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终于见到变成糙汉的宋南洲
沈岁禾和卢森被逮到了一间准备室。
从刚才下车到进屋,他们能明显感觉到温度骤降。
“到了,摘下他们的眼罩,做好消毒,带人进去。”
说话的是刚才领头的匪徒。
沈岁禾的眼罩被扯掉,头顶的灯光晃了下眼睛。
她努力适应着周围的环境。
这竟是一个医院。
从设备和条件来看,应该是一家高级私人医院。
匪徒的领头看着沈岁禾警告。
“老实点,治好里面的人,你们就能平安回去。”
沈岁禾点头,穿好防护服就进了一个手术室。
在里面,她终于见到了那个“去世”了四年的竹马。
男人的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的伤也很重。
只有旁边的检测仪证明着他还活着。
沈岁禾红了眼眶,颤着手想要去碰碰他,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岁,你认识他?”
卢森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糙汉,浑身肌肉,邋遢的不成样,也没什么特别的。
看到门口把持的人还拿着刀盯着他们看,卢森又不得不开口。
“岁,咱们没做过这类型的手术。”
沈岁禾收起情绪,又重新检查宋南洲的伤势。
刚才门口的护士已经给她看过宋南洲的检查资料。
他的腹部中弹,子弹打在的位置过于刁钻,以至于这家医院的医生迟迟不敢动手。
许是医生跟匪徒提过y教授之前就做过这类型的手术,所以他们才冒险闯进实验室。
“我看过老师的手术视频,卢森,这个人对我很重要,请你一定要帮我。”
卢森没多想,开始做术前准备。
三个小时后。
沈岁禾疲惫地走出手术室,迎面正好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
“手术情况如何?”
沈岁禾认得他,是宋砚书。
“手术很成功,在观察两个小时就可以转为普通病房。”
宋砚书好像对沈岁禾的出现并不惊讶。
“辛苦了,我会安排人带你们去休息,十八身体没有问题的话,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沈岁禾愣住,十八?
这时,一道瘦弱的身影小跑过来。
“十八的情况怎么样了?”
沈岁禾看到来人更是震惊。
纪玥怎么会在这?
她和宋南洲又是什么关系?
“岁,你还好吗?”
一旁的卢森看到沈岁禾的脸色发白,有些担忧。
“是不是太累了?”
纪玥这才注意到给宋南洲做手术的居然是沈岁禾!
一时间,她的内心疯狂地嫉妒。
明明都分开那么久了,怎么这么恬不知耻。
“沈小姐,好久不见,感谢你给我们十八手术,改天我做东,请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吃顿饭。”
又是十八!
沈岁禾眉头紧皱。
纪玥这话说的很不见外。
就好像她是宋南洲的女朋友一样。
宋砚书也察觉沈岁禾的情绪,示意纪玥不要刺激她了。
要是平时,纪玥肯定就收敛了,可现在面对的是沈岁禾,她不得不强势。
“沈小姐,之前十八选择跟我到米国,想必你也清楚,谁在他心中的分量更重吧。”
“好了纪玥。”
宋砚书不悦道。
纪玥是宋砚书给弟弟请的心理医生,又是他未婚妻的妹妹,他的小姨子,有些话,他不好说的太重。
对于纪玥的公然挑衅,沈岁禾毫不在意。
如果纪玥真的和宋南洲在一起了,那他为什么会搬到她对面,做她的邻居。
甚至在他的书房内,满墙都是偷拍沈岁禾的照片。
若这些都不能说明宋南洲喜欢沈岁禾的话,那还有什么能说明。
还有,为什么他们都唤宋南洲十八,这个十八是什么意思?
沈岁禾把目光直接投向宋砚书。
“宋大哥,我能跟你聊聊吗?”
“不能,宋大哥这么忙,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纪玥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宋砚书却点头同意了。
“去休息室。”
“姐夫!”
纪玥急得跺脚。
她怎么也不明白,平时都顺着她的姐夫,怎么就帮着外人了呢。
宋砚书一贯好脾气,对于纪玥的无理取闹并没有放在心上。
“十八还没醒,你先去看看他。”
提到宋南洲,纪玥也没了脾气,瞪了沈岁禾一眼就走向观察室。
休息室内。
宋砚书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窗外的景色。
这是沈岁禾第二次见到宋南洲的大哥。
第一次是在她前往宋家想要询问宋南洲的墓地在哪时。
当时宋父宋母并不在,宋砚书亲自接待她。
他坐在沙发上,浑身都是上位者的气息。
“宋大哥,我想知道为什么让宋南洲假死?还有他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手术室里见到宋南洲的第一眼时,沈岁禾差点没敢认。
当年书生意气的男孩儿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般?
这活脱脱的就像是下方历练的特种兵一样。
简直可以用糙汉来形容。
宋砚书神情淡淡,并不打算告诉她。
“你想要的答案只能 十八想告诉你的时候,你才能知道,我是说,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沈岁禾撇了撇嘴,不甘心追问道:“那纪玥的身份总可以说吧。”
宋南洲轻笑一声。
“她是纪家二小姐,我和她姐姐纪妙准备订婚,同时纪玥也是我给南洲请的心理医生。”
沈岁禾浑身一震。
“心理医生?”
宋砚书点头。
“小时候父母把我当成继承人培养,忽略了十八,我很愧疚。”
沈岁禾有点听不明白。
宋南洲竟然患上了心理疾病,这么多年了,她竟然都没看出来!
宋砚书看出了沈岁禾的自责,开口安慰。
“其实十八隐藏的很好,要不是有一次意外察觉他有躯体化症状,我也很难发现。”
沈岁禾背过身擦掉眼泪。
她真是蠢,亏她还跟宋南洲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居然连他生病了都不知道。
“那这次,他为什么会受伤?”
“为了保护我。”
宋砚书垂下眼帘,声音晦涩。
算了,早说晚说都一样。
他是宋家的长子,理所应当就被父母当成继承人,全力培养。
他几乎睁眼时就开始学习。
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打靶子,甚至是参加特种兵训练营,练就一身生存技能。
长大后,宋砚书又被迫学习金融和管理,还没毕业就要应付家族的各种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