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切都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下午，阿维兹和亚白斯坐在一辆装饰华丽的自动机车上。
“你说什么？让你去警局 当一个警探？开什么玩笑！？”亚白斯大喊着。
“谁知道呢。”阿维兹斜躺在座位上，耸了耸肩。
如果卡密尔看到阿维兹这样的坐姿，她那锋利的腿刀一定会抽到阿维兹的身上的。
“不是，这是为什么？你可是菲罗斯家族的继承人之一，怎么能够去做这么危险的工作？而且我们的计划到了关键的时刻，现在你去当警探？这不是胡闹嘛？我不同意！不是，你怎么就不敢拒绝呢？”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阿维兹斜着眼睛看向亚白斯：“这话你敢当着祖奶奶的面说嘛？”
“我……”亚白斯当即就泄气了。
“那我们这边怎么办？我听说已经有人开始在拆卸我们的产品了，如果再不把保险装置弄出来，我们的损失会很惨重的。”和一般的海克斯产品不同，因为流水线性质组装而成，工序都是相同的，因此只需要弄明白一件，就能够仿造出来。
“先停三个月，你先盯着吧，我估摸着，杰斯一时半会的也很难弄出保险装置的。三个月的时间，我只要尽快把那个金克斯抓住的话，应该就能够提前回来的。”
“也只能这样了。”亚白斯无奈的点了点头。
“和乔帕拉家族那边说好了嘛？”阿维兹又问道。
杰斯在赢得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学徒的荣誉，成为皮尔特沃夫最尊贵的家族之一乔帕拉氏族赞助的最年轻的学徒。
他早年的大部分时间为皮尔特沃夫的工人阶级设计了 许多可转换的多功能工具。
按理来说，他们是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天才的，但是谁叫乔帕拉家族败给了菲罗斯家族呢。
“嘿嘿，我去和他们交涉的时候，他们可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到这个，亚白斯就止不住的笑。
“但是谁叫他们输了呢，那就只能够乖乖把杰斯放出来了，不过杰斯听说乔帕拉家族不愿资助他，而是由我们资助他有点不太满意。”
“不满意？”阿维兹眉头一挑：“为什么，难道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的人格中还有着忠诚这一优秀品质嘛？”
“哦，那倒不是，他只是不想要换地方，他现在的工坊是由乔帕拉家族提供的。”亚白斯解释道。
“那就把那工坊也买下来。”阿维兹大手一挥：“作为交换，我们可以在不损害菲罗斯家族利益的前提下给他们的提案投同意票。”
皮尔特沃夫名声显赫的家族有很多，但是能够和菲罗斯家族处于同等位置的，只有那么几家。
“这……这能行嘛？”亚白斯迟疑了一下，虽然阿维兹在菲罗斯家族的地位非常高，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具有能够决定家族在议会当中投票的权力。
“放心吧，我会和祖奶奶说的，我都去当城管了，这点小要求还不能满足我嘛？”阿维兹信誓旦旦的说道。
亚白斯点了点头，既然自己这个侄子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这件事基本上已经没有问题了。
现在菲罗斯家族里谁不知道，阿维兹少爷是最受灰夫人宠爱的。
杰斯所在的工作坊与阿维兹的住所很近，因此没过多久就到了。
在工坊的的一个房间中，阿维兹见到了这个天才。
杰斯是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皮肤黝黑的男人。他有蓝色的眼睛和一头深色的头发。穿着典型的皮尔及沃特的服装，他标志性的皮大衣上面有齿轮和齿轮元素。
“如果，你们菲罗斯家族想要资助我的话，那么我们必须按照我之前与乔帕拉家族的协议一样。”杰斯一开口就好像他才是金主一样。
这对于阿维兹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作为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家伙，他从生下来接触的外人无不哄着他说话，有时候他都在感叹，生活在这种环境中，不成为一个愚蠢的纨绔子弟也算是他心志坚定。
亚白斯不满道：“杰斯，注意你的态度！”
杰斯撇了撇嘴，他最讨厌这些所谓的礼仪了，这些东西除了浪费时间有什么用？
“总之，我的条件不会变的。”
“当然了，你可是皮城有名的工匠，你对于整个皮城的贡献是巨大的，没有人会克扣一个城市英雄的待遇不是吗。”阿维兹坐在主位上，双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一脸微笑道。
“那就好。”杰斯点了点头：“那还有事嘛？如果没事了的话，我要去做实验了。”
这无礼的态度让亚白斯又想发火，阿维兹抬手阻止了亚白斯：“我这边还有一件小小的需求。”
“不知道哈默先生，是否听说过关于可替换海克斯核心的项目？”
“听过一些，那些东西是你做的？”
“这些都是菲罗斯家族的工匠做的，我只是提出了一点小小的想法。”阿维兹笑道。
“确实，这种东西只有无聊的蠢人才能够想出来。”杰斯点了点头道。
阿维兹也不气恼：“哦？那不知哈默先生有什么高见？”
“一件完整的海克斯科技产品每一道工序都是不同的，因此其每一个海克斯核心都是独一无二的，怎么能够替换呢，更何况，海克斯核心其内部的能量足够一件海克斯科技产品的使用很久了，这种更换核心的想法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而且……我听说，你们使用的可替换海克斯核心续航非常差，菲罗斯家族现在连这种钱都赚嘛？”
阿维兹笑了，杰斯也许很懂科技研发，但是他显然不懂经济。
“哈默先生，不，杰斯，我可以这样叫你嘛？”
杰斯生硬的点了点头。
“但是那很便宜不是吗？杰斯，你知道一件海克斯科技产品的市场价格在多少嘛？”
“五百金海！”阿维兹伸出一只手掌，对着杰斯张开：“一件海克斯怀表这种可以说没有任何科技可言的东西，在市场上价值五百金海，这更不用说在被航运贩卖到世界各地去的话，那么他的价格至少要翻十倍！”
杰斯皱眉道：“每一件海克斯科技产品都是一位工匠的心血，我认为这些产品值这个价。”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拿出五千金海呢？少之又少！”
阿维兹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抬起，语气激昂：“在皮城，一个最普通的家庭每年的收入在七十金海，而他们每年的生活成本在四十金海，这还只是在他们只有一个孩子的三口之家条件之下。”
“如果再加上夫妻双方的父母，就算他们的父母本身有一些积蓄，那么这个成本也将来到六十金海，也就是说，一对夫妻辛苦一年只能够攒下十金海。他们想要购买一款最便宜的海克斯科技产品需要辛勤工作五十年！”
“而这，还是在他们没有比如医疗支出之类的突发性支付。而就这，还只是在皮城，那如果那些远在大陆其他地方的人呢？他们一辈子也用不上海克斯科技。”
“你在说什么呢？”杰斯一脸疑惑：“平民怎么能够用上海克斯科技产品呢？”
“他们为什么不能使用？难道他们不是人嘛？”阿维兹立马反问道。在皮城这样的进步之城，进步的可不仅仅是科技。
这句话给杰斯问住了，他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想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平民为什么就不能够使用上海克斯科技呢？
就因为他们贫穷？
“可是，根据现有的工匠人数，根本就不可能供给这么多人的需求。”一件海克斯科技产品往往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够制作出来，就算是海克斯科技怀表也至少要一名工匠花费数个月的心血。
“工匠不够，但是加上那些学工就够了。”
“怎么可能，学工怎么有能力独立完成一件海克斯科技产品。”
“那如果只是让一批人负责其中一部分呢？我记得学工也是能够协助工匠完成海克斯科技产品的吧。我们只要把那些学工聚集在一起，然后每个人只需要学会一道工序，让他把一件物品完成了自己的工序之后就转交给下一个人，而学工完成不了的部分则有工匠来完成，就像是机械一样，分工合作，各司其职。”
“这……”杰斯本能的想要反驳，但是仔细想想，这好像真的能够实现。
但是他还是内心还是感到不舒服，但是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是完全能够实现的对吗。”阿维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这能够大大的降低海克斯科技产品的制作成本。像是一块海克斯怀表完全能够降低到一百金海的价格。”
“既然这样，那你们为什么还要降价呢？菲罗斯家族现在开始做慈善了嘛？”杰斯不解道，他总觉得阿维兹没那么好心。
阿维兹笑了笑：“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一个梦想，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能够拥有一件海克斯科技产品，那么弗雷尔卓德的人将不会困扰于寒冬，比尔吉沃特将不再被海兽袭击，恕瑞玛的人将不会被黄沙掩埋……”阿维兹给杰斯描绘了一个大饼。
“而对于菲罗斯家族来说，当海克斯科技产品的受众多了，虽然我们一单的钱赚得少了，但是卖出去得产品会多很多，算下来能够赚到更多得钱。薄利多销。”
阿维兹挥手猛地一握：“我收获了道德上的满足感，那些人能够获得经济实惠的海克斯科技产品，菲罗斯家族能够赚取更多的钱财，我们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一切，都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