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越界了
包间中的两个男人你一搭我一搭的聊着服饰器物,哪家胭脂等等各种当下时兴之物。
林羡坐的稍远些,喝着茶,默默看着。
直到白翎两人聊完,林羡才堪堪起身,搂着白翎的腰侧目给朝均递了个眼神。
包间的吃食已经摆好,白翎犹豫道:“姐姐,王君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林羡笑着给他夹了块羊肉,笑道:“怎么会这么想?”
“不知道,感觉。感觉他讨厌我。”
林羡摸摸他的脑袋,“我们小白这么好看,谁会不喜欢?乖,不要多想。”
或许确实是他想多了,太女和殿下都在君后膝下长大,没道理王君会讨厌他。
“好吧,吃饭吧。”林羡说着,拿起侍从盘中的巾帕,“我去后楼查些账册,小白在这好好吃饭。”
白翎刚想起身,就被林羡按了回去,手轻揉着他的耳垂,“等你吃完,让人带你去后楼的缕衣坊做些衣服,再卖些首饰。”
“我不用的。”白翎低着头,闷声道。
他不能穿的太复杂,没有那个侍卫是宽袖长摆、发间叮当响的。
“刚刚聊的时候不是挺向往的嘛?去吧,我想看小白穿。”林羡的手轻轻摸着他的侧脸,柔声哄道。
“那听姐姐的。”
刚出房门,林羡绕着楼道尽头,走进用以装饰的层层帷幕的廊道中,路过拨动着台烛走至尽头,林羡用手推开了墙门,进入了漆黑的廊道之中。
刚踏入雅间,就被人拽着领子抵在了墙上,被迫敞开的衣领被人扯开,脖颈间酥酥麻麻的触感传来。
“殿下,刚刚好虚伪。”朝均的双手环住林羡的脖颈,埋头在她颈肩,吮吸。
林羡猛的推开他,摸了摸脖颈,抬手擦去颈上的口脂,“越界了,王君。”
被推开他也不生气,舔着下唇,笑容媚态万千,“当初殿下与我榻前谈笑时,怎么不说越界呢?”
林羡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别说的这么暧昧,我可没碰你。”
“把一个爬上过你床的男人转头送给了自己的姐姐,殿下可真是个好妹妹。”
说出声的朝均俨然没有羞耻,好似骄傲般上前贴上林羡的背,将她环在怀中。
一向知晓她秉性,林羡微微抬头,扣住她的下巴,轻笑道:“嗯,我知道,我若不好,哪有你当王君的机会?”
“”真是厚颜无耻。
朝均抱着她,游走于她全身,舔舐着她的耳朵,诱惑道:“我需要个孩子。”
林羡侧头躲开,一手抵在她下巴之上,调笑道:“那你找林祺去啊,找我干嘛?我能有生子的药吗?”
朝均用独具磁性的嗓音,低笑着,手心突如其来的湿润吓的林羡霎时将手收了回来。
林羡心中骂道:真tm属狗的。
没有手着他的下巴,自然而然的又埋进了林羡颈肩中,“无需殿下的药,我需要殿下的身子。”
声音悠长缠绵,似从肺腑中掏出的情话献给爱人那般。
林羡怒道:“滚。”
朝均,朝林公府嫡子。朝家开国以来,便是世家大族,祖上人才辈出。太祖在世,半壁朝廷皆为朝家之人,但自古便有,盛极必衰的道理。
自先皇登基以后,削弱世家的势力已是大势所趋,朝家首当其冲,死的死,伤的伤,独留嫡系一脉留在京都苟延残喘。而十年前粮草丢失一案,朝家从此被打落世家行列,成为了京都最不起眼的门第。
朝均嫁给林祺,还要多亏了林羡暗中操作。借林缘之手,将他送到了东宫。
朝均咬着她的脖颈,轻笑声:“真不给?”
林羡无比清楚朝均不过是想利用自己而已,只有怀了东宫的孩子,才有更大的筹码来帮助朝惜在朝廷站稳脚跟。
脖颈的痛,让她有些恼怒,“朝均!”
见她真的怒了,朝均很有分寸的放开了林羡。
“我这般欢喜你,可真凉薄,连个孩子都不给我?”
被气的发笑,心道: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朝均坐在茶案前,为她煮茶,“我妹妹还好吗?”
“你自己不会去看吗?”
天天大清早上早朝,想见什么时候见不到。
“”朝均额头青筋暴起,握紧手中茶杯,怒笑道:“你和我说话,就不能像对那个男人那般温柔吗?”
“那是我侍君,我不对他温柔,还对你啊?”林羡挑眉冷笑。
朝均握紧茶杯,骨节泛着白,猛的扑过来,她一怔,被迫压倒在地,低头吻向她唇间,她瞬间手掌横在了唇上,朝均眉间哀婉,吻向她的手心。
“!!”林羡一掌将他掀飞,重重摔倒在地,散落的衣摆见,那心如死灰般躺在地上的人,艳丽又旖旎。
“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温柔了。”林羡起身理了理衣服下摆,拨着腰间玉佩。
愤怒支配的朝均,猛地坐起来,怒道:“林羡,你有没有心啊!我在东宫要嫉妒疯了,凭什么他那种低贱的人都能入你王府,凭什么我不能?”
林羡平静道:“就凭你出身好。”
“”
朝均垂眸,慢慢爬向坐在茶案前的她,环住她的腰。
刚爬过来时,透着衣领瞥见了遮掩的疤痕,林羡眼眸一垂,神情复杂。
朝均抱着林羡,埋在她脖颈间,好似惩罚她一般轻咬着,“嘶!轻点。”
“真的不行嘛?”
林羡握住他往下探的手,冷声道:“不行!”
朝均喜欢她的脖颈,呼吸打在上面,肤色像血玉般,“你总是给我希望,又把希望幻灭。”
林羡丝毫没有被后面的人打扰,依旧淡淡喝茶,“我没给过你希望,哪次不是你强吻?”
“你难道不享受?”
“我不啊。”
朝均眼眶红肿,气怒的咬住她脖颈,“你撒谎!”
林羡疼的捂着侧颈,“林祺是不行还是怎么着?成婚一年了放你出来还和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朝均红着眼,就咬咬她,“闭嘴!”
“本就互相利用,别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是你自己要嫁给林祺的。”
此话一出,一副要咬死她的样子,眼眶的泪珠突然落了下来,林羡暗骂着自己,又无奈用指腹替他擦拭。
“若我朝家还在,我又何须嫁给林祺,你娶我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
也只有朝家能让她闭嘴了,朝均埋头于她脖颈,红痕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