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编
“哟，你这小嘴还挺能说啊，只是今日你敢冲上前去教训娴妃，明天是不是还敢冲上去教训皇后啊？”
说罢，金玉妍用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看着魏嬿婉。
“回嘉嫔娘娘，奴婢今日在长春宫外遇见娴妃娘娘，娴妃娘娘识得奴婢手上捧着的花是洛阳名种姚黄牡丹，可见并非如她所言察觉不出这衣裳的图案。”魏嬿婉回道。
富察琅嬅闻言不由得面色一怔，上一世她碍于如懿自称不认识姚黄牡丹，面对如懿的贴脸开大也不好当场发作，没想到这重生一遭居然还有了意外收获。
若如魏嬿婉所说，如懿是故意穿着姚黄牡丹的衣裳前来向自己请安，这件事的性质可就与之前不同了。
“魏嬿婉，你所言属实吗？”富察琅嬅问道。
如懿这下也慌了，毕竟若是坐实了这事，今日她可不好走出这长春宫了。
“皇后娘娘，臣妾确实不识姚黄牡丹，您可不要轻易听信……”
“娴妃，你急什么，皇后娘娘何曾问过你的话？”金玉妍无情打断了如懿的辩驳，她虽然不想魏嬿婉好过，但她更想看到魏嬿婉和如懿都不好过。
“回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大可传来娴妃娘娘的贴身宫女惢心或坤宁宫侍卫凌云彻问上一问。”魏嬿婉回道。
富察琅嬅给了素练一个眼色，随即吩咐道：“素练，你把凌云彻叫来，本宫亲自问问他。”
“是。”
不一会儿，素练就把凌云彻带了进来。
“坤宁宫侍卫凌云彻请皇后娘娘安。”凌云彻不知自己这是摊上了什么事，只内心忐忑地行了礼。
“凌云彻，本宫问你，今日在长春宫外，你是不是跟魏嬿婉一块儿来的？”富察琅嬅问。
“是，是奴才撑伞送魏嬿婉过来的，不过送到长春宫外她就自己跟着娴妃娘娘进去了。”凌云彻回道。
“这么说，你们在外面遇到了娴妃，她可有与你们说过什么？”
凌云彻一听这事跟如懿有关系，有些不安地看向了一旁的如懿，只见对方正嘟嘴看向他，似是在盼着些什么，一边的脸颊却高高肿起，让他不禁心生几分垂怜。
“奴才斗胆问皇后娘娘，娴妃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凌云彻不敢随意应答，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哟，现在的奴才一个个都这么没规矩了，不好好回话就算了，居然还敢套皇后娘娘的话。”金玉妍依然在拱火，她虽知此事可大可小，但若是能闹大，同时让两个敌人吃瘪，那自然是最好的。
“凌云彻，本宫问你什么，你好生回着就是了，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富察琅嬅语气加重了几分。
“是……娴妃娘娘，娴妃娘娘只说那盆姚黄牡丹是洛阳名种，放在皇后娘娘宫里……很合适。”凌云彻支支吾吾地回道。
他原以为是魏嬿婉出了什么事，一路上都在担心是否与自己有什么关联，可眼下却是如懿出事，他只觉心中更加焦急。
“很好，看来娴妃冲撞本宫，是故意而为，娴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富察琅嬅只觉得心中积攒多年那股闷气突然有了释放口。
“凌侍卫既然也这么说，臣妾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如懿委屈地撅嘴道。
富察琅嬅：“此事原是可大可小，只是嬿婉姑娘说得对，本宫这次若是轻易放过了，便不好在这后宫立规矩，就让娴妃自行脱下这身姚黄牡丹服制，在自己宫中跪上两个时辰吧。”
如懿：“是，臣妾知错，只是魏嬿婉身为花房宫女掌掴臣妾，此事……”
说着，如懿有些怨毒地看向魏嬿婉。
富察琅嬅没接她的话，只是转头看向魏嬿婉，冷声道：“魏嬿婉，你虽有心阻止娴妃犯上，维护本宫威严，只是娴妃好歹也是皇上的嫔妃，她再怎么不敬，也轮不到你来教她规矩。”
“看来你在花房待久了，伺候花的本事有长进，伺候人的规矩倒是生疏了，来人，把花房宫女魏嬿婉带下去，打二十大板，再罚她跪上两个时辰！”
“是。”
魏嬿婉心下一沉，莫非，自己还是赌错了吗？
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她本来就是花房人人可欺的小宫女，如今若是领了罚，这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时，富察琅嬅却叫停了那两个太监的动作。
“慢着，本宫还有一事要交代。”
只见富察琅嬅走过来，居高临下地对着嬿婉吩咐道：“今后，你也不必在花房当差了，待会儿领了罚，就先留在本宫这儿当粗使宫女吧，花房既然不教你规矩，本宫就派人亲自调教调教你的规矩！”
富察琅嬅说话的语气虽狠厉，但魏嬿婉知道，自己这是赌赢了。
“奴婢愿听从皇后娘娘发落。”魏嬿婉磕头领罪，随即便出去领罚了。
处理了魏嬿婉，富察琅嬅这才对模样狼狈的如懿说道：“娴妃，本宫已为你主持了公道，这魏嬿婉年轻气盛，你也别跟她一般见识，以后，本宫不想再看到今日之事。”
“谢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如懿虽有些不满，却也知自己有理亏之处，只得应下这和稀泥一般的处理结果。
富察琅嬅：“至于这身衣服，你回宫以后自己处理了吧，本宫不想再看到这身衣服。”
“是……臣妾告退。”
如懿福了福身，虽然依旧不满地撅着嘴，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罚了自己前世的对头，富察琅嬅只觉身心畅快，见金玉妍似是有话要说，便把屋里剩下的人也清退了。
待屋里只剩她俩，金玉妍终于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惑：“皇后娘娘这是打算把魏嬿婉当自己人了？”
“魏嬿婉屡次身处绝境，却能绝处逢生，倒也是个可用之才，她是如何一步步走上那个位置的，本宫都看在眼里，有何不妥？”
“是啊，她的本事咱也见识过了，皇后娘娘就不怕她借着在您宫中的便利，勾引皇上，再一步步爬到我们头上？依臣妾看，她这样不安分的奴才，还是趁早处理了的好。”金玉妍说着，眼神间仿佛闪烁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