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原来是爱
“老太君怎么什么都教你啊？”林羡见状将他推开，这孩子又坐了上去，还抱住了她的脖子。
“老太君说，只有殿下能让我如入极乐般快乐。”
说他单纯吧，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林羡道：“别听太奶奶说，她年纪大了，有些老糊涂了，她诓骗你的。在这个世上没有极乐。”
她也没想到楚家老太君竟和白翎说这些，她清楚太奶奶想把白翎送进她后院。但她想不出为什么这么迫切，难道是传统老人对子嗣的迫切？
南昭国确实子嗣并不旺盛，南昭男子要比北昭女子生育更加危险，胎儿较为柔弱，一般男子因生育而亡的每年都有许多。就比如右丞相家，只有一儿一女，府中侍君不少，却多年来，只有这么一对儿女。
哪怕她母皇后宫佳丽三千，子女也不过十来个。子嗣在南昭兼职是个魔咒，当年林羡知道时，就在算，以目前的生育率来看，多少年之后女子当政被迫因女子过于稀少而中止。
无论怎么算，总逃不过女子越来越少，男子越来越多的情况发生。
白翎眼神勾丝，道：“太奶奶说，只要一起睡觉就可以到达极乐。”
白翎缓缓低下头，唇瓣之间似碰非碰，眼神中带着迷离。
她正愁找不到系统的规律呢，既然贴过来了，那便拿他试验好了。
见他这模样，林羡舔了一下他一下唇，吓的他向后一退。
她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手拉下他的脖颈。
白翎第一次接吻，连呼吸都不会，直到快呼吸不过来时，才挣扎的推着林羡。
二楼的包厢向来是整栋楼中，看剧目视线最好的位置。一般供贵客使用，包厢中茶具字画都齐全，里间还有一处休憩的榻。
林羡多年习武，抱起一个男子的体力还是有的。白翎脑子懵懵的，看着她的唇，忍不住吻上。
“！！”林羡眸色中闪过一丝不悦，直接将他扔在了榻上。
“你要的极乐。”
敞开的上衣，不一会多了些惹人遐想的痕迹。
解开他的腰带，手伸了进去，不出一会，腰间便鼓出一个包来。
许久过后，只剩下了白翎的哭声。
好在二楼的包间都是隔音的，若非提前知晓，林羡也不敢这般放肆。
“林羡，我错了，求你”
他衣服不能再穿了。
味道也很难闻。
白翎眼神变得空洞失神，咬着下唇低声哭泣。
林羡起身，衣服得体整洁，眉眼中不带一丝杂欲。她的干净整齐与瘫在榻上的白翎形成了两种对比。
她眉头皱起擦拭手掌，将手帕扔在白翎身上。
“自己先擦一下，我让人给你找套衣服。”林羡不带感情的说着，好似刚刚做这些事的不是她一般。
“姐姐对慕将军和莫统领也是这般冷漠吗？”白翎抿着唇，眼中含着泪，委屈道。
林羡提着茶水洗着手，淡淡道：“他们和你不一样。”
白翎心如同坠入了冰窖般，一滴泪顿时滑落。
莫商和萧熙和陪着林羡也有十来年了，她可以让他们对她放肆，不代表其他人可以。
白翎脸上挂着泪，坐了起来，拿起身上的手帕，默默擦拭自己。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林羡将一套男装放在了他面前。
“姐姐，连动我的心思都没有吗？”白翎褪去所有衣衫，换着新衣服，不服气道。
林羡背着他，淡淡道：“我并不爱你。”
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正是欲望最强的年纪，虽然她有糟蹋美人的条件。但起码也要有感情这里面，她虽不爱莫商，但他们有十几年的感情基础。
待他穿好衣服出来，黑色的外衣配红色里衬很配他这样的傲气少年。
等等，红色？
林羡心里一惊，在身上翻找着，起身又去往里间，竟什么都没有。
明明刚刚也算接触了，为什么没有掉落？
目光投向那个眼尾通红的少年，好似全明白了。
莫商和萧熙和他们从小就跟着她，相处十几年，可以为她牺牲性命的那种。
林羡好似明白了什么，低头笑了，心道：原来是爱啊。
因为爱，才会有。
萧熙和爱她，是她知晓的。
她不爱莫商，却依旧有，那只能说明莫商爱她。
总算摸出了些规律，林羡心情大好。
侍女们无声无息的将菜肴端进来，已经摆好。
白翎眼睛依旧带着红，还是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
林羡走过去牵着他的手，带到餐桌上，“确定要做我的侍君？”
白翎闷闷的“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脸上泛着红云。
“你好像并不爱我。”林羡为他夹菜。
白翎迷茫道：“爱？我喜欢你的。”
林羡夹菜的手顿了顿。
没再提这个话题，将桌子上的酥酪，推到他面前，淡淡道：“南下茶楼的梅花酥酪，香甜丝滑，还带些淡淡的梅花香。”
想来是刚做完事，白翎心中羞涩，不知道怎么面对林羡，一整个低着头埋头吃，林羡给他什么，他便吃什么。
“诸位食客们，想必大家都在等咱们南下茶楼最新排演的剧目。”
“等一天了，到底还演不演啊？”
“您到时开场啊！”
“快点吧。”
管事笑着摆着手示意食客静一静，握拳行礼，道：“诸位莫急，这就开始。”
管事一下台，舞台之上蜡烛突然熄灭，舞台之上昏暗一片。
借着楼上的光亮，勉强看得见下方，人未至，曲先响。
待台上四人渐渐露出模样，食客方惊，低声嘀咕：“新一出西游记。”
“没成想月下茶楼新出的竟是新一出西游。”
“咋就听闻前几日刚出的《女儿国》，怎会在前楼出演？没想到白白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可不是嘛？我们坐大厅的，竟比那些约了许久都未看上的大人物先看，，可不就是占了大便宜了嘛！”
台下嘀咕声不断，台上师徒四人，沉浸在角色之中，为了让表演成功，唐僧随机灵活应变，开口道：“悟空，我怎么总听到妖怪的嘀咕声？是不是又有妖怪了？”
悟空道：“师傅莫怕，山中精怪，不敢放肆。”
台下看客纷纷笑了，今日他们成了山中精怪。笑过之后都专注的看向舞台。
二楼包间，白翎探头好奇的看着舞台之上的沉浸如角色的四人。
白翎转头问道：“姐姐，世人都说西游是你写的，可是真的？”
林羡道：“不是。是一位叫吴承恩先生写的。”
白翎不信，道：“那位先生为何不印出来呢？”
“手稿已经丢失了，我也是无意间听说的这个故事。”
林羡尴尬一笑，心道，主要是任谁也背不下来整本西游记啊。
“你自己看吧，我出去逛逛。”
为了避免白翎继续问其中细节，林羡决定先出去溜达一圈，等他忘了这回事再回来。
“好。”
白翎已经被国王和唐僧的故事所吸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每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