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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阴谋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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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巍雪山高耸入云弥漫的水气顺峰而下,却在山腰之处被拦腰截断横溢四散而走,因为此处有一方巨大突兀的老鹰石岩,下面就是万丈的悬崖,即使微风自此而过立成过隙回旋之飓风,而在此种绝立千仞显要之地却有一黑影如苍天下的鹘鹰一般在峰峦之间穿梭自如,氅衣飘飞之处眨眼间就自对面山峦之间飞越到了鹰嘴岩之上,岩后有洞、洞里却是另一番风景,洞内回环曲折火烛通明,数次折转后方豁然开朗,小洞天变成了大洞府,而且里面摆设极其奢靡,藏绵云毯铺地,镶金镂雕桌椅条凳排列整齐有序,桌上牛羊果蔬美酒佳肴一应俱全。却是空阔有大庭之内一人都没有,黑衣蒙面人却是自顾走到洞府中央大声道:“铁翼飞鹰,受召前来,不知门主有何分咐!”

    “很好,你已十多年没有出江湖了,这次我要你去杀两人,此二人不除将成主上心腹大患,你即受命前云当一举功成否则不用回来了见我了,你可明白!”屏风后面不知何时突现一高大伟岸的皂袍男人立于黑衣蒙面人之前,而皂袍男人并未真面目示人,而是面带黑狼面罩头顶束发鶡冠,声沉却如洪钟。

    皂袍男人声音刚落就自洞府一侧飞出一物,铁翼飞鹰一下就接在了掌中。

    “是。飞鹰定当带这二人的人头来见”铁翼飞鹰看了看手中的小竹筒心里却暗咐道,:“到底是什么人会引得门主如此重视”

    铁翼飞鹰转身退了出去之后屏风后又出来一妖媚入骨轻纱掩面的异族女子,“门主,莫不是想让这铁翼飞鹰只是一颗利用的棋子,此人武功修为虽高但要想彻底解除主上的心头之患,只怕还得请国师出手才行?“

    “麦米娜,你真是我肚里的虫子,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难怪主上会花重金把你从那边带过来,只是这请国师出手却是非同小可,毕竟他身份还是绝密,所以这还得靠你的努力才行,这铁翼飞鹰虽与国师能牵扯到一些关系,但单凭他个人是无法让国师出面的。只有加上你与主上之功才能让国师出面一举将那小子彻底毁了”

    “这个当然,但是你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协议,主上那里我自会去处理,但是王妃可不能等,我已得到确切的消息,王妃在京城的潜藏势力已与王妃取得联络,再加上你在京城的飞沙帮救王妃逃离深宫应不成问题。”

    “其实这个事情庆王应可施加援手,毕竟王妃服侍了他这么些年”

    “少提这个庆王,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一心只想着怎样霸占那朝上的龙椅,哪个要是对他这个目标有影响他都会六亲不认,当年王妃为了他可是为他花了不心思网罗了那么些的能人为他所用,现在倒好把所有事有撇得干干净净,还差点真要了王妃的命,要不王妃早有算计来个李代桃僵,还真瞒不了朝上那些人,而他却只一心打造自已的势力,只怕早就忘了与他共患难的王妃了,甚至王妃思念郡主都不会想办法让王妃与郡主见上一面,还是主上说得对,庆王寡情薄义、穆王多情重义。”

    “那是,主上才是真正深藏不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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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市舞坊一大早就挤满了闻迅而来的各处百姓,不为别的就为这群鲜活水灵的姑娘曾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酣畅与快乐,她们舞姿曼妙而优雅,她们舞步翩跹而飘逸,她们善解人意,她们与邻为善,可是为什么却会一夜之间惨遭人毒手,舞坊上上下下含杂役一起三十二口无一幸免,全都遭野兽嘶咬而死。这是无不让人为之侧目,为之哀叹,为之伤心落泪的事情。而人群之中经过乔装改扮的柳乘风与南宫芳华更是愤怒与痛苦交织、悔恨与杀意顿生,这可是顾相经营了半生的成就,也是代表了他对方大家的无限思念与感情寄托,顾相要是知道他亲自养大这群鲜花一般菁华正盛的姑娘一夜之间残遭屠戮会受多大的打击,柳乘风与南宫芳华原本是想通过乔装改扮以后准备私底下先与天香舞坊的姑娘们接触以便进一步获得齐王私屯甲兵、密养死士、新备武库的证据的,可是他们还没来及接触凶手就早一步对姑娘们下了毒手,看来齐王这是不打自招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用如此低劣而残忍的手段、是恫骇吗?还是示威?

    柳乘风突然发现房顶上有一丝黑影掠过,柳乘风、南宫芳华早也心灵互通,立即连袂追了过去。可是对方轻功竟然高深莫测一前一后三人追到一矮山坡附近就突然不见了踪影。柳乘风也一反常态席地而坐,而且还拿了南宫芳华也坐在身边。

    “朋友,即然有心引在下二人前来,不妨正正堂堂出来一决高下”柳乘风大声道。

    可是声音在空中回荡了一会之后也没见有任何动静。

    “即无诚心,在下也懒得理此等无能之辈,你请自行离去,我等正好想休息一番”柳乘风却搂着南宫芳华平平躺在草坡之上。两人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南宫芳华一时脸如火烧、心如鹿撞、娇羞不已。虽然知道柳大哥这是逢场作戏而也。

    “竖子敢尔,飞天铁翼”一道黑影如大鹏展翅临空而来,双翼之下数道白光电闪而至。

    柳乘风拉着南宫芳华贴地斜掠翻飞而起,身后的弯刃飞刀竟然触地复飞而起跟踪追至,铁翼飞鹰黑袍一拂弯刃齐射。而两臂之剑却也飞刺而至。两人对此种怪异的武功也是大吃一惊,一前一后双双撤剑相迎。剑光挥舞剑气四溢,兵刃相击之声不绝于耳,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用袍翼张力来控制弯刃飞刀杀人奇技,要是一个人肯定无法应付得过来。好在南宫芳华剑出名门,但也对神出鬼没的飞刃是防不胜防。而与柳乘风正面对敌的黑翼飞鹰也越战越惊,因为自已十多年已未逢敌手,可是面对此年青人却每每出剑均恨迟,对方不但比他快,而且还封了他去路。他的一双臂剑与一套飞鹰钢爪一向是无坚不摧所向披糜,可是对方却依然能游刃有余。还每每在恰到好处时斩他袍幅。

    柳乘风当然知道他巨大的黑袍之下肯定暗藏机关,否则怎能凭空控制那几把弯刃飞刀。而他更为困扰的是自已的剑虽是绝世神兵却也无法伤他一双硬逾金钢的手臂与那一那一套利刃钢爪,更兼对方的连环飞踢的一双剑靴,简直一身全是杀人利器。而且功夫完全与中土不同,自已只能凭‘浩然剑诀’一切精妙之着提前封死他招路才能略占先锋。这种有奇怪的打法只怕也只有三人共同演绎才能一显精妙之处。

    很快三人也换数十招也未见分晓,但柳乘风却明白了一道理,要想攻入他双臂、双腿的防区之内必须先舍而后得。当即一剑斜划剑尖抖颤之际如万花齐放,掌击剑身剑气激锐如鹤鸣。

    “白鹭连江秋风起,何似人间不归客”剑气飞花、登萍渡水、一鹤冲天。两人交相出手踏空而起。铁翼飞鹰钢爪力透剑幕直抓剑身。

    柳乘风弃剑双掌齐出、阴阳劲道互绞、黑袍立被气罡而卷齐头罩下,铁翼飞鹰惊慌之际忙用臂护头,可偏偏柳乘风流云一腿正中胸腹,也是算是柳乘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否则不是每次他趁用臂膀档其魁星天罡剑之际,就会双脚飞踢而出袭柳乘风下盘。铁翼飞鹰胸受重创飞退而去,黑袍一张一收之际竟然将离他数丈之远的弯刃飞刀收去,直看得柳乘风是大思不解。

    “柳大哥,难道是此人杀了天香舞团的那群姐妹们?”

    柳乘风待南宫走近身边才回神过来,“不象,此人武功怪异,且高深莫测,但应不是杀天香舞团的刽子手,天香舞团那种残烈的死法应是禽兽所为,我们一定要为她们报仇,她们死得太冤了!”柳乘风心中也不由戾气难消。

    “你是指那群黑狼吗?”

    “很有可能,看来我们自京城一出来就被他们探知了行踪,要不他们也不会中途三番五次的截杀我们,现在我们到了西都了他们怕消息走露竟然杀人灭口,真是太无耻了。看来我还是过于大意了,要不也不会平白无辜的牺牲这么多姐妹。”

    “我们现在线索已断该从如何查起?”

    “他们以为杀人灭口了就一了百了,可不知这也正好证实了顾相的话,齐王意图谋反之意已明,我们只需直捣血狼门,牵出萝卜带出泥就能一举证实其齐王不轨的野心”

    “好,血狼门在周边之地为恶已久,肯定有人知他们来处,我们只要留心探查一定能找到他们老巢”

    “不用,他们杀害天香舞团的姐妹之时,就也留下线索”

    “哦,柳大哥,难道你是指他们得到了齐王授意而如此吗?”

    “芳华,你真聪明,你想他们得到齐王指令前来灭口,必是传递信号的途径,而他们黑狼是群不太可能长期驻扎在这西都城内的,而距此往南百余里之地高原上有大遍的荒野之地,那里长年人迹罕至且有各种野兽出没,那里才是黑狼最好的出没场所”

    “那好,柳大哥我们现在赶去那边,我们只要仔细侦搜肯定能很快发现他的巢穴”

    “芳华,不必如此费力与找他们,我们要主动让他们来找我们,他们现在已发现了我们,这次他们对我们袭击不成攻,必定还有后着,我们自不能被他们追着打,我们现在就要化被动为主动,我们只须如此这样……”柳乘风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告诉了南宫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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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门主,铁翼飞鹰传话过来,说他需要增援,他说他也基本摸清那小子的弱点,只是凭他一人之力无法将他二人一举剪除”一黑衣甲士匆匆来报。

    “败了就是败了,地狱幽灵、黑煞你们二人去执行血狼门家法,但要将所有细节都引向那两个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引出他身后的国师,我要让这小子来得了西都就再也无回去复命!”

    始终带着狼面的门主,发出的声音永远是低沉而雄浑,更没有人看过他真面目,也许看过他真面目的人都死光了。大庭一旁边立着的两人一人一双血红双眼罩着一身黑袍,面部却如地狱无常一般残白,一人虽带头陀法冠却是一脸横肉肥壮如牛。

    两人久在血狼门下自然知道他们这位性格无常的门主是多么冷血与残酷,他所说有家法就是活剥人皮,也只有这样十多年来才没有任何人能违反的意志。即使对咐象天香舞团那群象鲜花一般妙龄女子也是先用血屠刀法让她们全身血流如注然后引得群狼闻血性狂疯嘶咬,犹如赐给群狼一顿丰盛的饕鬄大餐。执行这样的门规是他们俩经常干的事也是见怪不怪,但这次他们杀的人却是那位国师的亲外甥,他们两个倒是不得不掂量掂量,搞得不好要是真让那位国师知道了一星半点那可了不得,他们可是见过那个国师的杀人手段。他们俩的手段虽血腥了一点,但人家那是不粘半点血丝肝肠寸断魂飞魄散。

    “是,门主,”两人转身而去。

    “秉,门主,刚才门下分坛来报我们新制的五个药人今天部失踪了!”红衣童子飞扑入洞府报道,

    “哦,你们已然给他们服下我失魂丹为何他们还会自行行动,莫不是你办事出了差错!”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看着他将丹药放入口中,又齐齐出手制住了他的中脘穴,已确认他们全部将丹药吞入腹中”红衣童子一听门主声音内责备之意,不由大急立即冷汗直冒。

    “去,你们两迅速去把他们找回来,我不希望看到他们身份被曝光,如遇非常情况你们需立即斩其后尾不能留下任何蛛丝蚂迹”

    “是,门主我与绿绮会处理好这件事,请门主放心”红衣童子匆匆出洞而去。

    而此时翟、蔡、葛、骆、张五人自服用了失魂丹后本已身心不受自我控制,而现在却竟然象是被一种神奇的音波控制了,随着传出的声音时短时续,时促时缓,五人竟跟着这种奇怪的声音行进。继而五人又开始手舞足蹈象孩童一般舞蹈,象孩童一般在地上爬行走路,而声音一变突然似呢喃的梵音传来,起而声音短而细,继而变得越来越急骤,越来越高频率,沉闷的声音却如一个高速的启搏器一般直引得胸脏血脉暴张、筋脉逆行。五人不约而同一口鲜血喷出倒地抽搐了几下就没有了声息。而此时在对面山头上却传来了哈哈的狂笑之声,一个红衣番僧如一只巨大的大鹏一般飞下山来,走近在五人身边查看一番后又大笑数声后自行离去。而此时在自山腹之处又飞下一白一红两条身影,来人正是柳乘风与南宫芳华,刚才两人目睹了这一恐怖一慕,均是脊背生凉。远在数百米的距离之外此番僧竟利用梵音音波功杀人于无形,这种功夫柳乘风不是没见过,正是去年自皇城出来后遇上的那个巴哈措木,就对他使用了噬心梵音,好在那时正好有苏前辈出手相救,否则自已只怕已丧身在那种可怕梵音之下。而今天又无意中看到了这一恐怖的一幕,难道这个人就是苏前辈所说的巴哈措木的师兄,但他这种功夫却是比巴哈措木高明太多了。

    柳乘风与南宫芳华走近一看顿时呆住了,五人竟然胸部形成了一个深陷入内的血洞,且五人心脏寸寸碎裂成一团模糊的血肉,太恐怖了!

    南宫芳华不由失声用手捂唇,一下牵住了靠近了柳乘风身边。

    “芳华!别怕,他们虽然面象可怖,胸穿血洞,但他们确实已死亡,我只想证实一下他们的身份”

    柳乘风半搂着南宫芳华蹲了下来,一下撕开了翟姓老人的臂膀处的衣服,立即在他臂膀上显现一个淡青色的狮头,而再继查看另外四人也是如此。

    “柳大哥,这个狮头代表了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狮头代表了天洛开国时的一支神密的军队,他们人数不多却立下过不少殊世之功,他们是一群潜入前朝都城的人,平常人均不为人所知。后来天洛立国之后有人说将这支军队编入了齐王麾下。成为当时禁宫护卫王子的一队亲随军,齐王被流放到边疆之后再也没这支军队的消息,有的人说他们被朝廷编入了金吾卫军,有人说随齐王来了大西北。反正是没有一个确切的信息。现在看来他们当时确实是归了齐王,只是这支神密的军队为何成为了血狼门的门人,这里面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这个血狼门就是齐王在江湖上的一个代表,他这样即可称道于江湖黑道之上,为他的私利谋取利益又可关键时候摘除干净”柳乘风详细的南宫芳华解说着却始终眉头紧锁。

    “那,柳大哥,这不正好是你所说的拔出罗卜带出泥吗?我们要找出齐王意图起兵谋反的证据,正好可从这个血狼门入手。”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帮派那么简单,而是一支神密的有组织的军队”

    “如果我们真能一次性摸清楚他们的底那是不是就代表齐王其实反意已明,他不但大肆搜刮白姓财货,还荼毒当地民众数年久之年”

    “这个当然是其中的证据之一,但还不足以扳倒齐王,我们只有抓住他们反迹实证才可证据确凿上报朝廷,这样即可即扳倒齐王也可打击穆王,也只有这样慕容兄才可得救,可是只怕现在我们身份已暴露,当时我们通过借人大张旗鼓收敛入葬天香舞阵的各姐妹尸身引起了他们注意并一路跟踪那对幽灵童子来到了此地,说明此地应离他们的巢穴已不远了,只可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桀桀桀!”如夜枭的怪笑之声在山对面响起,“难怪人说你机警如鼠,狡猾如狐,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数条黑影自山对面飞掠而下,几乎是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

    来人为首的正是头带血狼面罩血狼门主,而身后依次排列的是幽灵二童子与四位灰衣白发老者。

    “哈哈哈,柳某初来贵地,就蒙血狼门主谬赞实是三生有幸呀!”柳乘风越是在强大对手面前越是显得更为镇定与洒脱,因为他喜欢挑战,特别是明知对手比他强大时他的那种血性就油然升起。

    “很好,即然你也不再隐瞒身份,本门主也实话告诉你,你们这趟西域之行绝对将是你们葬身之所,你们不会有任何机会逃离这里,除非你们归顺了本门主那自另当别论”血狼门主面罩后面发出声音虽沉闷而清晰。

    “哈哈哈,你只不过齐王的一条狗吧,就是齐王见了在下,只怕也要对下礼敬三份,说实话你最好是告诉齐王,其实当今天子其实很重视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只要是他回归本心,皇上自可调他回京以重任相托”

    “小子,你口出狂言,已是死路一条,受死吧!”

    “幻影迷离、孤风凄雨”血狼门主身影如鬼魅,掌爪剥张之间顿时阴风怒嚎直扰得周边黄沙漫天飞扬双眼难开,而掌爪瞬间已迫体而至,竟然一时分不清有几个人影同时发动攻击。

    “金鳞岂作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柳乘风也乘势势飞旋而起剑出万端剑气纵横而出。两人竟然在漫天黄沙之中混战在了一起一时无法分出彼此,而此时南宫芳华却早已被四位灰衣白发老者围困,而且还有两幽灵童子掠阵,尽管南宫一门的天玄密录内的天玄剑诀,天玄指、裁云掌均是当世罕见一绝,但四老武功完全不走中原套路,不但怪异无常,而且是四人交错出击,四柄月形弯刀更是或飞或斩,或分或散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凌利异常。直逼得南宫芳华一时之间顾此失彼、手忙脚乱。

    柳乘风自是知道今日的难处,要想两人全身而退非得另寻非常之机,无耐他也被血狼门主强大的攻势迫得守多攻少,对方不但身法怪异而且内功雄浑胜他何止一筹,虽是徒手发起攻击却是触体即有斧劈刀削之感,或掌或爪变化无端挥洒自如,自已自与人交战以来第一次碰上如此武功高深莫测的人物。眼见南宫芳华即将伤在对方刀下,自已也是爱漠能助。而形势越来越紧急,柳乘风已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人生长笑三千场,冷对尘世繁华”魁星天罡剑如游龙一般划出一道弧线脱手而去,直奔血狼门主侧翼,而柳乘风双掌的千机轮转功法已挟风雷之势飞绞而去。

    好个血狼门主,人在空中竟然能凌空翻跌急袭来剑,而掌爪不变自空中如泰山压顶之势迎上了柳乘风的双掌,四掌相交强大的气劲立在空中爆破开来,而柳乘风竟然给他掌力压得地陷过膝。一口血气翻涌而出天旋地转几欲晕转过去。而此刻柳乘风偏偏想到了九转洗髓大法里的‘舍神’一念。

    “天地无极,各以成其类,誓若决水于千仞之堤,转圆石于万仞之谷,”意念遁入冥深之地,以窥百脉之源、气海循环往复汇于太渊,气血舒张有度通达周身,大小周天清静无为以达天地,天地之气与任督二脉交汇并汇入太渊,气罡冲涌而出犹如潜龙。

    “天地无极、混沌初开,万化生机、得侍青云”柳乘风终于明白师尊的‘舍神’一念乃将自已的意志与意念与天地浩然正气相合,以身侍养至大至刚之气,以气冲百脉之腑地激出万丈狂涛喷射而出。

    平地一声巨雷一条黑影如丸一般抛将出去,柳乘风全身白袍无风自动鼓涨如蓬。血狼门主摔落于数丈开外,而柳乘风双掌挥起之处又有两条灰影被生生抛将出去,及时解救了对南宫芳华合力一击。另外几人突见柳乘风如天神下凡一般势不可档,均是掉头望风而逃,南宫芳华却是全身血污倒在了地上。

    “芳华,芳华!”柳乘风抱起南宫芳华急出数指替封她的穴道,并撕下半边衣衫为她包扎止血。再以掌抵后心为她渡气活血。终于南宫芳华幽幽醒转。

    “柳大哥,看来是我连累你了!”南宫芳华还在淡淡的微笑。

    “不,芳华,是我害你受苦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疗伤”柳乘风撮指吹出一声锐利的哨音,自山那边两边白色骏马急驰而至,柳乘风抱起南宫芳华疾驰而走。

    一处险要的石窟之内柳乘风正蒙面为南宫芳华上药疗伤,好在自已是郎中要不受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只怕是即是武功再高也命不久矣!他觉得他很对不起南宫家这位大小姐,几次同他出来几次都没能好好保护好她,还让她受如此重的伤,他自已早已暗暗发誓不但要让她全面恢复如初,还要让她不留下一丝疤痕毕竟她是那么完美漂亮的一个美人,怎么接受几乎毁容的结果。现在她虽然昏迷不醒但要是真正清醒过来不知要受多大的打击,虽然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但自己现在这种紧要关头也顾不得什么了,蒙了双眼撒开了她受伤的部位就为她上药治疗,要是再晚怕是就来不及了。平常他为人治病疗伤本已习以为常可是面对着自已欣慕的姑娘,而又在没征得对方同意的情况下自已也是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有什么错失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就悔之晚也,所以他动作特别的小心,特别的轻柔。可即使如些他都听南宫芳华梦呓中痛苦的呻吟。

    “真是该死,自已一下小心手指又碰到了她的伤口”

    柳乘风将几处伤处敷好药膏包扎好也是紧张得汗渍突现,可是他却一点不放松扶起南宫芳华的身体又为他传功活血。一连数天如此循环往复终于在第五天迎来转机,他已明显感觉到南宫芳华身体温度慢慢回升,他知道她终于渡过了生死一关,他连忙出洞却找水找吃的东西,当他再次带着一些吃食回到洞窟时,却发现南宫芳华不翼而飞了。

    “难道我们的行踪被血狼门的发现了?”柳乘风心里一咯蹬,一措躺身之处果然还一丝温暖,柳乘风飞奔出洞直朝山峰顶掠去,果然很快他就看到在一山麓上有人影闪跃,柳乘风飞扑而下如巨大的鹘鹰一般,数个十个起落跟击而上,前面果然是那两个幽灵童子此刻两人正扛着一人在山麓间飞行,当然那人正是南宫芳华柳乘风且能让他们得惩,人未到剑先出,剑似飞虹,人如游龙。

    “快把人放下,饶你们不死,告诉你们门主,他的王爷主子,行迹已露我已掌握了他不轨的实证,京城围剿大军将至,让他尽快做好授首的准备”话音一到,人、剑均已近前,剑光挥舞之处两童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毕竟面前这个人数天前差点要了门主的命。以他们二人之力只怕小命难保,所以撒腿就跑开了出去,柳乘风也不追赶抱起还昏迷未醒的南宫芳华就掠下峰去。

    “柳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南宫芳华终于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芳华,你终于醒了!”柳乘风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正好看到南宫芳华醒来了,非常高兴一下握着南宫芳华的手,“这是靠近齐王府外围的一处民宅,很安全你放心,那个齐王与血狼门主绝对想不到我会带你来他们的屋檐之下来疗伤。现在他们只满西都城在找我们,因为我告诉他要洗净脖子待朝廷处置”柳乘风笑着搓着南宫芳华冰凉的手背。

    “柳大哥,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南宫芳华原本灵动的双眸,现在却是泪光闪现。

    “不丑,一点都不丑,芳华,你柳大哥是神医之后,一定要把芳华治好,治得比以前还更漂亮,你要相信柳大哥!”柳乘风知道南宫芳华一醒来就会立即感到自已全身扎满一绷带特别是脸上那一道伤口更是避无可避。

    可柳乘风越是这样说南宫芳华却越是不相信,因为他觉得柳大哥是宽她的心安慰于她,但她心里虽是凄苦却是也不好违柳乘风的意,只是含着泪转头过去说道:“我相信柳大哥,辛苦柳大哥了,我想休息一会!”

    柳乘风不知所措只得走出房外。

    又经数日南宫芳华伤势基本已恢复,已可下地走动,柳乘风稍安。这一晚他提前与南宫芳华商议妥当后潜入齐王府探查齐王谋孽罪证,可是一回来就不见了南宫芳华的踪迹,只是在桌案上留香帕一绢,

    上书道:“妹决回岭南,勿念!忽找!芳华”

    柳乘风立即明白这是南宫芳华不愿再见自已,她伤势虽也复原,无耐疤痕难消,这是她自已主动离开不是被劫持,但很快他自那方香帕上看出了泪痕的迹象,

    “不好,只怕芳华绝不是简单离开这么简单,莫不是她有自轻生意念!”柳乘风脑子嗡的一声响,转身就冲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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