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学得技能
“老猫，快醒醒！”这一天大早，亚可就已经来到老猫破烂的茅草屋门前兴奋地叫喊。
太阳才升起不一会儿天就差不多全亮了，清晨温和的阳光在绿叶的水珠间跳动着，鸟儿叽喳着从绿叶间穿梭，通往老猫茅草屋的泥泞小路两旁，依旧满是破布破木板、车轱辘子还有残枝败叶。
“是谁啊，那么一大早。”老猫擦拭着自己惺忪的睡眼，厚重的毛皮衣披在身上，皱纹铺满的脸上白色胡须混乱作一坨坨。
“老猫，快来看，我学会你那招了。”亚可从屁股腰包中掏出那三枚钝飞镖，身体一摇一摆跃跃欲试。
“你等等，”本觉得多少会有些惊讶的老猫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回应，并踢拖着往回走进茅草屋，“这附近都是大户人家，我带你去别处。”
灰暗的茅草屋里响起水声，大概是老猫在洗漱，大概五分钟后，老猫的脸庞再次从黑暗中露出，手中的热水杯也再次现身。
亚可也是第一次发现，老猫的眼珠是白色的，他想，倘若是白色的眼珠，那这个世界看起来还是彩色的吗？
老猫带着亚可一直往西边走，村落不断稀疏，途中还路过了亚可的家，穿过农耕的田地，进入到那片原始森林当中。
“老猫，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亚可一边走一边感受到周围的树木变得越发高大枝繁叶茂，虫鸟的体型逐渐变大，氛围也开始阴森起来，亚可平常也算是遵守规章的人，知道人类与野兽的那条界限，“再往前面，就是野兽们的巢穴了，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得被塞牙缝啊！”
“嗯，就在这附近吧，”老猫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瞥见亚可发瑟的表情，便停下脚步，指了指五十米外三棵毗邻的细竹，“就射向那三根竹子吧。”
“这么远？”亚可张大嘴，想到那远处的三根细竹还没自己手臂粗，就算是你老猫也不一定能做到吧。
而且就算亚可能保证第一枚飞镖射中中间那棵竹子，也不能保证让另外两枚飞镖碰撞而击中另外两棵竹子。
没错，紧随在第一枚飞镖后面的两枚飞镖，碰撞的时机尤为重要，倘若碰撞的时间太早，就会早早地分道扬镳。
“距离不远，而且目标也清晰地分开，应该不是太困难。”老猫低头吹吹水杯里的热气，抿一口热水。
亚可听罢，拿手指放眼前比划着那三颗竹子之间的距离，以此在心里估算三枚飞镖的应该发射的速度。
自从亚可见识到老猫的那招之后，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这三天时间里除了第一天亚可对战枫一获得一定的启发后，之后的两天他都旷课并在自家的那棵巨大的松树旁训练，从单发飞镖的精准度，到两发飞镖的撞击训练，再到三发飞镖之间的快慢配合，每天都练到汗如雨下，并且自认为已经达到熟练的程度。
但一直以来的练习，自己与树之间的距离始终都固定在十米左右，而且另外两发飞镖的攻击目标也在固定范围内，今日突然被命令射击三个新目标，而且距离竟然在五十米，他心里十分没有把握。
“原来老猫要求我不止需要使出这招，还得要灵活运用啊，”亚可点头想道，“不过也对，战场上的敌人可不总会站在如你所愿的位置上任凭你射击。”
亚可随即取出三枚飞镖，朝准三颗细竹的方向用力扔射出去，首当其冲的飞镖稳稳当当地射中中间的竹子上，而随后的两枚飞镖因为过早碰撞导致角度分叉开，距离射中另外两根细竹目标相距甚远。
亚可扔了四五次，每次的结果都极为相近，每次扔完后又得来回跑去取飞镖，不过多久就开始大声喘息和流汗了。
“亚可，”老猫坐在一旁的巨石上，热水在脸边冒着水雾，“你可以不用特别关注竹子间的水平距离，竖直方向也可以考虑。”
亚可听了，瞬间有所领悟。最后面的那两枚飞镖，当然也可以不在水平方向上碰撞开，而在竖直方向上碰撞开，因为那几根竹子长度足足都有十米。
这样想，老猫给自己的任务难度上也就降低很多，如果能保证飞镖水平有一定高度的话，那么后两发飞镖即使在撞击后各自散开五米都不成问题。
亚可平常也算懒散得不愿动脑筋的人，以往参与打架的时候，就像表弟路易凡说的一样，喜欢靠蛮力，然后靠那样得来的获胜永远不会长久。任何一场认真的较量，实力的背后永远少不了脑子的思考。
林间吹来一阵风，带走亚可身上的几滴汗液，也沙沙地从树枝上吹下几片落叶，落叶散后，亚可有神的双眼显露出来。
“多谢老猫你的指点。”亚可右手上三枚飞镖重和，收到后背方，左手摆前掩饰，忽转身退后半步并收回左手，随即甩出右手，三枚飞镖从手中连续抛射。
首当其冲的第一枚飞镖依旧稳当，这也是亚可心中最有把握的一枚，而第二枚飞镖速度稍慢，在飞行中途被最为迅疾的第三枚飞镖撞击，被撞到左斜上方，眼看着就要射向左边的竹子。
“第二枚飞镖也稳了！”
当第三枚飞镖歪歪扭扭地插在右边那根竹子最低的一节上时，亚可兴奋地“嘿哈”一声，在空中划拳头。
“嗯嗯，还算可以。”老猫翘着二郎腿，抿一口在热水雾气下的热水，抬头望着树叶间的天空，慢慢咽下。
他本来可以对眼前的少年大加赞扬，因为这三连飞镖的招式名叫追月，是他继道具技能之外所自创的招式，当年他开创此招的时候，花了近三个星期，而熟练此招花了三个月之久，而眼前的少年只花了仅仅三天，便掌握了其中的窍门。
那些树叶之间闪着亮光的，究竟是什么颜色呢？对啊，自己自从那天以来，已经分不清这世间万物的色彩了。
“亚可，以后要是遇见能张开黑色超眼的人，要立即逃走，明白吗。”老猫低下头，嘴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