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再见发小1

    一个周末，我接到了发小王成的电话，说他来找我玩。

    我发小大我两岁，和我一个村子长大，从穿开裆裤时就在一起玩，初中后因为学业加重在一起玩的时间越来越少，高中后在不同的学校，见面更少。

    他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和父母吵架后，一气之下跟着他的厨师姑父到了东北一家川菜馆当学徒打工，饭馆老板看着他矮胖的身材、卷曲的头发说：“孩子，你这么年轻不去读书，干厨师有啥出息？”

    王成说：“我反正不会白吃你的饭。”老板听后，摇摇头走了。

    王成在饭馆干了几个月，成天满身油烟味，一到宿舍就累的倒头就睡。直到一天他接到了高中一个朋友的电话，对他讲了在大学的生活和体会，以及对以后生活的畅想，此后王成平静的心开始荡漾，干活也心不在焉。他姑父看出了他的异样，并给他父母打去了电话，告诉他父母还是让王成复读一年吧。

    王成回了老家开始复读，每当他感觉学习太累太难想放弃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在饭馆打工的日子，最终他考上了我们省内一所医科大学，他父母紧绷的脸也松了下来。

    王成如约而至，一见面我们就相视而笑，他身高不到170厘米，我高出他一头，小时候他高我很多，他父母经常开玩笑叫我矮子，我不高兴更不会回应，假装听不见，直到叫我名字我才说话，初中以后我不停窜身高，他反而停滞不长，直到大一我都长了几厘米。

    王成看着我说：“大威，我都有点认不出你了，你吃饲料了，几年不见，长这么高？”

    我大笑：“你才吃饲料了，腰围和裤长一样，再长以后只能用布条当腰带。”

    吃了午饭，我带着他去了李霞的奶茶店喝饮料聊天。王成告诉我，他现在上大二，成绩中等，学的中西医结合，但是已经感觉到就业很难。他那些毕业的学长进入医院的很少，好点的进入县城医院，更多的是进了乡镇医院，或者民营医院，其他一些人有的考了证开了小诊所或者干了医药销售代表或者与专业不相干的行业。

    他满脸迷茫的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干厨师了，至少以后可以开个饭馆，还节约几年时间和学费。”

    我安慰他说：“你也不要这么想，至少大学开阔了你的视野，提高了你的思维能力，说不定以后你当医院院长或者卫生局长了。”

    我告诉王成，我报的专业才叫一个后悔，就是一个万金油，啥都学啥都不专，幸好我自己看了很多书，说不定以后只能当业务员跑销售。学历只是一个敲门砖和垫脚石，进入一个领域以后还是靠综合素质说话，专业能力要靠实际工作经历锻炼和提高。

    王成感叹一番，开始八卦他学校的一些事，比如人体解剖课有的女生吓得哆嗦，很多同学感觉那栋实验室楼在晚上阴森森的，都要绕道走。

    他们学校成教班的很多学生是已经结婚的中年男女，他们之前学历是中专，工作单位一般是县城医院或者乡镇医院，他们拿着工资在学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校对他们的要求也低，管理也没有像对统招的大学生严，其中一些男的在学校里面招猫逗狗，搞得影响很不好，甚至带坏了极少数统招大学生。特别过分的甚至和附近的中专护理学校的女生谈恋爱，搞大了肚子，女生家长和他们老婆来学校闹，搞得风风雨雨。最后，当事人花钱了事，继续在学校里面混。我对此很无语。

    王成学校距离省城有几个小时车程，他来一趟不容易，下午我准备带他去市内几个景点逛逛。

    王成看我带他上了我的二手车，惊讶的说：“你小子是不是傍富婆了，都开上小轿车了？”

    “别瞎说，这是我做点小生意买的二手车。”

    王成满脸不信。

    一路我给王成讲了我怎么赚钱的，当然真实收入说的时候大打折扣，即便如此王成的脸色还是变了又变，最后艳羡的让我给他出主意，他也想做点小生意赚点钱。我说晚上再说，下午先玩好。

    王成下午游玩的心不在焉，几次拉着我让我给他参谋下，我只是说先玩晚上再给他当好狗头军师，其实我当时心里也没谱，我得先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