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沈岁禾: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出来后,白叶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一些。
她斟酌着沈岁禾刚刚的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白叶有些想不通,刚刚沈岁禾的话好像跟江思思有血海深仇一般。
直到坐在车上,她还在思考。
阿晨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以为是刚刚吓到她了,有点懊恼自己刚刚太暴力了。
女人应该都不喜欢暴力的男人。
可现在已经吓到她,只能再找机会弥补一下形象了。
“咳咳,吓到了?”
白叶转过头,一脸疑惑。
阿晨解释道:“那些都是坏人,不值得同情,送他们去m北也是为了不让他们再出来害人。”
“你误会了,我不是同情他们,我只是觉得”
岁岁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算了,这件事说了阿晨也不懂。
“我也没有被吓到,他们都是坐过牢的人,刚放出来就害人,说明从跟上他们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了,送去那种地方很合适。”
听到白叶的话,阿晨松了一口气。
“没吓到就好,你现在单身一个人住,也要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打电话给我,像上次那样。”
“嗯?”
阿晨见她呆呆的,耐心道:“我是说你被绑架前给我打的那通电话,那就很好,有危险第一个想到我,还不算笨。”
白叶更疑惑了,“我给你打电话了?”
阿晨眉头蹙起,“你是不小心滑到的?”
气氛一时凝固,白叶咧开嘴笑了笑。
“我就是专门打给你的,瞧瞧你的二头肌,腹肌、胸肌、大长腿,一看就很能打,不给你打电话给谁打呀。”
阿晨觉得这个理由勉强过关,主要还是听到白叶的话这么直白,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你很聪明,绑匪去取钱的时候就已经被监控定位,我们也才能及时找到你们。”
白叶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道:“是岁岁想的主意,我也只是正好把卡放在房车上。”
阿晨见她谦虚,又提议道:“女生应该练点防身术,以备不时之需,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白叶摇头拒绝,其实她也没那么弱,对付女生还可以。
要是碰上几个彪形大汉,她那些拳脚就是花拳绣腿。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如实回答?”
阿晨现在心情还算不错,见她语气中带了一点怯懦,点了点头。
“问吧。”
白叶瞄了眼正在开车的人,又快速低下头。
她动了动唇瓣,心里也做了好几次准备,却还是沉默半晌。
阿晨的好奇心被勾起,他很少看到白叶这样瞻前顾后的样子。
“你想问什么就问,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你跟我保证,你一定要说实话,并且一定不能生气。”
“嗯,我保证。”
白叶清了清嗓子,呼出一口气才问道:“昨晚你真的没对我做什么?”
阿晨眼神微暗,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咳咳,你昨晚确实有点生猛,我也一直在拒绝,但你放心,我晨邢绝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晨邢?”
白叶还是第一次听到阿晨的全名。
“现在姓晨的不多见。”
“我跟我妈姓,邢是我爸的姓。”
阿晨解释道。
白叶一副懂了的样子,继续问道:“那你昨晚是没办法了才把我敲晕的?”
“嗯,我刚把你放下,你就又要缠上来,我在前面开车,你扶着椅子就爬到我身上了,开车很危险。”
白叶的小脸瞬间红了。
“那为什么我今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
阿晨愣了一下,“肌肉酸痛?”
白叶低头,算是默认。
阿晨认真回忆了下,很快得出一个结论。
“你昨晚应该算是和我‘打’了一架,你不常运动,经历了这么大的运动量,肌肉酸痛很正常。”
白叶已经说不出话了。
此刻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脚趾尴尬地能抠出一个地下室。
阿晨不以为然,答应了要实话实说就不能撒谎。
“你也别害羞,中了药才那样,我不怪你,而且你的唇还挺软的,我还是第一次亲女孩”
“好了,别说了。”
白叶伸出手,做出一个打住的动作。
她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现在就算误会解除了,也不见得有多好,该尴尬还是尴尬。
另一辆车上。
沈岁禾在开车,宋南洲则坐在副驾驶假寐。
他太累了,从沈岁禾被绑架后他已经三十个小时没睡了。
车子开进小区地下停车场后,宋南洲就醒了。
沈岁禾解开安全带,声音放低哄道:“回家睡吧,在车里睡不舒服。”
宋南洲躺在放平的副驾驶上,双眼朦胧,目光仰视着自己的老婆时觉得她美极了。
沈岁禾看到他盯着自己傻笑,忍不住探了下他的额头。
“温度有点高,回去给你冲药,喝了再睡。”
宋南洲嗯了一声,还是傻笑。
沈岁禾看着那张帅气的脸,此刻在跟自己撒娇,心都要融化了。
“好了,下车。”
宋南洲这次坐了起来,跟着沈岁禾下车后就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老婆,对不起。”
“我们已经是夫妻,不要老是说对不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应该谢谢你。”
沈岁禾扶着宋南洲走进电梯,门关上那一刻,他又开始哼哼唧唧。
“老婆,你真好。”
男人的语气温柔软糯,像极了一只小奶狗在跟主人撒娇。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进家门,宋南洲终于舍得松手去洗澡。
沈岁禾找出家里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包清热解毒的板蓝根就去厨房烧水。
煮水的间隙,她还架锅煮了一碗面。
等把清汤面端上桌,冲好药,也不见宋南洲出来。
沈岁禾试探性地喊了两声。
“南洲?南洲你洗完了没?”
卧室里没有回应,她干脆进去找人。
宋南洲不知何时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沈岁禾蹲在床边,看着男人下巴的胡渣都没有清理,就猜到他只是草草冲了澡就睡了。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男人的下巴,心疼地凑过去亲了一口。
“宋南洲,我真的好爱你呀。”
看着男人安静的容颜,沈岁禾趴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宋南洲两世的爱。
两世,他爱的隐忍,爱的辛苦,爱的极致,从来都不计较回报。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