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柳树的诅咒
在那宁静而古朴的乡村,四周环绕着连绵起伏的青山,犹如巨龙蜿蜒。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而过。
李家村就坐落在这片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山水之间,村里的房屋错落有致,炊烟袅袅升起,透着一股浓郁的田园气息。
然而,每当夜幕降临,那隐隐约约的风声中,似乎夹杂着阴森的“呜呜”声,让人心里直发毛。
村里有户人家叫李福,他家新盖了一座宽敞的宅院。
宅院坐落在村子的一隅,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农田,微风拂过,麦浪轻轻翻滚。
为了给新宅增添几分雅致,李福全然不顾那古老的传言,在屋后那片空地上栽下了一排嫩绿的柳树。
起初的日子,阳光温暖地洒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微风轻拂,一切都显得宁静而美好。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诡异的事情悄然发生。
每当夜幕降临,清冷的月光如水般笼罩着大地,风悄然吹过,那柳树的枝条便疯狂地摇曳起来,“唰唰”作响,宛如一只只阴森的鬼手在黑暗中胡乱地招手,让人毛骨悚然。
细长的柳枝相互抽打,发出的声响好似厉鬼的尖叫,还伴随着“呜呜咽咽”的低泣。
李福的妻子最先察觉到异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狂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巨响。
她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冷汗湿透了她的额头,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她惊恐地声称听到了屋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和仿若诅咒般的低语声,那声音时断时续,时而尖锐如针,“嘶嘶”作响,时而低沉如鼓,“咚咚”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福起初以为是妻子的幻觉,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敷衍地安慰了几句便又沉沉睡去。
然而,恐怖的阴影却逐渐笼罩了这个原本平静的家庭。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福家的牲畜开始莫名地生病。
那些原本肥壮的牛羊变得骨瘦如柴,眼神呆滞,身上的皮毛失去了光泽,还长出了一块块诡异的黑斑
。它们无精打采地卧在圈里,偶尔发出几声虚弱的哀鸣,那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绝望呼喊。
地里的庄稼也不知为何,收成越来越差。
即便李福精心照料,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给庄稼浇水、施肥、除虫,可那些幼苗还是难以抵御那无形的灾祸。
本该饱满的麦穗变得干瘪,玉米棒子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颗发育不良的玉米粒。
风吹过庄稼地,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魔鬼的脚步声。
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时,会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背升起,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冰冷眼睛在黑暗的角落里死死地注视着他们。
那寒意如冰冷的蛇,顺着脊梁缓缓爬行,让他们忍不住打起寒颤。
原本欢快的笑声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恐惧的尖叫和慌乱的奔跑,脚步声在院子里“噼里啪啦”乱响。
村里的老人听说了李福家的事,都纷纷摇头叹息。
他们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忧虑,深深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他们说这是李福触犯了禁忌,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李福心里虽然害怕,但倔强的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那排柳树的缘故,只觉得是巧合和众人的迷信。
直到有一天晚上,一场恐怖的遭遇降临在了李福身上。
那是一个狂风呼啸的深夜,乌云像厚重的黑色幕布遮住了月亮,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狂风发出“呼呼”的怒吼,树枝被吹得“嘎吱嘎吱”作响。李福半夜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地起来去茅房。
当他经过那排在风中疯狂舞动的柳树时,突然看到一个身着洁白如雪的长袍女子,静静地站在柳树下。
她的身影虚幻缥缈,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头发如黑色的瀑布般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声音阴森恐怖,仿佛来自地府的哀鸣,那声音“嘤嘤嗡嗡”,让人头皮发麻。
李福吓得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倒在地,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的心跳声“砰砰砰”,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呼吸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连滚带爬地跑回屋里,一路上磕磕绊绊,摔得浑身是伤也全然不顾,身体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音。
从那一夜开始,李福一病不起,身体日渐虚弱,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
李福的家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忙从邻村请来一位颇有名望的道士帮忙。
道士身着一袭绣着神秘符文的黄色道袍,手持桃木剑,剑柄上镶嵌着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在李福家的院子里仔细查看了一番后,面色凝重地说这是柳树招来的女鬼在作祟。
只有砍掉柳树,做法超度,才能平息这场灾祸。
李福一家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拿起斧头,砍倒了屋后那排诡异的柳树。
每砍一下,都仿佛能听到凄厉的叫声,伴随着“咔嚓咔嚓”的树枝断裂声。柳枝断裂处流出绿色的汁液,像是柳树的血液。
道士则在院子中央设下法坛,点燃香烛,香烛的火焰在风中摇曳不定,发出“噗噗”的声音。
他挥舞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经文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仿佛在与那邪恶的力量进行着殊死搏斗。
黄符在空中燃烧,化作灰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从那以后,家里的怪象渐渐消失,李福的病情也慢慢好转。
他又能重新下田劳作,孩子们也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从此以后,李家村的人们对那句古老的俗语更加深信不疑,再也没有人敢在屋后栽柳,生怕惹上那可怕的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