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绿帽文学
我哪里没穿衣服了?
听闻南宫阳的控诉,司葵疑惑低头,只不过肩膀露了半只而已啊。
这就叫没穿衣服?
真是封建!
要是让你穿到我们现代,看到大街上美女姐姐们穿吊带短裤的样子,你不得活活气死?
这好歹也算是一款古风游戏,考虑到古代规矩是有些多,司葵无奈跟他解释。
“南宫阳,你怎么不先提前通知我一声再进来,我身子不舒服,昨日已经请了早假。”
边解释司葵边查看着系统面板:
「南宫阳」
「年龄:18」
「修为:筑基后期」
「背景概括:神都三大世家之首南宫家的嫡子。」
「性格:拽里拽气,随时会暴走的死傲娇一枚。」
「隐藏性格:???(未解锁)」
「攻略值:+5」
诶哟呵。
看到攻略值这一行,司葵眉头挑了挑。
臭小子你行啊,看了一眼我光膀子的样子,攻略值就蹭噌涨了5点。
真简单,不愧是她认定为游戏里最好攻略的美男之一。
“我怎么没通知你!我方才明明还敲了门!”
南宫阳咋咋唬唬的。
他瞥了一眼司葵,又飞速转开头,改成背对着的姿势:“总之!你快快换好衣服!我有事情要同你说。”
“行行行。”
在他的催促下,司葵只能快速将衣服往身上拢。
但这古代衣服穿起来实在麻烦,雪缎锦织与袖口绢纱纠缠在一起,她好不容易解开,又缠绕在了衣领布扣上。
“你好了没?怎么穿个衣服都要这么慢……”
南宫阳背对着,时而看看窗外风景,时而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像个被罚站的多动症小孩。
“别催我!”
司葵被这破衣服折磨得没有了耐心,吼了他一声的同时,手上不小心用力过度,将那上好的绢纱撕裂了开来。
“你怎么——”
南宫阳听到撕裂声,终于忍不住诧异回头。
这一回头,他脸庞上的绯红迅速蔓延开来,嘴唇,脖颈,真是连那耳朵都被染上薄薄一层羞意。
他看到往日的同窗好友正在着衣,绣罗金缕帐将她身形半遮掩着。
香肩云鬓,她肌肤甚雪,在缕缕朝阳下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粉光,由于穿衣穿得着急,锦布被撕烂了些,露出来的小腿细长……
不知怎的,南宫阳看到此画面,呼吸一滞。
他想起司葵强塞给他的画本子中曾有这么一句话。
美人如花隔云端,香肩半露惹人怜。
我怎么能把好友当作美人?
南宫阳感觉到此刻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他不断自我否定着。
不可以啊!南宫阳!你不能这么龌蹉不堪,你不能这么朝三暮四!
你忘记你是有妻主的人了吗?!你发过誓要为妻主洁身自好,这辈子除了妻主谁也不能动心!
你不能背叛妻主啊!
「南宫阳攻略点-10」
嗯?
司葵胡乱穿着衣服,穿着穿着却发现攻略点莫名其妙成负数了?
南宫阳别过一张脸,羞愤斥责:“司葵,你真是笨啊!发烧真把脑子烧糊涂了?衣服都不会穿?手笨不会穿衣服也就罢了,用法术啊,最基本的法术你都忘了?”
噢对,这是修仙界,还可以用法术噢。
司葵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茬,按照肌肉记忆匆匆施了个法。
微风一吹,这乱糟糟的衣服立刻就穿戴好了,连发型都十分整齐。
哇!真炫酷!
她正感叹着法术有多方便,却忽然瞥见南宫阳脸上怪异的绯红,以及掩盖不住的挣扎神色。
你小子又在脑补些什么啊?
司葵弯起唇来。
南宫阳是游戏中最容易攻略的美男之一,对于突然下降的攻略点,司葵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我知道他心里有人,且一直为那人守着一颗真心。」
知道他有心上人,还要攻略他。
这听起来很像绿帽文学。
但恰巧不巧,他的心上人其实就是女主。
南宫阳是游戏初登场的前三攻略角色之一。
以下是游戏中有关他的背景介绍(第一人称):
「回想起南宫阳这个角色,我慢慢想起他的故事背景来。
他与我还算有一些渊源。
我说过,还在凡人界时,我是一富商之女,家中还有三个哥哥,母亲父亲都格外疼爱我,所以我被养成了个骄纵的性子。
凡事我想要的,只要甩甩银子,仆人就会将东西送到我面前来。
有一日,我出行,见到人贩子吆喝叫卖昆仑奴。
我凑过去看热闹,铁笼子里关的是一群小麦肤色、肌肉壮硕的昆仑奴,唯独有一个例外。
他年纪轻轻,与我差不多大,五官生得十分精致,皮肤上虽然挂了些泥巴但裸露处白皙如上好瓷器,紧紧抱着双膝,十分戒备的模样。
“喂!”我指着他,问人贩子,“这个小孩怎么卖?”
听到我叫他小孩,他愤怒地抬头反怼我:“贱民!本少主才不是什么小孩呢!你不得羞辱我!”
“啪——”
他刚怼我,人贩子就给了他一个大逼斗,并骂道:“一个小瞎子,一条贱如泥的贱命,还敢顶嘴?!”
这一大逼斗直接就给他扇懵了,巴掌大的小脸蛋通红,他死死咬着唇,忍住不让一泡眼泪流下来。
他不吱声了。
看来这一个逼斗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小瞎子?”
人贩子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这个精致漂亮的小男孩眼睛的确是蒙着一层白雾的,朦朦胧胧。
人贩子报了个价,要的钱还不少,不过本小姐财大气粗,丢一袋银子,就将他拿下。
他自称是什么神都少主。
管他什么少主老主,被我买下,此后一生都只能做我的奴。
因为是奴,我给他起了个新名——汤圆。
白白嫩嫩的,和厨房里嬷嬷做的芝麻汤圆很相似。
好玩的是,每次我一叫他汤圆,他就朝我龇牙咧嘴。活像京城公主贵人们养的小京巴犬。
因为家里有钱,我见惯了各类巧言令色的人,这么桀骜不驯的奴仆还是第一次见。
于是乎,我又想了更多好玩的法子逗他,每一次都要逗到他忍无可忍,然后笑嘻嘻地欣赏着他想发怒却又必须忍着的模样。
日子就这么平平无奇过了几年。
在我十四岁时,母亲开始给我看门当户对的亲事,连嬷子也开始教导我男女之事。
“盐商之子富裕、官家嫡子俊朗……”
母亲在我面前说来说去,说得我烦闷,我索性都拒绝,狮子大开口:“嫁一人享一夫有什么意思?我要纳夫婿,招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