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寻嬴政
“昊,吾等当何所行?今应何从以佐帝?”(周昊,我们现在该如何做?现在要怎么辅佐帝王?)
在这个时候,李坚不禁回想起了几个月之前,周昊曾经对众人说的:“未来能够带领秦国统一天下的皇帝远在赵国。”
李坚十分不解,作为将来会引领秦国走向巅峰状态的那个人,理应是得在秦国吧,怎么可能会在敌对的国家赵国呢?
被李坚这么一说,周昊突然身子一震,而后转过身,道,
“商笏!鲍邑!”
“公子,吾在。”
“在。”
听到周昊在喊自己,商笏与鲍邑顿时虎躯一震,他们知道,到了大展拳脚的时机了。
“笏,你轻功好,心思缜密,需要麻烦你去一趟赵国邯郸,找一对母子,母名赵姬,子名嬴政。找到的话记得飞鸽传书给我们,我们在这做好准备。”
“邑,你的综合能力不错,主要辅助商笏,可是,你在外行事一定要听商笏的。”
“唯。”
“唯,公子,可,何为飞鸽传书?”
周昊布置的任务,商笏都听的清楚,唯独是那个飞鸽传书…
“额?飞鸽传书啊!!”
说完这句话后,周昊瞬间就后悔了,因为他突然记起来,“飞鸽传书”这种通讯方式好像并不在春秋战国时期所有……
“emmm……当我没说,总之,找到人了以后动用现在所有能动用的传递方式通知到我们!”
此前的周昊一直以为,春秋战国是有飞鸽传书的,直到刚刚看着商笏那一脸懵逼的提出才想起来,飞鸽传书好像是源自于唐代。
但是目前时间紧迫,周昊手上根本没有通讯工具,所以也只能够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史书记载:秦昭襄王死后,是秦孝文王嬴柱继位,嬴异人被立为太子,正巧此时赵燕大战,为向秦示好,赵国主动派人护送嬴政母子回国。
虽然史书寥寥几笔带过,但是周昊认为,赵燕这战不久后将以赵国获胜而落下帷幕,提出护送嬴政归秦的大臣应该是“卖国小能手”赵相郭开。
而战争落下帷幕的同时,护送嬴政母子回国的人极大可能会接到命令对他们下手。
即使不动手,秦国咸阳之中也会有人不希望看到嬴政回来的。毕竟赵国的平原君与庞煖为代表的赵国政坛不可能看不到这利害的一面。
“唯!”
“公子,容笏再询,公言此嬴政莫非……”
周昊知道商笏想问什么,他也并没有隐瞒,只是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
见到周昊如此严肃的模样,商笏与鲍邑深知此行责任重大,瞬间肃然地向周昊拱手作揖行礼后便退出了房间。
待商笏与鲍邑走了以后,周昊看向了其余三人。
“老李,破军,吏,我有事与你们讲……”
…………
公元251年,秦都咸阳。
在气势磅礴的咸阳宫殿正中央,一位留着长须胡的老人正疲惫地坐在王椅上,他面色苍白,双唇微颤,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疲惫感。即使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依旧无损他身为新一任大秦君主的威严与风采。
毫无疑问,这位老人便是新一任的大秦国君,秦孝文王:赢柱!
而在王位之下,一名中年人肃然站立,他的面容与秦孝文王颇为相似,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与坚毅。
他便是秦国现今的太子,未来秦国的君王:秦庄襄王嬴异人。
秦庄襄王:嬴姓,赵氏,本名异人,后在吕不韦的授意下为博华阳夫人的欢心改名为子楚。
“父王在上,王祖新逝,而父王近日又不曾休憩,务请善保王体,勿以悲忧损玉躬。”
望着王座上神态疲惫不堪的赢柱,赢异人内心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痛。
他自幼便被送往赵国,年仅十七岁便肩负起质子之重任,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度过了漫长的十五年。
尽管与赢柱之间有着血脉相连的父子关系,但长时间的分隔与各自不同的命运轨迹,使得他们之间并未建立起深厚的父子情感。
然而,此刻望着赢柱那疲惫不堪的神态,赢异人还是会感到一阵莫名的揪心。因为那是血缘的力量,是内心深处无法割舍的亲情在悄然涌动。
他明白,无论过去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隔阂和陌生,此刻的他,都无法对这位血脉相连的父亲视而不见。
“子楚,尔于赵国果有一子乎?”(子楚,你在赵国真的有一个儿子吗?)
“正是,此乃昔日儿臣在赵为质之时,与一赵姬女子所诞之子,名曰赵政。今思之,幼子应已九岁矣。”
“数年以来,亦苦她母子二人矣。子楚乎,于赵国为质之久,亦甚苦汝。此乃赵国赵悼襄王之亲笔书函,吾儿可取观之。”(这么些年了,也是苦了他们母子了,子楚啊,你在赵国为质也很久,真是苦了你了。这个是赵悼襄王亲手写得书信,你可以拿去看)
赢异人上台缓缓地从赢柱手上取来竹简,简中大致文意就是为了赵国与秦国的两国交好,赵国有意派人护送赵姬与赵政回到秦国。
看到简中的内容时,赢异人的双手微微颤抖,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之情。
“子楚,于简中之文,何所感乎?”
赢异人在看完竹简的内容后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而是双拳紧握,沉重地跪在地上,说话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道:
“父王,儿臣以为,今燕赵交兵,赵假此意,不使吾国之乘机于其间耳。”
“然为吾大秦之山河社稷,儿恳请父王……书函至燕,共伐赵,以建不朽之功。”
说完这些话语,赢异人已然跪在地上深深地低下了头,他的额头紧贴着冰冷坚硬的地板,宛如一尊雕塑般久久未动。
看着如此的赢异人,赢柱的内心也涌动着无尽的怜惜与心疼。
他有很多孩子,但唯独这个孩子幼小就入了赵国为质子,这一去就是十五年,虽然千辛万苦的回来了,但也从没有跟自己抱怨过。
如今他的妻子与自己那未曾相见但血浓于水的孙子依旧还质留在赵国。即使如此他还是以国家的角度看待这个事情。
“唉…子楚,汝这些年居赵为质,屡受委屈,寡人此次已决意应赵国之请,使其护送汝之妻儿归,以略作补偿我儿为质多年之苦楚。”(诶,子楚,你这么多年在赵国为质子了,寡人这次已经想好了,决定接纳赵国的提议,要求赵国护送你的妻儿返秦,就略作补偿你这么多年在赵国为质为大秦做出的贡献吧)
听见自己的父亲说出这段话时,此时的赢异人早已泪流满面,不能言语,而是一味磕头,以此表达对自己父亲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