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宋南洲的惩罚
宋南洲叹息着给沈岁禾理顺头发,又小心地将人捞过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沈岁禾嘻嘻一声在男人唇上啄了一口。
正准备平躺下来时,突然瞟见男人露出的肌肤上有新的红点,眸色一暗。
“很疼吧?”
她细细描摹着上面的每一个针孔和牙龈,眼眶泛红。
“都是我不好,还得连累你。”
宋南洲这次没有嘴硬,而是趴在女人的肩上卖惨。
“疼,可疼了,你居然还说要离开我。”
沈岁禾眉梢扬起笑意。
“在爆炸里死里逃生都不怕,居然还怕针扎。”
宋南洲眼神闪了一下,继续埋在沈岁禾的身上。
“那不一样,岁岁,你疼疼我好不好。”
他一个大男人,使了劲抱着沈岁禾,脸还不断地在她身上摩擦。
“岁岁,你身上真好闻。”
男人声音逐渐暗哑,大掌越来越过分。
沈岁禾心跳加快,微红的脸颊越发烫。
“宋南洲,你不要得寸进尺唔”
急促热烈的呼吸声打在沈岁禾的心上,让她原本推拒的手收了力道,改为迎合。
宋南洲紧闭双眼,一直以来隐忍的情绪逐渐爆发,恨不得将沈岁禾拆吞入腹。
两人一直奋战到凌晨。
沈岁禾累的手都抬不起来,还是宋南洲给她清理的。
只是他发现,不小心在沈岁禾身上弄出的痕迹着实不好掩盖。
算了,就当是她说要离开他的惩罚吧。
次日。
沈岁禾被易柔叫醒。
她坐在床边,拉着没睁眼的沈岁禾起来。
“别睡了,快点把第一遍汤药喝了。”
“再让我睡一会儿南洲,别闹。”
易柔没好气地掀开她的被子,双手叉腰。
“看清楚,我是”
话还没说完,她就眼尖地看到沈岁禾衣领处的红印,好奇地凑过去。
“你这是什么?有蚊子?”
易柔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什么也没看见。
她明明在每个房间都熏了艾草,怎么还会有蚊子。
沈岁禾睁开朦胧的双眼,打着哈欠慢悠悠将脚放下床,问道:“你说什么?”
易柔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就是你这被咬的都红了一大块。”
沈岁禾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猛然想到什么又迅速用手掌盖住。
“哦哦,昨晚确实有一只蚊子,烦死了。”
这肯定是宋南洲弄的,昨晚那么大力气,恨不得撞死她。
看来以后不能再惹宋南洲生气了,不然难受的还得只她自己。
易柔摆摆手,没有起疑。
她催促沈岁禾赶紧换衣服出去吃早餐后就离开了,宋阿哥和她爷爷还在等着呢,她得赶紧过去。
沈岁禾来到餐厅时,正看到易柔给宋南洲剥鸡蛋。
“宋阿哥,这鸡蛋是我特意去乡下买的,营养价值可好了,快尝尝。”
宋南洲喝着豆浆,没拒绝。
沈岁禾若无其事地坐过去,随手拿起一杯豆浆。
“那不是你的。”
易大夫突然发话,拦住想要喝豆浆的沈岁禾。
他转头看向自己孙女,“去把厨房温着的粥端过来。”
易柔也没犹豫,起身去了厨房。
再回来时,她手里多了一碗黑不拉几的粥。
“喏,你的早餐。”
沈岁禾看着面前看不出颜色的米陷入沉思。
这是粥?
易柔看出了沈岁禾的担忧,嗤了一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怎么,不敢喝?你身上的毒需要经过复杂的治疗,一碗药粥都吃不了,还怎么好得了哦。”
一旁的宋南洲也很心疼沈岁禾,可这药膳是根据她的体质熬制的,这苦得她自己吃。
沈岁禾深吸一口气,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苦涩难言,差点就吐了。
可易柔说得对,这是开始,后面的治疗不是痛就是苦,她不能退缩。
她搅动着勺子,让碗里的热气散得更快,却迟迟不肯再喝第二口。
易柔见状以为沈岁禾怕了,出言嘲讽,“就这点胆量。”
“小柔,多嘴。”
易大夫呵斥了一声,又看向沈岁禾。
“良药苦口,若是药都喝不下去”
话音未落,就看到沈岁禾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沈岁禾刚刚在帮粥散热的同时,搅碎了米粒,喝起来也更顺口。
砰。
一口喝干,沈岁禾苦的眼泪都要下来时,面前突然多了杯温水。
“岁岁,喝点水缓一缓。”
宋南洲望着沈岁禾,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沈岁禾没犹豫接过喝完,发现水里被提前放了糖,甜甜的,总算使口腔没那么难受了。
易柔见宋南洲亲自给沈岁禾递水,眼里迸发出嫉妒。
这一杯水是宋南洲早早就准备好的,易柔碰一下就被他拿到另一边。
易柔原本以为是宋南洲有洁癖,所以她才没有计较,可现在居然给了沈岁禾,她怎能不气。
易大夫见沈岁禾一口气就把苦粥喝完,脸上的神色缓了下来。
“去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开始针灸,沈小姐不介意由我孙女易柔扎针吧?”
宋南洲一听是让易柔给他的岁岁扎针,眉头一拧,不再平静。
“易大夫,这恐怕”
“我能接受。”
沈岁禾打断宋南洲的话,坦然站起来,恭敬地给易大夫鞠了一躬。
“多谢易大夫为我劳心费神,易柔是瑶医馆唯一的继承人,她的医术又是您教的,我信得过。”
用人不疑。
沈岁禾也是一名医生,她的每一任带教老师都是极为严厉的教授。
她相信易大夫这样了得的医术,作为孙女的易柔难道学不到一星半点?
宋南洲也知道刚刚自己鲁莽了,若是易柔一不高兴就给沈岁禾使绊子,那他就罪过了。
“那就有劳,易小大夫了。”
他看向一脸得意地易柔,又道:“我回头让人送一些漂亮衣服过来,你这样的年纪最适合打扮。”
听到这话,易柔嘴角扬起,“宋阿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你上次让人送来的衣服我都没机会穿,都浪费了。”
说完,易柔洋洋自得地看向沈岁禾。
想要从她脸上找出失落,难过,嫉妒之色,可瞧了半天,她的脸上只有从容。
易柔不信,觉得沈岁禾一定是装的。
早饭过后,宋南洲就被阿晨叫走。
易大夫则是去医馆里看诊,只留下易柔和沈岁禾。
此时,沈岁禾穿着清凉,头上和手上都扎了银针。
“其实我早就跟宋阿哥说过不要送我东西,可他就是不听,非要送,那么多衣服我都不知道怎么穿的过来,要不岁禾姐去挑两件,我送你?”
沈岁禾本来还在闭目养神,安静配合着易柔针灸。
听到她没来由的话里全是炫耀,她的嘴角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