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生九死
身影发一声仿若鬼哭之声:“吾主欲得之人,汝亦敢夺?”
张雷冷言:“此语令汝主来与吾言!汝若不愿传语,便留下。”身影厉言:“吾主迟早就来寻他。”“滚!”张雷携吾自大门而出。
张雷仍背手前行,吾亦一路相随。张雷行出半晌,方道:“汝怎知窗外之人非吴春风?”
吾答曰:“吾父逐吾去时,甚急,必无时留书。此书当为鬼所写,其惧汝,故令吾设法逃之。吾避汝视线,必死矣。”
张雷沉言:“吾未尝使汝见吾,汝何以知吾将追来?”
“吾不知!”吾实言曰:“吾不自救则必死,唯有试之。”
“嗯!”张雷嗯一声曰:“汝如何视此书信?”吾思之曰:“内中之容或真或假乎?吾以为,所言吾父欲为吾改命者,真也。”
吾试问道:“吾果真是凶命乎?”
“非也!乃较尸命更邪之命格也。”张雷冷言曰:“汝一不知己能活几时之人,无必要知之甚多。待汝能活,再思其他!”
张雷边行边曰:“吴春风当是觅一鬼神为汝为之替身,彼时追杀汝之鬼魂,唯鬼神之仆也。汝与鬼神通气息,其必来寻汝。汝宜思己当如何生!”
“吴春风此愚者!一子而已,有何惜之!”
张雷诟骂一句,遂不复言,引吾入深山老林,至一荒坟前止,对墓碑连拍三下。
满是荒草之坟头,速裂一道口子,一双惨白之手如掀被子般,自下而上掀动坟土,自坟中坐起。
纸人也!吾连退数步,方定神。
其纸人之面,除目外,惟画之五官。唯一真实之目,乃其最吓人之处,分明一双活人之目被扣下,镶于纸人之面。
张雷谓吾曰:“脱汝衣与之。”
吾依张雷言,将己之衣掷与对方,其纸人着吾衣后,特向吾眨眼。
张雷冷笑曰:“汝愚甚,明知吾欲杀汝,犹从吾言而行。”
张雷冷森森视吾曰:“纸人着汝衣,已沾汝人气,汝无论逃往何处,彼皆能寻汝。汝勿欲逃,欲生,须杀之。”
张雷沉声道:“此纸人内有九人之鬼魂,此九人皆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之徒。汝须杀其九次,方能灭之。汝能杀其九次后,彼不复缠汝。少一次,汝必死。”
“汝若不能杀其九次,则彼杀汝九次。汝放心,彼杀汝时,绝不将汝剁碎,唯汝身首未异处,吾能救汝活,不杀汝足九次。吾不让汝死。”
张雷话锋一转曰:“汝放心,吾此人做游戏素讲公平。不会诸事不教汝,使九鬼杀汝。吾教汝一月功夫后,彼始追杀汝一月。能躲过,吾复教汝一月,躲不过,此坟则汝之矣。”
张雷言纸人能杀吾九次,诚非戏言。吾初与纸人交手,即为其活埋于坟中,几憋至失意识,方为张雷自坟中拽出。
彼次,张雷告吾:“汝不能胜之,须设法骗之,无力而斗力,乃愚者所为。”
吾思一月有余,次交手时,纸人果为吾所诱入陷阱,然吾之陷阱未能困之。己反为纸人自山上推下,当场吐血。
张雷步步将吾自山底负上,吾方捡一命。彼次,吾仅养伤即养三月。
张雷惟告吾一理:“人言何,汝信何,早晚会为所玩死。汝欲斗智无错,但须估量对方之实力,否则,汝即人眼中之小丑,无论何跳,皆为一谑。善思之!汝犹能活七次。”
吾养伤之月,纸人几日日来视吾,嘲之。吾初尚与之对骂,久之,吾遂始与之言。
彼时吾方知,为张雷封于纸人体内之鬼魂乃九个不同代之江洋大盗也。其每一皆奸猾如鬼,心狠手辣,人各有其看家之本领。吾所想出之戏法,在其目中连小儿之谎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