柔软脸蛋的那一刻,柔软的触感已经在敲打他的意志,直到看到她发红的眼眶及鼻尖,曾经那么心狠抛下他的女人,此刻竟成了让人任意拿捏的小白兔,他三年来垒砌的城墙轰的一下彻底瓦解。
他的吻带着侵略,想要夺走她舌尖的每一分每一寸,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
与其说这是吻,不如说更似野兽的撕咬,把乔观棋弄得生疼。
“他是怎么吻你的?”想到这几天祁源安在她身边的场景,他语气冰冷,眼眸下沉,长长的睫毛挡住视线,只专注着这一张被他咬地发红的唇瓣。
乔观棋本就觉得委屈,还被他如此言语羞辱,气不打一处来,抬头狠狠咬了一口祁嘉意的上嘴唇。
“呃——”祁嘉意报复心极重,不甘示弱地回应她。
血腥味在两人的舌尖蔓延开来,分不清是谁的嘴唇破了,只是祁嘉意感觉上唇刺痛刺痛的。他想脱离这场无意义的战斗,将头往后抬,怎料乔观棋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后脑勺处往下按。
祁嘉意觉得好笑,嘴角到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这个女人果然还是这样睚眦必报。
但受伤的乔观棋怎么会是祁嘉意的对手。
祁嘉意不怎么费力地就把她的手扯下来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头侧。
乔观棋不懂这小孩儿在发什么疯,输液的那只手还插着留置针不敢乱动,另一只手又被按住使不上劲,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祁嘉意你发什么疯!”乔观棋又委屈又气。
祁嘉意觉得好笑,她还跟他委屈上了?
什么叫他发疯,要不是这个女人先发疯跟他分手转头就跟祁源安在一起了,他也不至于三年不敢回国面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