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龙与少女

    天空慢慢飘下雪花，城市中的人来来往往，雪代表着严冬的到来，在这个城市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四季变换，男人伸出手借助飘下的雪，一个小孩看到他，拉拉旁边大人的手“爸爸，你看他带着面具耶”

    男人望向男孩一个转头瞬间，面具上的表情便变化成开心的笑脸，男孩被这一举动震惊了，车继续向前开动，这个面具是白色的而表情是用黑色的线条组成。

    “正义，我们将要抵达学校，组织命令我们必须要将四号带回”

    蓝组寒武纪代号冰霜，紫组薇心代号大将军，组织还是用着代号来相互称呼，而这个灰组的领袖的代号便是正义。

    正义点点头，他摘下面具，在里面却是一个紧贴脸部的白色头套，他的面具就好像是俄罗斯套娃一样，摘了一个还有一个，没人见过他的脸，平时他都是用这个白色的头套掩盖自己的面部，而那头套上也有着黑色如墨一样的线条，组成他的表情，所有的表达都由线条进行。

    学校

    郎琛和蔡磊来到学校的行知堂，他们两个随便找座位坐下，梅老师在前几天宣布高三全体参加元旦晚会，这可让所有人都欣喜若狂，每个人都盼星星盼月亮的。

    蔡磊靠在座位的靠背上“你知不知道雪梨也参加这个元旦节目了”

    郎琛摇摇头“她没告诉我”

    蔡磊无语的叹息道“好好好，没告诉你，那你不好奇她现在在做什么”

    郎琛突然起身向外面走去，蔡磊拉住他“你知道她在哪吗？”

    郎琛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不知道呀”

    “好吧，你这脑回路我是跟不上了”蔡磊竖起大拇指。

    “哎呀，我知道，我带你去”蔡磊走到郎琛的前面领路。

    “你是怎么知道的”郎琛跟着他走出行知堂。

    蔡磊挠挠头“有些认识的朋友也参加活动了，我前面去找他们玩就知道喽，算是一个候场的地方”

    郎琛点点头，最后他们来到相隔不远的舞蹈教室，蔡磊打开门，里面站着很多要表演节目的人，服装可谓是多种多样，有演节目的“吧啦奔吧”的，穿着很大的绿色恐龙戏服，一个转头碰到蔡磊的头，“哎呀哥们，对不起哦”

    还有穿着红色袍子，两个人一逗一捧，看来是要说一场相声。

    再往后是几组双人舞，男生穿着西服，女生穿着短裙，他们还在练习脚步，一对男生将女生的手刚刚举起，女生开始旋转像是一个旋转的银色陀螺。

    蔡磊停步看看但是被郎琛推着走，这些可都不是他关心的。

    在最里面的地方，“嘿，郎琛这边”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让众人都望着这个方向看来，程心甜旁边站着班长，郎琛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寻找什么。

    程心甜笑笑，推推班长，孙冉站到一边雪梨藏在他的身后，蔡磊愣在原地，雪梨将头发用彩色的绳子编成一根根细细的辫子，她的脸上就像是一幅彩色的画卷，凝脂般的脸像是雪花落下的白色大地，眼角处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脸颊上涂着绯红，嘴上涂抹着玫瑰色的口红，她瑰丽的眼睛中水波粼粼，

    她慢慢走向郎琛，藏服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叮当声，藏服上绣着无数彩色的线条，她额头上戴着一个用玉制成的白色花朵，那是西藏独有的藏海花。

    忽然程心甜打了一个响指，雪梨退到后面孙冉站到她的面前，像是一块幕布挡住雪梨，刚刚像是在展示一个无价之宝。

    蔡磊说道“诶，这是干啥”

    郎琛笑笑好像明白什么意思，把蔡磊推着走出去，雪梨从侧边露出眼睛看着两个人走出去。

    蔡磊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郎琛笑着说道“等到表演你就知道了”说着他就向大堂走去，留一脸无奈的蔡磊跟在后面。

    大堂很快就被坐满，这次是全校的联欢，“啪”大堂里的灯光被关掉，大屏幕上显示出数字“十，九，八”上面的数字快速跳转，全场的学生也跟着喊出声“七，六，五，四，三，二，一”。

    大屏幕上一束烟花飞向天空爆发出绚烂的颜色，一束强光打向舞台，男女主持人来到舞台，他们致辞后，便是校长领导讲话，这个环节是最无聊的时间，很多人都在这个时候开着小差，在最后一刻用鼓掌来敷衍了事。

    很快就是高一组的表演组的节目，先是歌曲串烧的舞蹈，男女穿着白色卫衣在舞台上随着不同的歌曲跳街舞，第二个节目便是穿着红色袍子的相声二人组，每结束一个节目场下人都会热烈鼓掌，场下的气氛无不是热烈的。

    高二的“吧啦奔吧”表演更是好笑至极，这里面都是男生，公主是带着假发，穿着裙子的男生，在最后鞠躬退场的环节时，公主的假发不小心掉落，这让那个男生满是尴尬，可这一瞬间却让台下的观众轰然大笑起来。

    不管是双人优雅的舞蹈，还是男女合唱的邓紫棋的“泡沫”，男女互飙高音让全场的气氛更是达到极点。

    女主持人在台上念出“下一个科目是由高三组，雪梨带来的歌曲雪原圣母”

    所有人都鼓起掌来，雪梨走向舞台中央，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色安静下来，他们都被这个女孩美丽所吸引，在光芒之下她好像是来自雪原的圣母。

    她慢慢举起话筒，悠扬的歌声回荡整个大厅，郎琛忽然有些失神，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他好像看见遥远的雪原上一只雄鹰在湛蓝的天空自由的翱翔，它的翅膀随着风舞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像一把尖锐的长枪直入云霄，一对人马送着一个轿子，里面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她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有小小的水珠，她的眼睛红肿着，好像刚刚大哭一场，时不时望向相反方向，在和这个方向的远方是她的故乡，她已经无法望见那里，可是她还仿佛能嗅到每到这个季节时街道两边的樱花树开的繁茂无比，那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人神往。

    她又回头看向那座山峰，心里有些恐惧，她是被父王献祭给天神的，说是在那座山峰中有一个无比强大的神明，为了国家的永远繁荣昌盛，为百姓的永远安居乐业，可是她怎能不知父王的心思，只有最不被他宠爱的女儿才会被献祭，她的母亲是一个奴婢，地位卑微，是那个作为奴婢的母亲偷偷的把她生下来的，但是她的出生只是皇室中的一个错误，即使有着再美丽的容貌，也是无法受到父王的宠爱的，他爱的是权利，女人肌肤下的无限权利，可以呼风唤雨的绝对领导位置。

    她还记得最后被送行的时候，父王没有再看她一看，满城的欢呼声，那些百姓会记得她的伟大，更会歌颂那个一国之君的英明，可是谁会问问自己愿不愿意，她潸然泪下，在这个时刻唯有她一人承受着永久的孤独，在那遥远的地方等待她的或许就是死亡吧。

    她独自一人被放在献祭台上，所有人都缓缓离去，忽然狂风大作，轿子剧烈摇晃，之后她便失去意识，等到她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中，鲜花的清香让她的心情欢快许多，她站起来在花海中奔跑，尽头那是一个很高的黑色墙壁，她抚摸着着墙壁的纹路，忽然那墙动起来，她往后退去，不小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忽然明白那不是一块墙壁，一道大大的黑影遮住她。

    她抬头望去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瞳正看着她，那金色的流光在那巨大眼瞳中流动，女孩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象，只觉得脑袋一沉。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身边摆满可以裹腹的果子，拿起果子，轻咬一口香甜的汁水充满她的口腔，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果子，她发现那只眼睛还在看着自己，可是却是小心翼翼的。

    几天的相处下，她渴了就喝露水，饿了就吃果子，好不自在，这只金色的眼瞳也只是看着她并没有一丝敌意。

    最后好奇心驱使着她走到眼瞳的跟前，“你能够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嘛”

    话音刚落，只见周围发生剧烈的摇晃，她感觉到地面好像要裂开一般，黑色的墙壁开始慢慢旋转，然后缓缓飞向天空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在缓缓飞向的天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条巨龙在盘旋的上升，随后向天穹发出雷霆一般的鸣叫，那鸣叫震耳欲聋，让天地都颤抖起来。

    随后龙慢慢靠近女孩，女孩还是被这个庞然大物吓得往后倒退几步，可是看着它并没有敌意，就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碰它，她的指尖顿时充满着一股冰凉的触感，她慢慢向旁边走去，“呼”她突然被一股热气吹倒在地，望向前方，那是这条龙的鼻孔，她笑出声来。

    不久之后她和这条龙成为好朋友，她喜欢唱歌在每次唱歌时，这条龙都会发出鸣叫来伴奏，这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有时觉得想念故乡悲伤难过的时候，龙就会带着她看看故乡，原来这条龙有时觉得无聊就会飞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她望着渐渐繁茂的国家也不知道到说什么，好像那里已经不在是她的故乡，现在那些百姓应该在大街小巷中传颂她的伟大事迹，她变成了国家永远的英雄，也塑造着国王的高大形象。

    那卑微的母亲也因为女儿成为举国传唱的圣母，她没有被彻底遗忘，可是她也永远无法回去，回到那个开满樱花的街道上自由自在的玩耍。

    最后她一直陪伴着这条龙，也可以说是这条龙陪伴着她的余生，她没有龙那样长久的生命，她会渐渐衰老，渐渐走不动，渐渐死去，人的生命不过是龙生命里的须臾。

    她躺在花海中抚摸着它，那条龙仿佛也感受到她的生命在慢慢消逝，金色的眼瞳渐渐流出眼泪，她亲吻了这个大家伙“如果我还有下一辈子，请找到我，我们在做好朋友，我们到时永不分离”

    郎琛回过神时雪梨已经下台，她缓缓向自己走来，“你这么哭了”雪梨拿出手帕轻轻擦着郎琛眼角的泪珠。

    “你唱的歌真是太动人”郎琛

    雪梨笑着说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