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的过去
“大概事情就是这样了，晓杰也是个苦孩子。他不哭不闹，家里没钱吃饭了他自己就会出去捡废品卖钱。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们让晓杰以后都来这吃饭。他这孩子和你有像，赚到了钱总会拿给我们。虽然只是几块钱，但在我看来这比千金还贵。这孩子的钱一直在我们这里存着呢。”老张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收银台后，从桌子最下层的 抽屉中取出了一个有些生锈的饼干盒。
“你看，晓杰很厉害呢。这几年每天赚一点现在都快存满了。”说着老张打开了手中饼干盒的盖子。
饼干盒内花花绿绿的存满了钞票，可这些钞票的面额大部分都是几毛一块的，最大的面额不过10元。
看到眼前抱着饼干盒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与那装满零钱的饼干盒。心中不由涌上一股酸楚。
“张哥，辛苦你们了。”黎陌有些哽咽地说道。
原来与自己相，救了自己好几回性命的小孩他有着这么悲惨的过去，每当黎陌回想起包子在自己怀中生命逐渐流逝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时，心中的那股浓浓的悲伤便难以抑制。
“小伙子你叫张桂山是吧。现在才知道你的名字，以后我就叫你小张吧。好了，陈叔那边等阿梅那边传消息回来我会通知你。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记得小心那白眼狼就行。”老张叮嘱道。
黎陌思索了一阵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张哥。那我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
空中的雨越下越大，而街边的灯光透过雨显得有些朦胧。在这朦胧的灯光下，黎陌回到了那间老旧的出租屋。在经过包子家时，黎陌并没有听到屋内有任何动静，大门也紧闭着。不知为何，此时包子家的大门给黎陌一种狰狞的感觉，上面遍布的锈迹绘成一幅恶鬼张大嘴的图案，仿佛这是一扇通向地狱的大门，一旦进入便会失去一切。
黎陌撇了撇嘴，回过头进了自己的屋子。
天色黯淡的清晨，黎陌撑着伞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迎着飘来的香味，黎陌走进了那间小餐厅。
“哟！小张这么早啊。”老张一只手擦着桌子一边说道。
“早啊张哥，帮我拿一笼包子和杯豆浆。”
“好嘞，稍等啊。”说完老张便转身进了厨房。
黎陌刚找到一个位置坐下便看到收银台后此时正坐了一名老者。他的坐姿端正，面容坚毅，眼神犀利，此时手中正捏着一张报纸，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
看着这名老者，黎陌感到有些眼熟自己似乎在哪见过。可在脑海中逛了一圈黎陌都没想起这老者是谁。可能只是和某人长得像或者在街上遇到过。
就在黎陌思绪飞扬时，老张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将黎陌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小张，看什么呢？看那位老爷子吗？他叫李祖军，是陈老的老战友，以前都是以前当兵的。今天阿梅不在，李叔过来店里帮忙。好了，快吃吧，不然凉了。我先去忙了啊。”说完老张又转身进入了厨房。
黎陌一只手拿着包子，眼睛看向李祖军的方向。此时的李祖军脸上充满着担忧和焦急之色，只见他缓缓站起身就朝着厨房走去。与此同时，老张正从厨房内端出几笼包子走了出来。
“小张啊，咱们这要是不忙的话，我想去看看老陈。”李祖军有些焦急的开口说道。
“叔，外面下着这么大雨呢。您就放心吧，阿梅现在在陪陈叔做检测呢。等雨小一点的时候咱们再去好吗？您安心坐着，我先去忙了啊。”老张说道。
听完老张的话，李祖军便重新走回收银台后坐下。而黎陌也因他们刚刚的对话安心了不少。
吃完早餐黎陌也重新回到工地，看着正在门口掐表看时间的包工头心中倍感无奈。
“果然啊，打工人的命就是苦啊！”一边说着黎陌一边走入大门。
下午时分的医院内。
“李老头，我真的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陈叔看着眼前絮絮叨叨的老友，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这都躺床上下不来了，还和我说没事。那个小畜生怎么的，我这就去上门找他。”李祖军有些愤怒地说道。
说着李祖军就要起身，结果刚起身就被病床上陈叔拉住。可这一拉却牵动了他的腰，让刚拉住的手又缩了回来。
李祖军眼见老友痛苦捂住腰，赶忙坐下问道：“老陈，要不要叫护士。你何必这么护着他呢，你别乱动了，我不去还不行吗。”
陈叔一只手捂着腰，另外一只手挥了挥表示拒绝。片刻后，陈叔的脸色才逐渐舒缓。
“算了，没必要去理他，我们过好自己生活就行。只希望他有一天能醒悟吧。”陈叔说道。
“唉。诶对，老陈。陈陈快放学了吧，要不要我去接他？”李祖军问道。
“差不多了吧，不用你去。外面下着雨呢，他学校离阿梅那不远，晓杰自己可以走回去。如果雨下的很大的话，在麻烦阿梅他们去接。”陈叔说道。
“你想好了吧，陈陈以后跟着谁生活。”李祖话锋一转，严肃道。
“嗯，想好了。不能让晓杰和这种人一起生活。而且他母亲已经走了，我不能让晓杰继续跟着他吃苦。虽然我岁数大了，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有他的一口饭吃。”陈叔说的时候眼神之中充满着决绝。
李祖军看到陈叔的样子愣了一下，紧接着说道：“那你们爷孙俩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就别和我客气了啊。”
与此同时，黎陌所在的工地内。包工头从他的办公室内冲出急匆匆来到黎陌身边，喊上了包括黎陌的几个人在内到一旁谈话。
“今天辛苦了你们，我这边批准你们提早下班。我这边给你们把钱结了你们就可以先回去了。”说着包工头从裤兜内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一百元递给了黎陌等人。
“工头，为什么才一百”其中的一个人问道。
“嘿？你这才上多久班啊，一百块已经很多了好不好。好了，我也不和你们纠缠，我多给你们每个人额外加20吃饭可以了吧。要不是今天领导过来巡查，我也不会让你们这些日结工提前下班。”包工头有些不满地说道。
闻言，众人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