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莫非是贼？
秦素态度淡定，应下了这请求。而反对方则是李小媳，一直在反对此事。直到女鬼千幻幽冷笑着说道：“放心吧，吓唬人……不，应该说‘讨账’是我的专业领域。”
这是她的日常工作，跟着秦素之后相对减少。事实上，千幻相当有趣骨子里，她很享受看到别人被自己吓破胆、屁滚尿流的情境。因此她满怀期望地期待老赖们不还钱的一天。
鉴于秦素用了障眼法，李小媳妇并未发现千幻的真实身份。见到二人充满自信，不由得对她产生了怀疑感。
到了农历五月初五的那天，李老太太忍不住上了门。
见到她后，就迫不及待地说：“这一次我真拿钱去了投资的项目，这个投资平台超赚人的。往里投十万块，年底收获就能有十五万。不是随便能对别人的说出口的，看你和咱有情谊我才跟你坦白这些秘密的。”
李小媳为人踏实，即使富有也不会轻易用钱去做不必要理财。他对李老太太的说法听都听得云淡风轻。
老太太咳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李逸轩身边的陌生人脸上，心中琢磨着这人的智慧并非愚蠢之人。“怎么认识的人就总是喜欢借出去很多钱给别人？”
他凝视对方片刻，问：“她是谁？”
秦素淡声道：“她是千幻。”随着千幻抬头露出的笑容，那笑容似乎透着几分天真烂漫。
李逸轩也顺着说道两句。很快，他打开了单据——这份单据记录着w城内全部欠债公司的名单信息。他看了一遍，没在这份名单找到以千幻的名字出现过的任何老板的名字，这才略显放松。“只要这个人不是高位者，就算我欠了债务也不敢肆无忌惮地不还账啊，”他的想法立刻坚定起来。接着与千幻借了那庞大的五千万。审视了合约，他的笑声溢于言表：“这位 真的厉害，一般来说，个人借贷最多只能收月息三十分的利息罢了。而这笔借款的条款，竟是以命作为利息计算单位，确实让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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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日头都要割去他十年光景，这是啥年份的事呢，居然还会信这个。记得从前他欠人钱不归时，天天都有人为他的性命咒骂，可是现在看他不是照样活蹦乱跳？比些旁人自在舒坦多了。
老张暗暗在心里笑笑，合同签字完成后，得意洋洋地收起了那份支票，揣在兜里。这笔意外的一百万到手后，可让他悠哉快活一阵子了。迈步行走间，似乎连脚下的步调都变得轻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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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日里，手中拥有多出的金光闪闪的钱袋后，老张次日即迫不及待将平日一同吃酒的几个哥们全都召集起来，一同寻觅个酒馆好好热闹一番。脸上堆满了财喜之光，他对大家宣告说，“今天的费用由本大爷包下，要吃什么尽管点吧！”
酒到微酣，酒水入肠，他又兴致盎然地讲述起这次奇妙的经历，似乎那名慷慨解囊之人，瞬间变成了人人争着奉承的对象，仿佛自己是个大骗子一般，得意地说着自己机智的抉择和那位被他称谓“痴财笨蛋”的傻气之处。
听到这话的其他哥们儿无不投以嫉妒的眼色，并暗暗盘算着如何能得到类似的机遇。其中一人急声道，“老张呀，啥时候可以把这财宝引见给兄弟们看看？咱俩同窗情深，共商大业啊。”
另一个接上道，“是啊是啊，我最近穷的紧，正需要一笔钱帮我儿子凑结婚用的礼金。”
还有的人说道，“老早记得你还曾助阵，替他解决打架的纠纷呢。”
众人举杯，杯底泛起了友情的暖流，却也掩盖不住对老张那份“幸运与成功”的艳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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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老张酒宴尽欢，醺然归来。开家门的那一刻，家中却是冷清的黑夜，妻子无迹。老张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臭婆娘整天只管打牌，不管我的死活。”
由于酒精的影响，脚步稍有踉跄，在寻找着门边照明开关的过程中竟未察觉灯已忽地闪烁亮了一下。
他皱眉疑惑，新换不久的电灯竟然会失常吗？老张立刻意识到这定是张老伙计耍的小聪明，明摆着拿个坏了的灯来 他，他明日必去教训此人一顿！
思绪一转，老张家中的光景似乎出现了不正常的一瞬。老张突然发现闪烁的灯光之下仿佛坐着个模糊的身影……
莫非是贼？他心跳不已。再次细视下才确认是个人，是个看起来身材瘦弱的女人，面孔倒是有点印象。
短短三秒钟之内，老张恍然记起了前几天刚碰过的女子——正是那位慷慨解囊的傻瓜。她怎么会进入我家？
面对只有一人、身材娇弱的对手，他显得没怎么害怕，不耐烦地询问，“还没过去半个月时间吧？你就来催债？”
对方回话中夹带着细微、尖锐，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我自然可以去投诉，只怕到时候没人接您这案件。”
听了这话，老张嗤笑道，这女人是以为他没有这胆量么？下一刻，听到话中女子的语音时，老张又有了更深的震惊感。
“你们这儿难道还是包青天的戏台？连鬼的投诉都能受理了啊！”
一阵森然的微风吹动了这句话，而四周却没有任何门窗打开的迹象，可冷风似乎从虚空中穿梭而来，使得家的每一个角落弥漫着寒意。
老张的头脑，就像刚被烈酒点燃一样，瞬间被这幽暗的凉风唤醒，汗水不请自到，一滴又一滴。视线定格于地面上，只能看到自身的影子投掷在地面上——这情景令人联想起幽暗之中无形之鬼的身影。
周红身上似乎无影可言。鬼魂的阴影，总是与这个世界保持着距离。老张家庭的气氛被一种神秘且压抑的气氛覆盖。
老张的胸口仿佛要跳出喉咙，耳畔充斥着嗡鸣的噪音，两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抽空了劲儿，他一头栽倒在地。
“鬼，你听好了！”
周红嘴角挂起阴邪的笑，那笑容仿佛在诉说着不可言说的秘密。“那么，之前那个交易什么时候完成？”
老张快要哭了，“可，只过了一天而已！”
周红的面容瞬间变冷，此时她的气场如同打开的冰柜，释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气息。这张脸色带青、泛光的面孔，在闪动的灯火下更加阴沉，简直就是摄人心魂的存在。无需经过后期修饰，就是最完美的恐怖剧素材。
与阴冷的风交织的则是她那尖锐的声音，“你不是想推脱？”她深思之后补充道。
随后她解释说：“阳历是一年对应阴历的一日，而在人间度过的一日等同于冥界的一年。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整年，这才开始寻觅你所应许给我的报酬。”
这些计算看似玄奥的换算出自于周红的虚构世界，对于凡世的老张而言，这一切的真实性或虚假性皆难以分辨。
“当我们签下那份协议，就以‘阳界的’时制运行。”她的话语中暗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因此，现在是时候偿还这笔借款以及产生的利算了。”
老张回想着先前那纸条上的细小文字，在他的心底生起一股寒流。每年，他都失去10年的时间……照这个女人的话来说，不出数天，老张家业就会被吞没得精光。
仿佛受到心灵的作用，空气中充满了窒息感，他的手脚颤抖不已。这，是他生命的末尾了吗？
他，不想这么离开这个世界。
泪水和鼻涕在他脸上横扫，老张嘶声痛哭起来。“我认错人了，我明早还你钱。求您别让我走啊。”
周红没有想到对方会那么胆小，心里略感不耐。她那未展开的十七八招阴险绝招都还未使尽呢！这种人真是太胆小了！
她轻轻地摇动头部，接着说，“其实我也不反对再给你几个拖延的时限。这样，就可以直接把你的性命取走了，让你们下一次投生可以活成一个百岁寿星。”
“哪怕这一生不够偿还，下一次呢，总是会有时间的对不对？”
老张突然感到自己不仅仅是被借款束缚，还连带着下一生也要付诸一空。绝望之情溢于言表，“我马上就把钱还给你！”
他颤抖着手摸索着手机，想通过通话方式借一些款项，至少可以将欠这个厉鬼的钱给解决掉一些。然而，他取出手机时却发现根本没有接收信号。
周红看了看这个情况，随意地说：“刚才不小心放出太多的阴寒之息干扰了周围的电子场域。稍等一下。”然而，她的话并未引发老张的一丝反感。
不到几秒钟后，他的手机再次充满讯号。
李晨昨天在小李子那儿借了一大笔钱之后，短短一天之内便将大部分款项用在了自己的消费上，晚餐甚至开销了近五万元。此外，他还需连同之前欠李小花的钱一块归还，在算入他原本的资金后，手里只剩下七十万元，还得再借三十五万元来偿还债务。
遗憾的是他的信用记录并不好，考虑到过去的诸多污点，没人敢冒风险借钱给他，即便是求助长辈和亲友也是徒增苦恼。最终李晨仅仅借到一万五千多元，仿佛只是杯水浇渴。