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尝试制作蒸馏器
“贬为为奴？”
这时，张良抬起头，满脸惊诧。
仅仅是落草为寇这一罪名就足以判处死刑了，更别提他们还袭击了官府的马队，他一下子愣住了。
张坤也是如此，神情古怪。
这时，赵无为看了一眼略显满意的魏明玉，撇了撇嘴。本来，他是想将这些人全部放走的。
但魏明玉强烈反对，他觉得笼络人心不能操之过急。如果无罪开释，或许张良会感激赵无为，但他也可能认为赵无为是看中了他的才能才对他宽容，这样一来，最后一点感激之情也会消失。
与其这样，不如将他们贬为奴隶，日后根据他们的功绩来解除他们的奴隶身份，这样他们在造船厂工作时才会认真负责。
不得不说，不在同一个时代，有时候思考的问题也不一样，圣母情结在这个时代有时候要不得。
赵无为后来想想，魏明玉说的也有道理。
这个时候何富友缓缓说道：“张良，你不必惊讶，是我给你们求的情，你可还记得我？”
张良认真分辨了一下，惊道：“何管家。”
“没错，正是我，初来青州的时候，我还去过你的造船坊让你修补过损伤的商船，上次驼山你们拦的也是我。”何富友说道。
张良愧疚道：“何管家，是草民瞎了狗眼，若是认出何管家，我们是万万不敢的。”
“罢了，这件事以后就不要提了，这次是我恳求殿下，看你有几分造船本事，所以饶了你们一命，尔等日后当竭力回报殿下才是。”何富友继续说道。
何富友这是和赵无为唱双簧，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张良如出了鬼门关，伏地道：“谢殿下，谢何管家。”
“起来吧，今日起，你们归属器械司，划入奴籍，张校尉，领他们去吧。”赵无为说道。
在大梁国奴隶还是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大梁国律法明文规定：“奴婢贱人，律比畜产。”
意思就是和牲畜一样，现代的“贱人”一词也是由此而来。
齐王府中的家丁仆役可以说都是赵无为的私有财产，他可以任意买卖，杀掉，没有任何人权可言。
这里的士农工商中，是没有奴隶这个阶层的，因为他们只是依附四个阶层生活的附庸。
在长安城中奴隶的人数甚至占据了二成的人口，那些不事生产的贵族一切生活起居都是这些人在照料。
而奴隶的来源也很广泛，战俘，发配为奴的罪人，卖身为奴的良人，奴婢生下的子女。
这些人的户籍被专门分类成奴籍，能不能解除奴籍全看主人的意愿。
现在赵无为把张良等人划入奴籍，他们的命运还是握在他的手上，他可以随意处置。
张飞带着张良一行人去了器械司，魏明玉说道：“恭喜殿下，又得到了一批匠人。”
“这还多亏魏长史出谋划策。”赵无为说道，二人相互捧臭脚。
魏明玉僵硬地笑了笑，“不过殿下，这调拨施粥的银两只能够支撑一个月，还望殿下多想想办法，这几日前来归附的乱匪不少，看来初有成效。”
赵无为一阵头大，魏明玉躬了躬身，意思这事全靠你了，转身潇洒离去。
何富友瞥了眼离去的魏明玉，苦笑道:“殿下，魏长史就是这个秉性，倒也没有恶意。”
“就你会当老好人。”赵无为无奈道：“走，去器械司，能不能要来银两就看器械司的本事了。”
这次赵无为去器械司，是让陈龙给自己锻造一个很实用的东西，这个东西既可以蒸馏酒，也是提炼精油必不可少的一个东西——蒸馏器。
其实蒸馏器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几个相连的密封罐子，第一个罐子负责蒸馏，第二罐子负责冷却，第三个罐子负责收集。
只要蒸馏器制造出来，蒸馏酒，提取植物精油就不在话下。
最重要的是这种蒸馏器木质，陶瓷，金属都可以。
到了器械司，陈文龙正在给张良等人分配杂役的活，赵无为把陈龙叫了过来。
“陈龙，这两天把这个东西给我制造出来。”赵无为拉着陈龙到了一边，在黑板上把蒸馏器的图画画了出来，接着又向他解释了一下这个具体构造材料。
这个小玩意，通过赵无为的传授，陈龙脑子里很快出现了蒸馏器的具体制作过程，他说道：“这个简单，殿下，不如烧几个大型陶罐，而且还容易塑形。“
“嗯，也行，这陶罐之间相连的管子就用通心穿的方法制作出来。”赵无为说道。
这通心穿就是把一个软棍包裹在泥浆中，煅烧一下再抽出来的方法，这样就能制造出蒸馏器需要的冷凝管来。
“是，殿下，我这就吩咐匠人去做。”陈龙说道。
交代了蒸馏器的事情，赵无为回了王府，又让玲珑去采购一些米酒，香料。
玲珑当天去东市和西市转了一圈，只是青州城只能买到米酒，却买不到香料。
赵无为想了一下，只能把陈诚找来。
“殿下，这个香料自然没问题。”陈诚关注的明显不是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我听说殿下抓住了张良父子？”
赵无为伸手在煤球炉上烤着手，这青州城的雪停了几日，但是积雪消融，反而更冷了。
陈家和张良有些过往，赵无为不奇怪他这么问，说道：“没错，你有什么想法吗？”
“殿下，不是愚弟有什么想法，而是这张良欠下我们陈家一大笔债，家父的意思是想从殿下手里把张良父子买下，让他们造船还债。”陈诚试探着问道。
赵无为抬了抬眼皮，淡淡说道：“这个不行，本王留着他也有用处，这个事情你们就不要想了。”
陈诚碰了一鼻子灰，讪讪道：“既然如此，愚弟就告退了。”
赵无为瞥了眼陈诚，提醒了一句，“我这批香料是用来进献给皇后娘娘的，你们陈家可要仔细点，若是出了差错，本王也保不住你们。”
陈诚因为赵无为拒绝张良的事情正有些恼火，心想随便买点劣质香料应付了，赵无为这句话顿时让他打了个激灵。
“殿下，放心，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以次充好，我家正巧有一批从西域来的极品香料，本来准备拉去长安出售，晚上我就给送过来”陈诚嬉笑道。
“如此甚妙。”赵无为笑的满怀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