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村中恶霸2
几个月后,在母女二人的悉心照料下,李大仁的伤终于康复了,只是左腿落下了病根,成了瘸子。而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那少女与李大仁互生情愫。
少女名叫杨秀,她爹在她小时候就死了,从小和母亲采药为生,在杨秀母亲的操持安排下,他们喜结连理,成为了夫妻。杨秀本是石牛村的村花,只因和李大仁结为夫妻,引得不少人深感惋惜。
“秀儿,娘,咱们去清河村吧,我爹还在那儿呢,一家人在一起才好。”李大仁向杨秀等人提议道。
&34;相公,我听你的。&34;杨秀如温顺的羔羊般回答道。
“大仁,既然如此,那我们岂不是得收拾行李速速过去?”杨秀母亲用询问的语气回答道。
石牛村和清河村之间横亘着一座犹如猛兽盘踞的虎山。一个时辰后,李大仁等人终于抵达了清河村,前脚刚进村,后脚就撞见了一位熟人。
“仁哥?真的是你啊!”看到来人,这名胖子惊喜万分,那一身肥肉都激动地抖动起来,不停地挥手叫道。
“胖子!好久不见。”李大仁热情回应道。胖子本名宋王,属于那种哪怕喝口水都能长肉的主儿,是李大仁的好兄弟。
宋王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就冲到李大仁跟前,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兴奋不已地说道:“仁哥,我可想死你啦!张虎那缺德玩意儿竟然说你死了,我是坚决不信的。
李大仁拍了拍宋王的肩膀,笑着说:“好兄弟,还是你懂我!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媳妇杨秀,还有岳母大人。”
宋王连忙松开李大仁,朝着杨秀和她母亲恭敬地拱手行礼,说道:“嫂子好,伯母好!我是仁哥的好兄弟宋王。”
杨秀微微点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说道:“宋兄弟好。”
杨秀母亲也微笑着说道:“小兄弟客气了。”
宋王又说道:“仁哥,走,去我家,咱们好好聚聚。”
“不了,这么久没回家,也不知我爹状况如何。”李大仁婉言拒绝道。
听到李大仁的话,宋王沉默了片刻,而后对着李大仁说道:“仁哥,节哀吧,你爹已经离世了,是我爹安排下葬的。”
李大仁瞬间呆立在原地,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悲痛。他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爹怎么会……”随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手中的拐杖咕噜噜滚落在宋王脚边,这让他一愣,原本他还以为只是爬山赶路用的木棍,实则是用来支撑身体的拐杖。
“相公!你没事吧?”杨秀和她母亲急忙弯腰将李大仁搀扶起来,而宋王则捡起拐杖交还给了李大仁。
“仁哥,你这腿究竟怎么回事?”宋王向李大仁询问道。
“唉,其中缘由难以言表。”李大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宋王。
“什么!我说咱张虎那弱鸡变得那么强壮,竟然抢了你的机缘!”宋王对李大仁的遭遇感到义愤填膺。
“兄弟,替我多谢宋叔,帮我安葬了我爹,你能带我去我爹的坟前祭拜一番吗?”李大仁对宋王说道。
宋王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仁哥,你放心,咱这就去!”
说罢,宋王便领着李大仁、杨秀和她母亲朝着李父的坟墓走去。一路上,众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十分沉重。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座新坟前。李大仁看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字,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着说道:“爹,儿子不孝,回来晚了。”
杨秀和她母亲也在一旁默默地流泪。宋王走上前,扶起李大仁,说道:“仁哥,别太伤心了,伯父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李大仁站起身来,在父亲的坟前摆上祭品,点燃香烛,深深地鞠了几个躬。
祭拜完父亲后,李大仁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张虎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宋王握紧拳头,应声道:“仁哥,我支持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李大仁清楚地知道,宋王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这边,这份支持让他倍感温暖与力量。他对宋王的支持十分感激,默默在心中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李大仁偕同妻子岳母回到家中后,开始收拾整理,就这样足足忙活了一宿。
次日一早,县城来了征兵的人,说是要前往凉山剿匪,气壮如牛的张虎毫无疑问被选中了。
由于张虎的离开,李大仁那尚未成熟的计划还未开始便已宣告结束。在此期间,张虎他爹曾来过,送来了慰问品,并表示此事就此了结。
一年后,李凡降临人世。在这一年当中,张虎回来过一次,而后又急匆匆地离开了。还有张大牛出生了,孩子是刘寡妇所生,据说剿匪的进展并不顺利。
直至李凡十岁的那一年,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张虎灰溜溜地回村了。据说,他就像那发了疯的醉汉,因酒壮怂人胆调戏了县太爷的女人,结果被狠狠打了几十下板子,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一般遭辞退而归。如今的他,恰似那陷入泥沼的困兽,整日与酒为伴,浑浑噩噩。
某一日,李大仁领着李凡前往田间劳作,李大仁的妻子杨秀,正在河边清洗衣物。此时,张虎拎着酒瓶,醉意朦胧地来到了河边,瞧见杨秀的模样,顿时起了邪念。
张虎晃晃悠悠地朝着杨秀靠近,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轻薄的话。杨秀又惊又怕,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声呵斥:“你别过来!”
然而,醉醺醺的张虎仿若失聪的猛兽,哪里听得进去。他继续凶神恶煞地逼近杨秀,眼看就要伸手去拉扯她。这一拉扯,瞬间点燃了张虎内心的怒火,他犹如被激怒的狂狮,提起手中的酒瓶,恶狠狠地砸向杨秀的脑袋。
“砰”的一声闷响,酒水混合着鲜血从杨秀的脑袋上汩汩流下,杨秀只觉脑袋一阵眩晕,身子一阵不适,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掉落了河中。
看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犹如一道惊雷在张虎头顶炸响,他的酒瞬间醒了大半,像被猎人追赶的野兔一般赶忙逃离了现场,甚至将那酒瓶的碎片遗忘在了原地,那碎片也成了他罪恶的见证。
黄昏时分,那如血的残阳渐渐西沉,杨秀却迟迟未归,这让李大仁的心如同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焦虑不堪。他深知杨秀去河边洗衣裳了,便匆匆赶去寻找。抵达河边,只见岸边散落着如魔鬼獠牙般尖锐的酒瓶碎片,以及触目惊心的鲜血,河里杨秀那冰冷的尸体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朵,漂浮在水面。他清楚地知道,这酒是村长家自家酿的,凶手肯定是张虎无疑。
一直睡到晚上。而张虎,在沉睡中悠悠转醒,当他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且留下了致命的把柄时,犹如惊弓之鸟,慌乱不已,连夜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跑路了。
从此,张虎便如人间蒸发般下落不明,官府也曾全力搜寻,却始终一无所获。
由于张大牛受张虎教唆学坏,又因李凡一家失去了顶梁柱,所以张大牛如同恶魔附体,天天对李凡拳脚相加。
至于杨秀的母亲,因过度思念女儿,内心犹如被千万把利刃切割,第二年便含恨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