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酒后失言语惊人
但懊悔有何用？谁让他没有黑白不断地盯着？
痛定思痛后，朱一刀马上下了决定，既然这老牛有意避开他，那他干脆变成放牛的人，如此一来这老牛便避无可避。
说干就干，他马上找到豹子头，一阵寒暄后，把放牛的活要到了自己手里。
人家豹子头巴不得老黄被人接走，天天看石头，看得脑壳都疼了。
二话不说，交给朱一刀后扭头就走，直接现出了原形，一路冲出了溶洞，来到林间撒丫子狂奔。
在大树上蹭毛发。
冲进潭水里撒欢儿。
扑来扑去，扑着水里的鱼。
上了岸又抖了抖毛发，冲上山巅又仰天长啸，看着红彤彤的太阳爬高，变成了金色的朝阳，躺在石头上翻过肚皮，晒太阳。
只是信心满满的朱一刀，却感觉发展不怎么尽人意，自他接手放牛的活儿后，老黄便不去吴六斤那边了，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
一连又是几天，为此不禁有些急了，开始主动找话跟老黄瞎扯，话里话外也全是试探。
可老黄根本不搭理他，没办法，也不知这野猪怎么想的，竟找来几坛酒，愣是把老黄给灌醉了。
这一下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消息都传遍了，那老牛喝醉后到处嚷嚷着自己是个大妖，若不是被仇人偷袭，哪会落得经脉受损，混吃等死的下场。
你说他嚷嚷就嚷嚷吧，竟然跑到溶洞入口处撒尿，还说什么此后这里就是他的地盘。
这一弄，搞得好些人大怒，吵着要把他给宰了。
事情闹得有些收不住场，最后是胡咛顶着众人的怒火把事儿给压下来的。
九娘的房间内，胡咛在如实汇报，朱一刀跪在门外等着。
“那老牛有没有伤，检查过没有？”看书的九娘终于把视线挪开，落在了胡咛身上。
胡咛道：“看过了，确实有伤，是老伤，主经脉被斩断了”
言下之意是，不排除那老牛是大妖的可能。
九娘“嗯”了声，点头吩咐，道：“去，去把朱一刀喊进来”
“是”胡咛应了声，转身去了。
门外的朱一刀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心里可谓是后悔死了，怎么也想不到，那老牛酒疯耍地那么大，现在可谓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也意识到了，这次九娘可能不会轻易放过他，毕竟他本身就是戴罪立功之身，结果自作聪明闹出了乱子。
现在很多人对他有意见，不少言论说九娘就是心太软了，当初就应该宰了他，否则也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在如此言论之下，他怎能不害怕？
怕九娘大怒之下，把他跟老黄一起宰了。
不一会儿，胡咛出来喊他进去，本就哆哆嗦嗦的身子，又被喊得猛地一颤，站了两次才站起身来，腿软了。
“拜拜拜，拜见娘娘”
一进门，朱一刀“扑通”又跪下，脑袋直接磕在了地上，不敢抬头，就那么跪着。
深叹一声的九娘也不知该怎么说他，给一头老牛喝酒的浑事也能干得出来？你说喝就喝吧，难道一点度量也把握不住吗？就一直让他喝下去？
“行了，抬起头来回话”九娘道了一声，语气不怎么好。
可朱一刀哪敢起来，跪那回话，磕磕绊绊道：“娘……娘娘，我还有话要说，我从那老牛口中套出了一个大秘……”
“我让你把头抬起来！”
什么秘密压根没问，甚至话都没让他说完，便一声低喝打断，吓得朱一刀猛地抬起了脑袋，但躲闪的眼神依然不敢看向九娘。
九娘也没着急问，等了一会儿，等到他那慌乱的眼神逐渐平复下，才淡淡道：“吞吞吐吐说给谁听？捋直了舌头说话！”
“是……”朱一刀定了定神，开口道：“我是看那老牛经常鬼鬼祟祟找吴大力谈话，感觉那两位之间有什么秘密，于是给他喝了些酒，不过，那老牛真的说了一些秘密，除了说他之前是个大妖外，他还提到了仙宝、邪山，还有……妖，妖丹……”
最后两个字几乎没声了，说的时候也偷偷看了眼九娘，他当初说过吴六斤要杀她取丹，她没信，此时旧事重提，怕九娘不信。
毕竟那老牛说的是醉话，醒来不承认他也没辙，况且邪山妖丹什么的，是耍酒疯之前告诉他的，没有外人听见。
只是这话落到了九娘耳朵里却变了味。
城里先后送来了两次消息，都与仙宝跟邪山有关，此时这老牛怎么也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九娘下意识看了眼胡咛，两女眼神碰了碰。
九娘道：“那老牛是怎么说的，一个字也不许落下，重复给我听”
朱一刀连连称是，见她没有怪罪，方回忆道：“那老牛说，说他跟吴大力此来就是冲着邪山来的，还说，邪山排在第一，其次便是妖丹，因为那老牛体内有一件仙宝，是他的本命法宝”
“还说只要他死了，那仙宝就没了，因此想在死之前把仙宝分离出来，留给吴大力，而想要分离仙宝，就需要妖丹作为媒介”
“他又说，他能死里逃生苟活到现在，都亏吴大力当初救了他，说是欠吴大力的，说着说着他还哭了”
“然后……然后他就在那喝闷酒，我也拦了，但想着都喝两坛了，剩下那一坛他也喝了点，毕竟是一头牛剩下的，别人也不会喝，就没管他，谁知喝完后就耍起酒疯来了……”
这话听的，九娘跟胡咛皆有些愣神。
有点不信这牛醉酒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更不信一头牛身上怀有仙宝，什么时候仙宝这么不值钱了？
当然，是不是真有，只有查过才知道。
胡咛也是这么想的，拱手请命道：“师父，要不要……”
一看她那眼神，九娘便知道她想干什么了，无非是提审老黄之类的话，直接抬手打断，“不急”
然后看向朱一刀问道：“那老牛可有说过，去邪山干什么吗？”
朱一刀摇头，“那老牛提起邪山后就岔开话题了，我再问，他就不承认了，一口咬定自己没说过邪山，也没说过仙宝，还说是我听错了”
九娘点了下头，端起茶杯快到嘴边的时候，又问了一句，“你们之间的对话还有谁知道？”
朱一刀保证道：“娘娘放心，这些话只有我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