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好像知道一点了
阮荔看了看已经闭嘴的方景和,再看看一切正常的卫厌,点点头没有追问。
最后还是带方景和看了那幅画。
方景和指腹摸索着下巴,眉头拧了又拧,“你别说,你的风格真的跟z很像,可以说……简直模仿到精髓了。”
阮荔对于他的评价只是礼貌的笑笑没有多话。
毕竟谁也不会把一个在京城的学生,和国外经常参赛获奖的z联想到一起去。
卫厌单手插兜,站在方景和身侧若有所思的问,“那个z的作品都是这样表达喜欢的吗?”
他想知道的是,到底是单纯的模仿风格,还是她想表达的内心。
阮荔抬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醋意。
可是不等她想明白和解释,方景和先开口,“那好像没有,z喜欢画风景,一种活在静态里的生命力,网上有他的画,你可以了解一下。”
说完卫厌的脸色又肉眼可见的沉了几分。
方景和说完凑到阮荔身旁,笑着打趣,“小嫂嫂,这幅画卖吗?我想买。”
阮荔看了眼卫厌,抱歉的摇摇头,“这幅画不卖,你喜欢我会重新画一幅送给你。”
方景和说的没错,她从来没有在画里面表达过喜欢,她更喜欢自然,一些真实或是虚幻的,这是她第一次画美好的爱情,是卫厌落实了她心里的喜欢,所以想画一幅。
这一幅,想以后送给他。
卫厌看着画上的萤火虫,像是它活在了自己的眼前,闪动翅膀胡乱钻进了眼里般不适。
“好了,出去吧,去看看你家老爷子。”卫厌嗓音淡淡的,说完带头先离开画室。
方景和看着他的背影,朝阮荔低语一句,“你别看他冷漠的那样,其实很喜欢你的。”
阮荔下意识跟着他的话看向卫厌,小幅度点点头。
“我好像知道一点了。”
……
在方景和跟卫厌的联合劝说下 ,酒局终于结束。
“改天有空一起吃饭。”方景和打了声招呼就带人先离开。
方老爷子喝了点酒被佣人先送回去休息。
大门口,一高一低的身影并肩站着,落在地上的影子被灯光拉的好长。
阮荔就这样看着彼此的影子,他们的距离好近,好像再近一点就能融为一体。
“嗯?”
阮荔眨了眨眼,就思考中的下一秒,黑色的影子紧贴到一起。
卫厌低眸看着怀里的她,嗓音克制低沉,“跟我聊聊你喜欢的大哥哥?”
阮荔双手轻贴在他胸口,指尖往手心捏了捏。
刚要推开他却被揽的更紧。
阮荔抬眼望着他,“硌到我了。”
卫厌想到手腕的佛珠,松了些力道,带着人往回走,“我想听。”
阮荔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清晰感受到的他掌心扣在腰间的温度,也能感觉到珠子轻压着软肉的坚硬。
含糊道,“都过去了,没什么说的。”
卫厌才不听她这套说辞,都记这么久了,哪有什么过去的,就算过去了他也想知道。
有时候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还难缠。
阮荔脸红气喘的被压在门后,腿软的只能靠紧他来站稳身子。
嗓音软软的求饶,“真的只是过去……”
卫厌低着头,宽大的身影整个包裹着她,低头指尖轻捏她的下巴,暗哑着嗓音,“画的另一半,是谁?”
阮荔心虚的微晃眸光,“只,只是模仿……”
卫厌沉着眸,唇压低到她颈间,唇瓣若有若无的轻蹭她的肌肤,“我吃醋了。”
酥麻的电流从颈间传到心头,阮荔轻颤了颤身躯,指尖紧紧捏着他腰间的衬衫,虚眯着眸,“卫先生,别这样,我站累了。”
柔软委屈的嗓音,像是故意撩人般往他耳里钻。
卫厌低了低身把人横抱在怀里,往床边走。
阮荔头埋在他怀里,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小声商讨,“今晚,不做吧。”
卫厌对她少有的恶趣味,坐在床边把她顺坐在腿上,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故意调侃,“怎么了?是我做的不好?阮阮不喜欢?”
阮荔脸颊泛红,肌肤之亲的强烈感觉一直深刻在脑海里。
见他一副不回答就不放开她的架势,含羞回答,“挺好的,只是…我有些累了。”
卫厌薄唇勾了勾笑,掌心轻抚她低垂的脑袋,“那阮阮喜欢吗?”
阮荔咬咬唇,犹豫了好久才点头,嗓音细若蚊蝇,“喜欢。”
卫厌眸底收紧,温柔的把她抱坐在一旁,怕再玩下去失控的会是自己,昨天她哭狠了,今天确实该让她好好休息的。
揉了揉她的发丝,“我不乱来,乖乖去洗澡。”
阮荔点点头,从头到尾都没敢多看他。
卫厌在她洗澡期间拨通医院的电话,了解了夏老师的情况。
“送来的太迟了,就算是经历了痛苦的治疗,用上天价特效药,也只是拖延时间,而且愿不愿意接受这些治疗,还得看患者自己同意不同意。”
医院那边的话像是一剂苦药混进眼下的蜜糖里。
卫厌在外面站了很久才进房间,刚好赶上阮荔出来。
从身后拥着她,双手停在她的小腹,下巴轻垫她的肩头,语调温柔,“你身上好香。”
阮荔侧了侧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低头看着他的手背,“你要去洗澡吗?忘了说了,我要早点休息,明天要给师哥接机。”
卫厌没有多问,隔着发丝亲吻了她的肩头,“去睡吧,明天我送你。”
阮荔看了看手机,有纪远湛发来的时间,睡前定好闹钟。
——
大概十点到。
除了阮荔跟卫厌, 周粥也跟了过来。
她实在是放心不下阮荔,聊一百次天不如见她一面。
只是对于那天的事情都默契的没有提起。
“小叔,你公司不忙吗?”周粥总觉得闺蜜约会间多个‘男朋友’身份的人在,很不自在。
卫厌,“不忙,很闲。”
周粥继续道,“要不你还是去忙吧,这里有我陪阮阮就好。”
卫厌视线扫她一眼,“快到饭点了,吃完把她交给你。”
阮荔听着他们一人一句有来有回的聊着,话里话外的自己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做什么都需要人陪的小孩。
嘀咕了一句,“我都二十三了。”
周粥嘴快的夸张道,“二十三怎么了?小叔都三十了。”
卫厌脸冷了冷,把玩佛珠的指尖一顿,一字一顿的强调。
“是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