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祭司
玳瑁急匆匆跑进来,祭祀可是大事,往年没有提前举行祭祀大典的先例。
“郡主,奴婢打听仔细了,是为了厉婕妤提前举行,程公公这会儿已经拿着圣旨到大祭司府上去。提前举行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还得让大祭司算个好日子才行。”
皇命难违,大祭司想拒绝也得有个说辞才行。
从未露面的大祭司,沈清菱对此人好奇得很。
大祭司掌握整个国家的运势。据说大祭司拥有特别的力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
人们口中的大祭司,据说是神仙转世,说得神乎其神的,骗别人或许有可能,可沈清菱作为一个无神论者,这点小伎俩还是能辨别得出。
利用大众的口口相传,将自己塑造一个神乎其神的形象,她倒是要见识一下这位大祭司,他到底神在哪里。
玳瑁去安排祭祀需要的礼服。
沈清菱也在跟随之列,祭祀不在宫内,祭祀的祭坛设立在宫外,此次是为了明年的国运祈福,也是为了厉婕妤祈福,祭坛的设立需要时间准备。
挑选祭坛位置也需要时间,圣旨急匆匆来到手里,就在手里放着,慕容泽犯了难。
老头儿就会找事情给他添麻烦。
随意改变祭祀时间的,也只有他一人,算了,谁让他是皇帝呢,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老头儿给的,不服不行啊。
“大祭司,陛下那边,需要如何回复?似乎着急得很,程公公又派人来催。”
一年一次,从前没有提前的先例,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而已,侍卫不知为何祭祀要提前。
每年的祭祀都会提前一个月准备,现在才刚开始,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要提前举行,这不是在为难他们么?
加快准备的速度不是不行,只是这经费的问题……
慕容泽十分不耐烦,原本心里就有气无处可使,侍卫这一开口,加剧他心中的怒火。
“本座亲自进宫一趟,你且好好准备着,我倒是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提前祭祀,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不但提前,还增加了祭祀活动的内容,慕容泽自己需要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他能愿意么?
每年的祭祀,都是跟明年的国运有关。
祈祷明年繁荣昌盛,风调雨顺,百姓们收成不错,没有敌国挑衅等等。慕容泽只需等手下人准备好,祭祀那日出现即可。
云逸天把祭祀日期提前,慕容泽就得亲自出马,懒习惯了,他真不想动。
师傅交给他的秘籍收好,慕容泽从衣柜里拿出久违的朝服,上面一层厚厚的灰使得慕容泽眼眸一暗。
他闭关不过四个月,他们就知道偷懒,是不是得等他的衣服都发霉才知道要来打理?
大发雷霆一场,近身伺候的人全都换一波,慕容泽心里还是不舒坦。
明日真要穿这套衣服去宫里?那不得被人笑话死,这可使去年的款式……不行,人靠衣装马靠鞍,他得穿新衣服才行。
连夜从成衣店买回来一套,秀娘连夜赶工添了几朵慕容泽最爱的彼岸花。
一早起身,慕容泽不情不愿上了马车,宫门一开,载着慕容泽的马车进入皇宫。
从前未见过大祭司如此积极,这得起了个大早吧。
全程绷着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愣是谁都没得一个好脸色。
乾清宫内,绿枝伺候云逸天更衣,从宫女手里接过龙袍批在云逸天身上。
“陛下,等会儿大祭司觐见,臣妾还是避开的好。”
“不用。”低沉的嗓音,云逸天眼睛还闭着,其实他还没睡醒。
慕容泽太不识趣了,天还没亮就出发,宫门到了规定时间才开,他这么早来做什么?
上一次能让慕容泽这么早,还是因为皇后的事……唉,估摸着又惹怒他了,等会儿多说几句好话就是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对付慕容泽。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衣袖,云逸天抱着绿枝偷亲一口,软糯的脸蛋,年轻就是好啊。
朝气蓬勃的,不似大祭司那般坏脾气,动不动就动怒。
可真不是惯着他,实在没办法,翼国上下老百姓都看着呢,云逸天不对他好点儿,就怕被人拿起来说事儿。
就慕容泽这臭脾气,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得住。
“小程子,去把大祭司请进来,御膳房那边,多准备一副碗筷,想必大祭司还没用膳。”
何人卯时起身用早膳的?不给准备点,只怕慕容泽会更生气。
得了命令,程公公到外头把慕容泽请进来。
冬日外头冷得很,让他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屋内再多的炭火也抵不住,慕容泽不免裹紧披风。
早晨起身发觉气温降了几度,慕容泽让人找出自己珍藏多年的狐皮大衣。谁还又是落了灰,只好随意找了件披风系上。
有胜于无,回头让人再寻一狐皮来,他要重新做一条新的。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道理果真如此。
“哟,好大的阵势,陛下当真要她留下?国家大事,小女子听得?”第一眼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慕容泽相信自己的直觉。
听闻过这位惠美人,今日一见,也不是多么惊艳,和当年的皇后娘娘比起来,差远了。
不对,是差很远,非常非常远,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替代品,胜在年轻,没有其他长处。
切,一般般的颜值,运气却不是一般的好。不过都是皇后的同款罢了,谁也替代不了她在老头儿心里的位置,再像也没有用,始终都不是皇后。
谁也无法取代皇后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慕容泽知道,程公公也知道,云逸天心里跟明镜似的,唯有绿枝一人不知。
“陛下,臣妾还是……”
“去吧。”大祭司都开口了,他要是不把人叫走,等会儿指不定慕容泽要为难绿枝。
做看不得爱妃被人叼难,云逸天可不希望她受这份委屈。
绿枝起身行礼,后退三步,宫女为她开门。
终于走了,空气中还有些许脂粉味儿,慕容泽闻着难受,用手扇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