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宰辅之死
天下大势自百年前即定,东有东瀛,西有巨夔,南有阗越,北有狄厥,中间及是泱泱天命王朝--天洛。
百年前天下风云变幻、波谲云诡,各方势力经过残酷的近十年纷争与杀戮,终于结束了前朝一统王朝元昭统治下的各方残余势力。
天下出现一位真正的天命的王者,令景宸一统了中原大地,并先后平定了国内二十四个割据势力与各方豪强。挽救了饱受战争蹂躏的亿兆黎民,平复了历经沧桑的宇内大地。
并历经武帝、文帝近五十年的疏导与治理,天下已然恢复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前朝隆兴帝王朝初期天下已然是物丰民殷,兵强马壮,人才辈出,其气势大有镶定宇内,一统天一之大势,其他各方王朝也只有奋起改革、变化图强,攘扩雄才,练兵强武,以图自保,
但此时地处西北的巨夔,天降异女,年方十六岁就出落犹存如天仙再世、美艳倾城,人闻其名见喜,听其声尽醉,而此女正是巨夔王者,默都可汗的掌上公主-阿娜尼公主,
兴隆朝时嫁入天洛,盛极一时并很快受宠于兴隆帝,于是王朝的权力开始出现了微秒的变化,各种内部势力也慢慢的开始出现分化与组合,于是争端频出、暗流涌动同样也似乎预示了一个新的时代的旦生。
元韶二十七年隆兴帝薨殁于武都殿,年仅十岁的太子欢,接承了帝位,始号--元武,由宰辅慕容都统领百官在御前点检接受朝贺而登基。
宰辅慕容都正因是先帝三位托孤大臣中最有权势的一位,更是天洛朝三朝老臣,一身功绩均大显于前两朝,同样也是全凭自已的卓越功勋一步一步的走上权力的巅峰,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史有一代权相之称。
“皇上初登大宝,宜继承先帝遗志,励精图治,中兴天洛,一扫北疆之夷狄,西并巨夔之山河,使我天洛亿兆百姓真正得以修养生息,永享盛世太平”
“宰辅,莫急,我这年岁还小,还没玩够,有宰辅主政自是无妨,待我玩好够了我自然会听宰辅意见,挥军北上一统天下,穆容宰辅,你说这样好不好!”还一脸稚气的小皇帝竟然连头上皇冠歪了都没发现。
“众位亲家今个儿都回去休息吧,退朝!”
“皇上!”宰辅慕容都还待再奏却只见小皇帝欢自顾一溜烟的跑了,他也不得不叹息一声,挥了挥手让百官退朝了。
元武三年
京城西市繁华空前,一年一度花朝节更是增添这座城市的无限生机与热闹程度, 各种商贾的吆喝,贩夫走卒的接踵摩肩,到处莺歌雁舞、纸醉金迷,
而此时位于西市落雁楼却在举办一场甚天的花魁酒会。这可京城民间一年一度最火热的盛会,正可谓是盛况空前、万人空巷到处灯光溢彩。
只因为三年以来京城首屈一指的花魁大会一直都久选未决,而今年却意外的顺利,因为京城各大优伶坊、艺院、乐坊均一致推选了一位绝世美女出任今年花魁,这种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可也就是这次花魁大会竟然还获得了朝廷的支持,这更难得一见的情况,只见整个落雁楼附近是布满了内卫与大理寺的人。就连一代权相宰辅穆容都都乔装改份乘着一软轿前来观礼了。
落雁楼内更是千金难求一位,能进来的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商贾富豪,这不花魁的影还没见楼内已是气氛热烈异常,
不单这京城的几大舞团轮翻登场献技,就连乐坊也是高手频出,操琴的,吹箫的、奏古筝的那是应有尽有,几层楼上看台酒水茶席不断,聊天打趣声此起彼伏,交朋接友,招呼问候人员川流不息,后勤服务小厮也是忙得不亦乐呼。
可就在此时一软卧小雅室之内却有一位特别的人物,他就是当朝宰辅慕容都,此刻是不但享受着特别的服务,就连京城响当当的落雁楼的云美女老板都是亲自在一旁边侍候着。
“大人,这是我们落雁楼的极品佳酿‘玉楼春’又称为‘一涨春水意悠深’更有‘四韵五意’之佳趣,大人今天能来我们落雁楼一定要品品我们这里的头号招牌。”
云美女老板招来五小婢各端颜色各异姿态且不相同的五瓶‘玉楼春’出来。
“哦,有哪‘四韵五意呀!你且说来”
慕容都却低头看着桌上残局执着手中一枚棋子久久未落下一子。
“我且为大人先讲讲这四韵五意:
这一韵:色韵,正所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大人且看这洒瓶,是不是形态各异却是妙趣横生,再且看看这酒色虽同为玉楼春却是色泽更不相同。
慕容都终于抬起了头站起来即看了看那奴婢手中的酒瓶,又看了看盛出来酒。“是有点意思”
“这二韵:香韵,正所谓花气酒香清厮酿,花腮酒面红相向,大人再且闻闻此五种酒的香味”
“嗯,香气浓淡有别,却各带花香的特色,是不错!”慕容都又一一闻了闻酒香,点头称赞道。
“这三韵:香韵:正所谓是我饮不尽器,半酣味尤长,大人请品品”
“嗯,这味浓郁悠长且有特点,看来果真是用心之作!”慕容都又一一闻了尝尝五杯洒,点头称赞道。
“这第四:格韵,正所谓是偶得酒中趣,空杯亦常持,大人不防回味一番”
“嗯,或热烈、或优雅、或细腻,或委婉各具特色却又大道归一,那‘五意’又作何解说”
“五意是指:意境、意情、意向、意趣、意义”
“花魁驾临,‘魅影袭人粉黛春,流光溢彩艳惊魂,和衣醉卧凭栏处,凭栏已是醉百樽”楼内司仪已是在大声唱诺。
且只见高高楼顶有花雨纷纷扬扬的飘飞而下,玉稠为路,彩带为风,花舞为伴一个绝色二八佳人乘稠而下,却又空中飞旋而舞,洒花为春,似东君之降临人间,又似嫦娥之飘飞若仙,
只是此绝色美人却是一袭红色纱衣,肤白胜雪、貌比天仙,正所谓是“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果真人间一绝色,京城一仙姝。
直看得众人是一时灵魂出窍,沉醉如眠,
直到楼内司仪大声唱诺声起:“奏乐!”
美妙的乐声起处,人群中有如潮水的掌声与欢呼声一阵阵袭面而来。而此时花魁抱琵琶起舞,唱轻歌以和音。其音婉丽动听,其词音调和谐,其舞姿婉若惊鸿,其身姿却翩若娇龙。只听唱道:
云随雁字长,山际恋斜阳;
楼高莫断红梅妆,琥珀金盏浅轻尝;
蓬莱仙宫、彩云深处,笙歌倩影舞霓裳;
敢邀君,并辔轻携飞歌扬。
木落天清野,水斜九回肠;
玉骨冰肌尘不染,罗袜凌波明月房;
管弦箫笛、落落琴殇,临晚亭西背影长;
怎敌他,山遥水远暮色苍。
唱调曲调、身姿舞蹈竟然浑然天成,让人群中掌声雷动,喝彩声一波接着一波。
可这如红梅般怒放的美人顾盼流眄中却是在人群中找一可心之人,可又偏偏未找到一般,而原来处于暖阁中的宰辅慕容都处是始终未在看台露出一面。而此时却闻一声清啸传来。
“花魁姐姐!貌赛天仙、舞胜凤翔、音若幽兰飘香,却是绮丽有余而生气不足,今天趁此热闹不如由小子表演一段剑舞以求中和场面气氛。”
只见一锦衣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竟然凌空而出在空中一连几个筋斗,却又脚下飞踢踏楼上看台一壁围旋而下,显然是有过于卖弄之嫌。
“何处来的野小子,这种地方岂是尔等乳臭未干之人可随意卖弄之地,不如回家喝饱母乳不迟”人群中有人大声调侃,直弄众人哄堂大笑,而这时最高看台之上终于露出一头正是慕容都。
“哈哈,处于庙堂高处之人,怎知民间风骨,小子又岂是卖弄,只小子来此之时恰见荒野之地有一人踏月而舞、执酒而歌,歌声若苍穹之洪音,大地也为之动容,今小子有幸伴剑舞吟出以和花魁姐姐仙舞妙音。
果真只见两人身形一合一文舞一武舞竟然搭配得相当之默契。而那个少年虽然稚气未脱却是剑出如星雨,飞奔似流星,剑剑似到眼前而又能收放自如,且漫吟道:“
白雪沧灯侍寂廖,三千风骨任飘遥;
长风万里破逆浪,负垂天翼上九霄;
剑挽沧澜龙行野,指断红尘一丈萧;
身横大野风飒飒,酒入长歌梦为涛。”
两人表演得自是热闹非常,看台也是如有若沉醉了一般,但一人却是突然消失在了看台,而这人却是慕容都。
“老爷,情况已查明!”
子夜时份热闹的花夔宴终于结束,人影渐渐离离散去,落雁楼上皓月当空,
而此时飞檐楼角却隐隐挂着一条黑色身影一掠而过,人如飞梭灵燕般的射入微开的窗帘,同时两条银色小链的虎形飞刀似两条张口欲噬银龙一般直向床铺上侧卧的一紫袍酣睡者飞去,其势若奔电眨眼之间已飞临面门,
而此时床上紫袍者却依然敞胸酣醉未见有任何动作,也就在闪电的一秒之内,床突然,“轰”的一声下陷了一尺,虎形飞刀落空了深透进后墙之内,并随链条一挥一带起漫天木屑飞银雨,
而床前突然一道身影虎啸而起,象一面铁墙一般和身扑面而来,拳如雷霆,势若奔电。刚劲拳头未到罡风已到且迎面迫体欲裂,拳掌相交两股气劲在空中一爆而开,立即振得房屋内纷纷簌簌粉尘弥漫,
来袭黑衣之人蹬蹬蹬一连退后数步,双臂交挥虎形链刀再出,一直一弧交相攻击,紫袍者却是双袖一抖一对护肘镔铁短柺立即相迎面上,叮叮叮金属撞击声齐出,房内火星四射,人影交错。
只见柺影如山一般一层层推进,不但章法严谨攻守得当,而且每柺都是刚劲威猛霍霍生风,其势已是锐不当。
来袭黑衣人本来就近攻不利,再加之内劲不如对方,只能凭高明的身法不停躲闪,一连几个诱敌的虚招之下,他终于得成功分身,一个飞纵朝窗外飞掠而去。
先后两条掠出的黑影,如旋风一般穿梭在屋檐瓦脊之间,明月映衬下前后相逐不过盈尺,
前人突然如回风舞叶般一个倒掠,并同时两道弧形银电急袭到,后人变前人加之攻击之势突然,紫袍人似是防守不及人在空中急坠,触地复起一连几个筋斗回翻才勉强避过来袭的链刀,但发束已然削散形如厉鬼,并有丝丝发丝落下,
饶是如此也未有丝毫畏惧之感反而却是全身真气充涨开来,身柺合一个凌空翻身出柺同时双膝飞跪几乎同一时间拐到身到直袭对方面门,可是袭击者狡如脱免链刀脱手而出攻击与圈束齐至,而后面跟踪而来的却是一把银亮的蜂尾针,一出手就知道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招式,只见铁柺连挥而起铁幕腾起,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黑衣袭击者已无心恋战飞身而走,而后面追来的一双铁掌却如风泼一般之开山利斧,斧身一丈之地周边气劲激荡,如利刃割面,前面袭击者衣服立即如受利刃割裂一般如片片旋飞的落叶飞散开来,并自口中喷出一柱血箭,直向地上坠落罡风消散。
而后面追击者身形急速跃飞扑腾而至如一只巨大的兀鹰般扑向下坠的身体,强大冲击力使周边尘嚣甚起罡风弥漫开来,
此刻偷袭击者已成了将死困兽,一只手掌已严严的扣住了他的脖子,身体也是陷入地面数寸,一拧一扣双眼血红血箭迸射,身体立即僵直,黑影迅速扭下尸体上的一头颅,迎着残白的月色露出一张彪形虬髯面容,
一脚过去将尸身跌起挂在旁边一株歪脖子树上,并迅速如乘风般飞离而去。
虬髯紫袍人通过花影掩映的小径,穿过数十丈的荷塘,飘落在一排排精美绝纶的屋舍边上,穿过来来回回身影,走进一进小院,使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将声音清晰的传向屋内:“相爷,属下依约来见!”
不一会里屋传来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可有收获”
“孳犯已伏诛,此行目的查明:缚霸鞭,擎龙首,落雁飞羽”
“哦!看来他们雄心不小呀,另一边有飞鸽传书过来吗?”
“不曾,相信兄弟们已然较解决,只可惜这些来来回回死去的都人都只是没用死士,无法获取他们幕后的主使。”
“这个倒不用急,本相有的是时间将他挖出来,本相朝堂上未遇到过对手,在江湖上也曾叱咤风云,现在这几个牛鬼蛇神本相还未看在眼里。你去通知兄弟门吧,不用再实施计划了,本相已另有消息传来,不日自会用计将他们全部扫灭。”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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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重新寂静起来,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象自很远的地方传来,也象是就近在咫尺,没错,此种传音入密却是凝声成丝,虽在远处却却是尤若近前,功夫可比刚才那位好上何止百倍,不但传音丝丝入耳、一音不漏,而且振心慑迫之功效立成。
“慕容老贼,终于找到你了,在朝堂上还确实把你无可奈何,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声音就如刮过一阵迅风一般一下就到了身前。”
“你就是那个幕后主使,死士就是你用来诱我显身的吗?”
哈哈,竟然声震屋宇,驻守在外院十二铁卫,闻迅破门窗而入,但是他们都傻眼了,相爷呢?刚才明明听到有相爷示警声传来,但现在迎面而来的是后窗洞开,外面月色撒了一地幽寂,凉风习习传来。
“慕容都,你能跟出来,说明你还有一点江湖义气,正好在下也不想伤及无辜”
“哈哈,无知小儿,你狂妄得够可以的,本相称雄江湖之时恐怕你还只是一肉胎罢了,今天本相权当与你游戏一把,说吧:你遣那些魑魅魍魉死士过来扰本相清休做甚?”
“慢着,在下并不是你所想的幕后主使,但在下要杀你却是真”一袭月白长衫身形颀长年青人竟然神态自若的立在湖面之上随风摇曳,好象非人类凡胎一般。
“那你来寻老夫难道是单是为了寻仇而来?老夫仇家很多但还真想不出有你这号人物?”
慕容都立在树枝之上,也是须发飘飘,但此刻他已是落人一筹,
只因为目前这个风神俊朗,面如冠玉的年青人,武功修为已远超他想象,他虽十多年未亲历江湖,却是没想到有如此轻功超群的年青人已然在轻功之上赶超他之上,
忆往昔他曾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为各方豪杰所称赞,而且也率领了一干豪杰纵横驰骋江湖数年无人能敌。
想十多年过来他面对此人却自心底生出有些老了的感觉,但此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代有之的是雄心万丈,
本相岂是尔等江湖之辈可望其项背的,本相在数十年前已是战场之上的万人敌,现在又连小皇帝都是让他捏在手心里可左右朝局的人物,放眼整个朝堂已无人敢与他正面为敌,他说一,其他人不敢说二。
“你是何方无知之徒?竟敢来寻老夫晦气!本相要捏死你就如同捏裂一蚂蚁一般容易。”
“哈哈!老贼你以为这里是你能一手遮天的朝堂,今天在下就要取你狗命”
白衫年青人也未见任何动作身形却如一变成三,三把闪亮的银剑分三个方向直取慕容都的三方要害之处。
“来得好,本相就好好伸量伸量你,也好让你知道什么是狂妄与无知,”
只见慕容都全身真气激荡充盈双掌起处竟然烈焰成刀,如巨虎奔腾而出拦腰横扫,硬生生迫退了来袭的森森剑气。
“嗯,嗯,小儿,你敢只身来寻仇,本相就让你来得去不得,龙擒手”
慕容都身形一展如游龙出击,漫天抓影乘胜而击,只见月白衫年青人贴水面如御风滑形避过凌厉的抓功,只见剑尖击水身形逆空翻飞而起,来了一个背后截杀。
眼见剑气已破体,却只听慕容都暴喝一声,“找死!”
全身真气爆破而出,竟然凭强劲无匹的真气再次将月白衫年轻人震退。
慕容都得理不饶人,一个弧形旋回截住了年青人的退路,两人一个照面就近搏了数招,月白衫年青人虽然剑气凌厉无匹,轻功也是上乘绝佳,但如此近搏慕容都却是占尽了上风,一是他浸淫了数十年的功力强大无匹,再加之右掌大龙擒手,左掌烈焰开膛掌两种绝世神功攻势相得益彰、左右互搏,使得他越战越勇。
而此时月白衫年轻人剑势突然一变,原本轻灵飘逸如行云流水的剑势却突然变得大开大阖势若天钧,
都每出一招都被他凝重的剑势所封住,好像自己的任何意图都被他提前预知一般。且每剑所隐藏剑势变化繁复而多变,剑花挽去飞星与流光互溢造成眼神迷离难开。
慕容都越战越惊,一退再退已退到了一树之后,眼看就要被月白衫年青人前胸洞穿数十个洞,但此时却是剑势却是突然停顿下来,冰凉的剑刃却是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找本相寻仇?你刚才的剑法到底是什么剑?如何诡异难预知?”慕容都虽然面临顷刻即失之生命危险但他却是面临过多少狂涛巨澜之人,依然面临危局而面无惧色。
“很好,在要你老命之前,给你死个明白,你可记得十五年前你迫害太医院首席薜神医之事,你不但利用皇妃夭折皇儿之事陷害薜神医,还全力追杀他们一家,造成薜神医被杀身亡,一家从此四分五散音讯难知。”
“怎么你就是当年薜神医的后人,莫不是你是婉儿孩子?”
“住口,不许你直呼母亲的名讳!”月白衫年轻人显得激动非常,剑刃一抖颈部已有血丝显现。
“哈哈,我为何不能呼兰婉仪的名字,她本就是我慕容都的师妹,也是我师傅的唯一女儿”
“住口,你不配,母亲跟本就不可能有你这种丧心病人狂的师哥,你不配”月白衫年青人显然越加激动起来,
“你把母亲藏去哪里了,快说。要不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老命。”
“ 唉,说起你母亲,你还是先把这剑拿开,老夫并不俱死,只是有遗憾之事未了”
慕容都竟然从容的拔开了剑刃,而年青竟也未表示出拒绝之意
“正如你所说,从追杀她这一事上我不配做他的师哥,可她毕竟是师傅的女儿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更何况当年我受皇上之命追杀薜神医一家也纯属无耐之举,同样若非老夫当年一举将各种邪端异说制止于朝堂之内,只怕现在的天洛王朝早已改朝换代,老夫当时也是为了天下正义保住天洛太平盛世数十年,难道我有错吗?”
“你少使用你在朝上那套狗屁不通的大道理来蒙骗于我,说到底你就是为了你的官位,耍弄权术使我爷爷薜神医蒙冤,在你们眼里从来就没有公道与正义,只有权术与利益。你害了我们一家,我要杀你天经地义,你还有何话说?”
月白衫年轻人剑锋一抖迅急无匹剑锋驾临在了慕容都的脖子上,可是慕容都却是一闪也没闪。
“哈哈,报应,真是报应,你要公平正义,可何为公平,何为正义,天下太平才是公平正义,你所谓的公平正义只是你个人之举,当年要是让朝上那些有心之人作乱下去,只怕为天下大乱,朝堂倾覆,你爷爷薜神医之事也就是一个引子,如果当年老夫不快刀斩乱麻,又怎么能那么快平息所有势力,使他们甘心情愿的拱卫朝廷、护佑百姓。你还年青,你心里只有快意恩仇这我能理解,但是如果你设身处地到了当时危局之中,你也为明白我的当时之举是正确无误的,你杀我,你自可动手,本相且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当年之仇不共戴天,我当然要报,但我先取问你,你把我母亲到底藏哪里了?快说!”
“当年的事情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那你到底是怎样活下来的,又是何人告诉你我是你们一家的仇人的,你母亲当年已身受重伤,已到不治之境,老夫当年带走她只为救她,并无加害之意,更何况毕竟她是我小师妹,又是师傅他老人家唯一的女儿,就算师傅对我有误解,我也不能不救他女儿,何况他还是”
此刻的慕容都突然陷入一阵无限的悲思当中,“你母亲最终是死了,本来我想保存好她,但她生前有遗愿,一定要归于青山大地,所以我只有”慕容都又陷入沉思当中”。
“你把母亲葬在哪里了?”
“薜小儿,我不想告诉,这是我的秘密”
“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姓薜,我现在姓柳,字乘风,我父亲怕你找到我,早就让我随了我奶奶的姓”
“对了,薜,不,柳小儿,你师傅到底是哪位上人,为何你有如此高明身法高深的剑术,连老夫纵横江湖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象你小儿这么高明功夫的?”
“我师傅老人家早也不问世间之事,我不会告诉你,但我要报当年之仇却是现在的事”
“柳小儿,我虽然很佩服你的功夫并刚才被你击败,但并不代表我已服你,凭我浸淫几十年烈焰开膛掌,与少林龙擒手以及分筋错骨手和一个甲子以上的修为,如果要与你拼死相斗,就算不能将你彻底击杀光,但至少也能与你拼个两败俱伤,更何况我的十二铁卫闻声即能赶到,你真有把握打败我们这么多高手,还能取我性命吗?”
“我现在即然已找到你了,我要取性命是时时刻刻的事,我对我有信心,但是我要在杀你之前知道我母亲到底在哪?我一路西来,报仇只是我其中的一愿望,我还需要给故去的父亲一个交待,找到母亲以告父亲在天之灵。”
“婉仪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你少惺惺作态,我柳乘风可不会吃你这一套”
“哈哈,看来你并不了解老夫为人,老夫身为一朝宰辅,三朝元老大臣岂能是惺惺作态之人,老夫一生行得直,走得正即无愧天也无愧于地,更对得起天洛朝廷。你以为老夫能在朝这么久就凭你所说的耍弄权术,谋取利益而赢得天洛长治久安的吗?
你自西而来,你也不打听打听,现在的百姓较数十年前如何,现在民生较数十年如何,老夫兢兢业业可曾有为自已谋取过一丝一毫的利益”慕容都一时竟然正义凛然
这倒是让前来寻仇的柳乘风为之一滞,他说得没错自已一路西来不停打听十多年前的消息,可都是听到关于慕容都的好消息,并未有自已最先想象的那般穷凶极恶,也没说过他欺压百姓之事,倒是到了京城,才听说他独霸朝纲,欺凌小皇帝,但又有人说他威震外番是天洛镇国柱石”
“我今天岂饶你一命,念在你还是有功于朝廷,造福百姓的份上,同样你希望归还我母亲骸骨,我不日将来接回。”
“你小子果然有见识,我慕容都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一直有功于国家,有功于朝廷”哈哈!
“你老匹夫少得意,今天能饶你并不代表以后也会饶你,只是暂时将你人头寄于你颈脖之上”
柳乘风身形如流星飞箭般射出,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月光照射下银光闪闪的湖面。
但还是是传音入密的语音远远传来,
“你与我母亲的纠葛,以及当年的宫廷之密,我自会彻底探查清楚,谁是谁非你都害了我全家,这个仇不可报。此时此日的今天你记好了,人头暂寄你头之上,来取之日即是你断头之时”
※※※※※※※
慕容都死了,死于花朝节后正好一个月的一个晴朗的早晨,死在一株桃花树下,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很明显是正常现象死亡,
但他的家人却不这样认为,他的夫人几乎肯定是朝堂里政敌所为,他的女儿慕容飘雪更是相信这其中一定存在某种阴谋,因为他们前一天还看到慕容都还是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不象有什么隐疾缠身,
对了花朝节前一天他还特意给他的掌上明珠,准备一件精致的礼物,一个镂雕滚珠凤身小玉簪,并在花朝节她生日这天一大早就命老杜送了过来,
所以她们都想从中找出些许线索,证明是他杀或是谋杀。但他们很难过,慕容都死得很安详,面部无任何痛苦的特征,身上也无任何伤痕。
慕容都的死震动朝野上下,一代权相、三朝老臣、叱咤江湖数十年,瓴朝纲,率群臣堪为一代表率。
一个月前还是几乎支撑着天洛半壁江山,一个月内力荐旧臣、举新秀、去嫌隙、请老归野、交兵权,变化何其大矣!原来的慕容都可是人见人畏,人惧其威,其人睚眦必报,行事彻头彻尾,毫不保留情面。
但就在半月前却主动向当今小皇帝请辞并同时举荐原同朝为相的政敌顾庸之接替自已为相,
原来顾庸之可正是因为慕容都咄咄逼人,使顾庸之认为他虽为人臣子,却挟持年幼天子,有损朝纲与另两位托孤顾命大臣联合起来反对,但最终慕容都胜出,
顾庸之被迫辞官回老家颐养天年。现又复被视为政敌的慕容都全力举荐还同时举荐好几位有为新秀前来相助,此种动作他不知做何种想法。
原来慕容都强势、不留情面曾得罪了不少群臣与官宦及意见相佐的各方势力,好在是慕容都兵家出身为相,为人强势且手握重兵,加之皇帝年幼初登大宝,且又另两位顾命大臣垂垂老也。否则还真镇不住这满朝文武与外邦邻国。
顾庸之歇朝后就速速回到自已府邸,换下朝服,重整衣冠去见这位故人与原之政敌的最后一面,虽然他现在已死,
但皇帝还没批准他的辞官归野折子,本是同朝臣子。何况还被他力荐复举,就凭这个他也要亲自送送这位令他尊敬的故人。
奠堂设在他生前居住的偏僻私宅湘云别院,是一座外观很老旧不堪的院子,但好内部整修还算精致,要不谁也想不到权倾一时的慕容都宰辅会住这样的地方,偏避不说,更是周围较少有人居住的丘壑之地。
一进院落就让顾庸之感觉到了一种人走茶凉,鸟走巢散的气氛,诺大一个院子只有府邸一些仆役在前前后忙碌,大厅内隐隐有哭泣与抽噎声传来。
厅门前管家老杜接过顾庸之拜帖,大声唱诺:丞相顾庸之顾大人拜谒。
顾庸之缓步走入,朝棺木行礼毕,上了三炷香,默默念道,“兄走得匆忙,国事烦优,未及请教,望兄一路走好”转身回敬了夫人及家属礼后,走了过来,
“夫人,慕容兄走了,请节哀, 如有需求请找人转告我顾庸之,定当竭尽所能携助之”
只见慕容夫人台起头,立现一张清丽出尘的美妇面容,虽然脸上泪光潾潾,但面容娇好风韵犹存,只见抽泣说道:
“夫君定为谋害致死,望丞相替夫君申冤”话音未落一旁的女儿哭泣逾甚,但始终未及抬头。
“兄之事,我当尽力为之,稍后有大理寺丞前来侦询,请各位协助&34;
“谢谢,丞相大人”
“一直以来都听说兄在世之时有江湖结义的十二铁卫,都是兄生前的生死结义兄弟,今天为何不见其来”
“夫君前几天有说起,说想归野山林,已将原来那一干兄弟遣散”
“原来如此,那今天就打扰了,请节哀”顾庸之再拜身后自顾离开 后未见一柱香的功夫,一众大理寺人员拜谒进来,为首的正是大理寺丞 铁判银勾铁严铁大人与仵作鬼见愁归心沅。
“慕容夫人节哀,今天惊悉宰辅忽然离世,较为疑惑受托前来,望夫人行方便之权,需对宰辅之事进行查验与询问”
铁严面色庄重而冷漠,一副面孔好象真是生铁铸成,无任何一点表情,但语音低沉而宏大,要是晚上黑暗处还真以为是阎罗王再世。
“夫君之事还望,寺丞费心,有什么需求命妇及小女自当配合”慕容夫人稍停止了抽噎。
“请两位随我来这边,那边的事情自有仵作处理”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径自领着慕容夫人及女儿慕容飘雪进了内厅室。
铁严在转身看到慕容飘雪时那张铁铸的面孔终于出现在极大的改变,
他被那张出尘脱俗又似霞含月爽心悦目的面容惊呆了,原来她一直低着头轻声的哭泣着,他也没有那么在意,但当她站起来随着他进内厅,他转身看到的是一个明眸皓齿、风姿绰约、飘飘若仙的及笄年华的美艳倾城的少女,虽然一身素服,却是眼内波光闪动,但完全无法掩盖其卓卓风华,
好在是一位久经历炼,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大半生的老油子,否则一般年青少年还真难以自襟失色,铁严暗道:
&34;真没想到,身为三朝老臣的慕容都竟然会有如此年青的女儿,难怪朝堂上的都说慕容都家事是个迷,看来还真是有原因的。
“慕容夫人,能否请讲述一下,宰辅近段时间的一些情况,随便说说近段时间一些事情都行”铁严转过神来径自问道。
“夫君一直以来未有任何异常,花朝节那天还很高兴的送了精美的簪子给女儿飘雪,还说要替女儿找一个好一点夫婿。
但快到晚上时好像突然有事带十二铁卫其中两位霸鞭、龙首匆匆出去了,一般有外面的事他都不会告诉我们,怕我耽心。
约莫四个多时辰一个人回来了,好像喝了很多酒,一身酒气,但并没醉意,而是去了内间休息,
我让下人送了解酒茶过去,他也喝下,然后分付,其他人等不用侍候。于是我们也就各自睡去,
到了早晨时分,夫君却突然从外面回来,精神很不好,像是一下苍老了好几岁,但依然脚步铿锵有力,并未见异常,
在十多天前他歇朝回来后跟我说,他已向皇帝请辞了,他想归野做一些闲散的事,还待我皇的批复,对于这事的态度我向来是支持的,夫君三朝为官,得罪了不少人,我们也为他耽惊受怕,所以他说请辞也没什么?
后来听外面传言,他推荐好些新秀入朝担任要职,同时还包括现任的丞相顾庸之大人,这倒是让我有些吃惊,想问问他想法,但因家里一些琐事耽搁了,
约莫是前几天他好象是把十二铁卫全部召了回来,在内间讨论了几个时了,后来他告诉我说他把铁卫给解散了,让我把院里的一些下人仆役都遣散回家,
几个时辰后,都先后走愿意走的都可多送银俩。而就在今天早上约辰时时分管家老杜分付花匠修剪花树时,发现他躺在桃花树下,初时还以为是喝醉酒,没曾想,呜-呜呜”
“慕容夫人,莫要悲哀,你说的桃花树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呜呜-呜呜,请小女带你去看吧,我实在心里难过就不陪同去了”
“寺丞大人,请随我来” 慕容飘雪愔愔道。
桃树也是有几人这么高,且枝叶茂盛,桃花开得正旺,煞是好看,时不时还有桃叶飘落下来,更是诗情画意十足,为什么慕容大人会选择这个地方呢铁严沿着桃树慢慢的走了三周。
“来人呀,把这棵桃树周边全部给我挖开”铁严对着身边大理寺人员说道,威严而庄重,让人无法抗拒。
“大人,是怀疑这桃树下有父亲身故的因素,但请铁大人莫要伤到桃树,这棵是老树,陪了父亲好多年了”慕容飘雪有点急彻的说话了!!
“小姐,你是说宰辅在生时会经常来陪棵桃树?”
“是的,自我记事时候起,每逢过节都会来这里看看,有长花苞时候来,开花时候来,长桃子时候来,花谢时候也来,有时父亲还会亲自去给桃树培土呢?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难道大人是说桃树下真有致我父亲丧身的密密?”
“小姐真是绝顶聪明,你看这片桃林,唯独这棵长势最好,这还是其次,还是离内院最近的一棵,
照当前情况分析,如果宰辅受人袭击应当扑倒在受袭击之地,但宰辅却是武功极为高强之人,即受袭击必作出反击,那么那么袭击之地必有打斗痕迹,可是这院内却找不出打斗痕迹,倒是宰辅在临去之前还平躺于这桃树之下,说明宰辅临去之前用内功强承走到了此桃树之处,
小姐认为对是不对?此桃树是不是有异常?但最终是什么还需看挖出来的是什么情况?”
不过盏茶的工夫,已然在周边挖了几个大坑,而就在其中有一坑里有人叫道:“寺丞有发现,快过来看看,这什么东西”
铁严一个纵身飞跃就赶了过去,却没想到原在他身后的慕容飘雪竟然比他还快一步抵达,看来不这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慕容小姐还是一个绝顶的高手,就凭刚才那身法,就胜过他的浮光掠影许多,
是了他可是大名顶顶慕容都的女儿,自然不差,不能说不差,应很非常优秀。
坑底一角出现了一个高档楠木样的物件,但还未出土还不好判断“所有人员过来这边,全力挖这个”铁严大声的叫道
果然不一会儿就将木质物件挖出了一个巨大木质原型构件,原来是副精美的棺木,
说它精美是因为用的是非常贵重的一种木材,且角部都有精美铜制护角与兽形雕刻,但一看已知深埋了好多年,铜护角已是厚厚的铜绿,但木质本体还是完好如初,
棺木已然抬到地面,放在离树约莫几尺的远的地方,铁严走过绕行了一周,沉思片刻之后,朝棺木鞠躬礼毕,举起手掌缓缓一抬一股强大气劲自手掌之处吐出,看来他是想立刻开棺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却传来一场清啸“寺丞,住手”
一条白色的人影自眼前一闪而过, 诺大的棺木竟然自动旋转而起,来人一个飞身棺木竟然被他单掌一托腾空而起,
而且趁众人一怔之间一掌托棺脚点树叶踏空而去,势若飞电。这份功力可真是惊世骇俗,这份轻功更是人所罕见。
“哪里走”紧跟后面一清叱一阵香风一闪而过跟踪白色人影追去,后面的铁严哪肯落后,提起功力也全力急起直追。
约莫跟着跑了二十多里,铁严只见前面的两人身影早已不见踪迹只得放弃,可是前面的慕容飘雪也把人追丢了,
那人简直是太神乎其神了,拖着棺木竟还比他们快这么多,要是平时那还了得,慕容飘雪真是感到有些绝望了,也就在快彻底放弃时,突然一条人影从面前掠过。
“漂亮姐姐,随我来,我带你追上他”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在追人”慕容飘雪很是惊诧的说,但还是将功力提至十二分跟了上来,可竟然她发现她追上的人却是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人,一脸稚气却是古灵精怪,轻功也是一点也不比她弱。
只见少年回过头来道:”漂亮姐姐,先别管我是谁,追上再说。”然后做出一个调皮的逗笑姿态。
慕容飘雪却更为惊异的是,这个稚气未退的男孩不但身法行云流水,还似曾在哪里见,
对了,就在十多天前她在回庄时见过他,那时他还是一个小乞丐,而且还带着一个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一起在他们庄前乞讨,当时她当时还奇怪“湘云别院”如此偏僻还有人乞讨,照常理应当去更加繁华的皇城乞讨才对,所以那次她特别多的给了足足二两银子给他们二人,
他们还特欢天喜地的接受了,并且大声叫她:“漂亮姐姐,心比菩萨,貌比天仙”,
真叫得她是心花怒放,也就记忆特深。而现在他们又相见了,只是现在他却如一个暴发户一般,
不但穿京城一等一的“云锦纺”最好袍子--飞云袍,还足蹬穿云剑靴,那可不是几两银子就可买到的上等好货。两人在树丛中上穿梭而过,像是有意一比高下一般,可两人就是一时难分高下,
而且这个少年始终讳莫如深的在林子里左转右转像是他很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一般,但追了好久也没见到先前的那个白衣人。
“哎,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我要追的是何人?你到底是谁?天都快黑了,我们这样追下去能追得上吗?”
“当然,你不就是要追那个托棺的大哥哥吗?”
“正是,你看到他了?”
“当然,我不但看到他了,还知道他有意躲着我们,不让我们追上他”
“哦!那我们怎样才能追上他?”
“现在他已不想再跑,我们也就追上他了呀!”
果然前面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戚戚婉转的萧音,在林子间飘荡开来,月色下一个淡淡的白影依稀可见,越来越近终于看得清正是夺走棺木的那个人。
柳乘风转身过来,面如冠如、丰神俊朗、颀长的身材如岳临渊,面容此刻却显示出一丝悲哀与无耐,
“慕容小姐,在下已在此等候两位的到来”
慕容飘雪竟一时愕然了,看着这个丰神俊朗,身材颀长,儒雅帅气的白衣年青男子,竟突然有一丝羞涩的感觉。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为何要抢走棺木?那,那可是我爹爹案件的唯一线索”
慕容飘雪,对自已的情绪很气躁,怎么能在这个帅气男子面前展现自已脆弱的一面,虽然是因为爹爹的事情太过蹊跷,但这个人看着不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竟然连一时要动手的念头都有些迟疑不定了。
柳乘风并没有马上回复她,而是转而对着那个稚气男孩问道:“游侠儿,此事与你并无关系,你又何必参与进来?”
“你们竟然认识,”慕容飘雪又愕然失色了
“漂亮姐姐,你不用怕他,我和柳大哥虽然认识在先,但打架我肯定帮你,我可看不得大男人欺负女孩子,特别是象漂亮姐姐这样的”
游侠儿一脸洒脱不襟的表情且毫无做作之感,但在慕容飘雪听起来却是更多那种玩世不恭,她自是有些恼火。
原来心情较为沉重的柳乘风也给他逗乐,微笑着道:“游侠儿,你什么时间看到我欺负慕容姑娘了,又什么时侯慕容姑娘变成你的漂亮姐姐了”话音未落,他就感觉到了这话似有不妥。
果不其然,慕容飘雪恼怒了,“登徒子!看剑 ”剑花挽起朵朵梅花,直向柳乘风袭来,剑气所到之处竟然寒意浸人。
柳乘风也没想到慕容飘雪说恼就恼了,随着来袭剑气,随身飘开尺许,本想要解释清楚,
但慕容飘雪跟本就不给他机会,而是身随剑走,飞旋转开来身形在层层的剑网中急速飘散出亮眼的梅花瓣瓣,煞是好看,但剑气凌厉无匹,
一时之间柳乘风衣服下襟也被她凌厉的剑气划破,柳乘风一看不敢再大意,因为他已然看出慕容飘雪这套凌厉异常的剑势,竟是出自天下第一荘剑冢山荘的梅花落羽剑诀。
但他还是没有还手之意,只是凭他如风飞云扬的高超身法予以避让,可这并不能让慕容飘雪满意,她认为柳乘风是故意看轻于她,突然剑锋一转慕容飘雪使出了剑冢山荘的成名绝技九天玄帝剑诀,
霎时之间慕容飘雪身形如影如幻,但周边剑气充盈激荡不止,柳乘风已完全被剑气所笼罩,此时柳乘风已不得不还手了,魁星天罡剑化身一条银龙脱鞘而出,
柳乘风的度劫剑法,是源自他家传薜神医为人治病的金针度劫针法,后来他的父亲为了复仇,将这套繁复的针法发展成度劫剑法,具有了无孔不入,无坚不摧的效果,更是能凭剑气就深透人体各处筋脉,随筋脉游走,即可治病也能瞬间制人穴脉,
后来柳乘风又师从于天山青峰上人,习得一身九转洗髓大法,使他的家传度劫剑法更具威力,旋展开来不但如行云流水而且剑气充盈所到之处即使不用近身也能凭强大剑气无坚不催的穿击力伤敌,
所以他的剑法一施展开来剑气就如金针隔空度穴一般避无可避,不但特能破坚还可瞬间制穴防不胜防。
且说柳乘风自漫天剑网中一鹤冲天而且带出的劲气形成一阵狂飙飓风,瞬间剑气迫体慕容飘雪蹬蹬蹬连退数步,才算稳住身形,平复心跳欲出的感觉,
心道:“此人剑气如此厉害,自己不但困不住他还差点被他所伤,刚才还好自己撤得快,万幸!万幸!”
“漂亮姐姐,莫怕,我来帮你”游侠儿竟全然不顾事情原委就加入战团,而且使出的是把迅若银蛇的软剑,剑光所到竟然映出满天星辉,而剑招一上来竟是“追星赶月”
“好家伙,游侠儿还是灵鹫上人的传人”柳乘风暗付,“好小子,灵鹫上人怎么有你这么一个不分清红皂白传人”
“柳大哥,你只管打就是,管我师傅做甚”
“可是你明显功夫未到家,你还要显摆什么”柳乘风大笑起来
“好呀,柳大哥即然看不起我,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披星戴月”
游侠儿大叫着挥起漫天剑气罡风,剑势所到之竟然扰动周围落叶树枝形成星雨般朝柳乘风袭来,
柳乘风虽然笑他,但现在不也敢大意,赶尽使用,“穿针引线”的绝技将来势的劲力全部导走。
可没曾想游侠儿功力并不纯熟,竟然收功不住劲力直向旁边的慕容飘雪袭去,
再加之有柳乘风的导入之功,此种力度何止千钧。而此时慕容飘雪本在一旁观战,并未运功,猛受此大力来袭,匆忙运功相抗,但为时已晚,人就如落线风筝一样落入边上的山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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