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入室劫色
吱呀!
咚咚!
司礼动了动睫毛,猛然从漆黑中睁开眼睛,耳膜清晰的接收到开门声和脚步声。
闹鬼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微弱的月光洒进房间,可以看见一丝丝人影倒映在墙上,司礼直直盯着墙壁拐角,从床头摸索出水果刀握在手里。
民宿入室抢劫这种事也发生过不少,通常都是在半夜,刚才他一直记着要等老公的回复没睡多沉,现在想来幸好没睡熟,不然就完蛋了。
他不自觉屏住呼吸,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敢挪动半分害怕打草惊蛇。
握着刀的手心一直在冒汗。
来了,高大的人影一点点在眼前放大,漆黑的环境那抹身影无疑是巨大的压迫。
那人朝着床边走来,司礼紧张得睫毛颤动,实在不行他还有点拳脚功夫,应该能保命。
床沿深陷进去,周围寂静的一点风声都听不见,司礼握着刀柄,他能感受到那人的呼吸愈来愈近,直到快要贴在不脸边。
艹!
不是劫财,是冲着劫色来的!
他一下从被窝里挥起手,冲着那人的手臂扎去,他都想好了,一旦扎到人立刻从被窝里起来,再给那人一个过肩摔,然后逃之夭夭。
结果一个声音打破了他所有幻想:“老婆。”
什么东西,还敢叫他老婆?
老婆只有他家亲亲老公能叫!
等等!
声音有点熟悉呢怎么?
“是我,老婆。”
完蛋。
完犊子……
司礼赶紧收手,但挥出去的刀还是由着重力往孟寅琛大腿扎去,皎洁的月光中刀刃发出一道亮光,刺到司礼的眼球。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刀刃,被一只大掌控住:“别动,会受伤。”然后就看见孟寅琛灵活躲避,刀直直插在被子上。
呼……
司礼大大松一口气,下一秒迅速跳到老公身上,来了个考拉抱,捧着老公的脸亲亲亲:“mua~”
“老公你怎么来了?”紧紧搂着老公的脖子不撒手。
孟寅琛一只手托着“考拉”的屁屁,另一只手顺手拔出水果刀放在床头,坐下来,让考拉顺势坐在大腿上。
颈侧,考拉温热的呼吸均匀洒在皮肤上,每撩过一寸他的耳根就变红一分。
“想我了吗?”
“嗯~”
司礼乖乖点头,开始倒联系不到人的苦水,然后佯装生气:“以后不准再让我找不到了,听见没?”孟寅琛听老婆话答应:“好。”
为了赶最晚班飞机来海市,孟寅琛把两天的工作挤到一天,忙到下飞机的最后一刻才全部赶完工作,连饭都是匆匆扒两口。
咕咕~
肚子逢时发出饥饿警告。
司礼亮晶晶的眸中霎时盛满心疼之色:“你不会一天没吃饭吧?”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立刻跳下去拉着老公下一楼找厨房。
果然老公没他不行,连饭都忙到忘记吃,胃病犯了怎么办,疼死不听话的臭男人得了。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行动很诚实,用民宿冰箱仅有的番茄和鸡蛋煮了番茄鸡蛋面,喂饱老公后,该喂饱他了。
几天的异地让两人仿佛回到恋爱初期,见面就想往床上带,硬是忍到关上房门的一刻,男人如狼似虎扑上来,将小狐狸抵在墙上疯狂亲吻。
密密麻麻密不透风的吻让司礼发出娇嗔。
燃烧的烈火倏然点燃冬季冰冷的房间,蒸腾的热气变成热雾往上攀升,黏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给屋子的主人们遮盖住了一些隐私。
然而寂静的夜晚有一处很好,无论多么小的声音,都能穿破静谧在黑夜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就比如屋子里不断泄露出的一点点声响。
……
经过长期的运动锻炼,司礼已经能做到腰不酸腿不瘸了,起码能在人前装着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某人一点不带装的,醒来后发现老婆留了字条去排练室后,悠然自得吃完早餐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排练室里热火朝天排练着,沈裴在给两位主角做指导,他们排练的是纪维辰和应嘉澍被资本家拒稿的一幕。
剧本投递出去屡屡被拒,受挫的纪维辰坐在马路牙子边,出生以来他第一次这样落魄,而乐观的应嘉澍画风却截然不同。
应嘉澍拍拍纪维辰:“没关系,我们再改再投就是了,总会有成功的一天的。”纪维辰却摇摇头:“大大小小的话剧院我们都投过了,有一点希望吗?”
他们没有名气没有人脉,每每投递都被冷眼相待甚至语言侮辱,这样的事情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哟,怎么,你们这是打算放弃了?”沈裴饰演的剧中搞事情的反派角色,这一场戏是他小人得志被剧院看中选去演主角,来熟络他们。
应嘉澍立刻起身对立而站:“跟你没关系。”
沈裴神色嘲讽耻笑,戳着司礼的心窝子:“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肯认输。”
“我们只是没有成功,不代表失败更没有认输!”应嘉澍坚韧的模样落在纪维辰眼底是不忍和不舍。
他起身拉走应嘉澍,沈裴张扬地说出角色这一段最后一句台词:“手下败将下次见咯!”
拐过一个路口纪维辰才沉闷开口:“跟他争论这些没用,放弃吧。”应嘉澍知道纪维辰说的不止是放弃争论,更是放弃他们的梦想。
“不可以!”
纪维辰看着,应嘉澍也回看着,这一段长久的沉默没有台词,考验的是两人对人物此刻情感的把控力以及演技。
“好。”沈裴开口:“这一次演得不错,总算没白费一个上午对你们的严格。”
司礼开心的蹦起来:“耶咦!谢谢沈裴老师,沈裴老师辛苦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排练厅,其他人也跟着道谢,一声声道谢层层回荡,回应嘹亮。
直到排练室门被推开,声音才戛然而止。
门口的人和里面的人面面相觑,司礼迅速反应过来,飞奔扑进门口男人的怀里。
搂着男人的脖子仰着脑袋:“老公你怎么来啦?来找我吃午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