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尾随就尾随，还装偶遇
二十位随行弟子，加上方郁离，人数总共二十一。
就像是小组作业，司葵不想和方郁离凑在一起，急忙拉了程慕灵，加上吴武三人一小队同伴而行。
三人先往西坊走，厉鬼杀人事闹得凶，就连向来热闹的街道都冷清了不少，许多店铺紧闭大门，只有些贫困的人家为了银子不得不冒险，还在街上摆摊叫卖。
摆摊的商贩卖的大多都是一些小吃，有桂花糕，豌豆黄，还有蜜饯等，香甜味道扑鼻而来，司葵的步子也不由慢了下来。
“程师姐，”吴武修为比程慕灵低一小段，按照规矩要称呼她师姐，“这起凶案，师姐你怎么看？”
“张屠夫娶妻，娶一个死一个。”他脑洞大开，“凶手莫不是就是张屠夫，他其实是披着人皮的厉鬼，依靠着娶妻这个借口来杀人夺命！”
“凶手在城中来去自如，不必依靠娶亲这么麻烦的办法来杀人。”
程慕灵反对，她思忖了下，继续分析。
“仵作说凶手剥皮十分利落，那指甲盖旁的皮肤都被完整剥下来，没留一点儿痕迹，但是……”
她说着说着，忽然发现师妹不见了，一回头看到司葵正眼巴巴看着人家商贩做桂花糕呢。
“师妹！”吴武大喊一声提醒：“师兄是派我们来办正事的，你岂能被这些吃食拖累了脚步？”
“不打紧。”
程慕灵宠溺一笑，掏出几两银子，往那小摊上一丢：“老板，打包十盒桂花糕。”
“好嘞好嘞！”
一来就是大顾客，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将十盒桂花糕用油纸包好，一盒叠着一盒，叠得老高。
程慕灵将桂花糕递给司葵，笑着道：“事发紧急，还未用过早膳，葵师妹饿坏了吧？师姐昨日和府里下人换过了银子，你尽管吃，没吃饱的话，前面还有不少摊，你尽管点，师姐来付钱便是。”
“师姐大气！”
司葵望着程慕灵都快冒出星星眼了。
桂花糕甜而不腻，她吃得眼泪汪汪。
多棒一师姐啊！人美心又善，她定要好好守护师姐，不让她被坏人拐了去。
说坏人坏人就到。
正吃得香呢，司葵眼尾余光就瞥见一熟悉身影，正鬼鬼祟祟往这边靠。
又是李见那玩意儿！
“程师姐，师父说做人做事应当勤奋苦学，不该好吃懒做，”吴武性格比较死板，还在劝，“你不该太宠溺师妹了。”
“小灵儿——”
他这还在劝，远处的李见边喊边往这边靠近。
“李哥哥？”
对于李见的出现，程慕灵有些许惊讶。
“小灵儿，我们又面见了，真是巧。”李见撩了下头发，自认为很帅地搭讪，“隔老远我就看到你的身影，刚开始还不信我们能这么快又见面，走近一看还真的是你。这两位是……？”
一旁的司葵捻着枚桂花糕往嘴里塞，睨着他，看着他装。
死渣男，尾随就尾随，还装偶遇，演戏演得都快把自己哄信了。
程慕灵遵守礼仪，先介绍了身旁两位师弟师妹，再说身有要事，没时间叙旧，要先离开一步。
“等等，小灵儿。”
李见拦住她，从怀中摸出一木盒子，从盒子中取出一莲花簪子，继续道：“这款发簪是我在秘境中所得，得来不易，希望小灵儿你能收下，天天戴着，日后看到这簪就想起我。”
哟哟哟，看到这簪就想起我来～
这么老套的情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司葵在心中阴阳怪气，面上却不显。
她装作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那簪子，继续秉持她纯真善良的少女人设，好奇开口：“这簪子倒是挺朴素的噢，一来做工粗糙，二来无任何宝石镶嵌。”
“李道友，不知道你去的是什么秘境，这么寒酸？”
“这……”
李见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又掏出一瓶丹药：“除了簪子，我还有东西赠与你。小灵儿你看，我自知天分比不上旁人，只得更加刻苦，这么些年来制作了些聚灵丹，特地一瓶上好品质的，想着有一日我们能再见面时送给你。”
大千世界，除了剑修体修等寻常修士外等，还有符修，医修等。
其中医修在修仙界受欢迎得很，修仙难免磕磕碰碰，少不了求丹问药。
这小子是想蹭热度是吧。
司葵懒掀眼皮，主打一个漫不经心慢慢将人逼破防：“这瓶子看着也好生眼熟呀，像是聚珍阁所卖的商品吧。”
“李道友，你怎么拿旁人卖的来忽悠我师姐？”她双手一叉腰，因为年纪小，尽显少女骄纵，“真当我师姐没见过世面不成？！”
“不是不是，小灵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见三番五次被人拆台，即使伪装得再好，此刻也忍不住了，怒斥司葵：“你这女子，小小年纪，口出狂言，品行不正，你我同为剑修，为何总是故意污蔑我？！难道这就是青云剑宗的所教出来的弟子，这般没有规矩！”
“李见！住口。”
听到李见斥责自家师妹，程慕灵也不叫他哥哥了，原本昨日经司葵一提醒，心里已经开始产生怀疑，现在又看到他态度突然变得凶悍，不由心生不满。
“哦？剑修？”
李见几句话就被逼得破防，见他破防，司葵乘胜追击，准备拆破他的伪装：“这位道友，恐怕你练的不是剑，而是邪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